岳父啊岳父,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章居白這小子深知我的痛處。
賀見微忽然眉頭一皺,發現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要是陸深和章居白在一起了,那他以后和陸知著在一起豈不是要叫章居白一聲“爸”?
賀見微渾身一僵,笑著對章居白說:“你看你把人都逼到什麼份兒上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人一馬?”
章居白推開賀見微,“這件事我誰的面子也不給,包括你陸深的面子。”
陸深大驚失色,臉上的血色瞬間退了下去。
“這頓飯也沒有吃的必要了,陸深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章居白一把抓住陸深的手腕,抓著他往外走去。
陸深用力掙扎著,可他根本掙脫不了,賀見微趕忙攔住章居白,“章居白,這事兒我不能不管。”
“你讓開,我高三那年就放開他過一次,這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放開他了。”
賀見微看著章居白通紅的雙眼,霎時間想起了那個夏天,反常到極點的章居白,原來是因為陸深。
“那你得答應我,不能傷害他。”賀見微還是不怎麼放心章居白的這個狀態。
“我最多拿刀捅我自己,不會拿刀捅他的。”至于用別的就不一定了。
賀見微怔怔的站在原地,這個聽起來更恐怖……
陸知著打完工回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但是屋子里一片黑暗,陸深竟然沒有回來。
陸知著皺了皺眉頭,下意識想給陸深打個電話,但又想到他爸和賀見微去約會,這個點沒有回來,正在發生什麼不言而喻,他這時候打電話過去不是攪局嗎。
陸知著盯著手機看了半晌,最后將手機扔到床上,拿著換洗的衣物洗澡去了。
溫熱的水流沖刷在他的身上,陸知著低著頭,心情有幾分難以用語言道出。
從浴室出來,陸知著打開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在熱與不熱之間糾結了一下,最后還是嫌麻煩直接喝了。
他寫了半個小時的試卷,背了英語單詞這才蓋上被子睡覺。
第二天一早是個艷陽天,陸知著他們快期末考試了,所以這幾天沒有上新的內容,而是在復習中。
陸知著拿著面包和牛奶走到公交車站等車,耳朵里聽著英語,嘴上無聲的跟著練習。
陸知著一到教室,班上的同學們都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盯著他看,等到走近了自己的位置才發現他的桌子上放著一盒巧克力和情書。
陸知著看了看情書的封面,沒有署名,淡粉色的信封,上面還帶著香氣,沒有賀見微身上的味道好聞。
他愣了一下,真是腦子有問題才突然想起賀見微。
“誰放的看見了嗎?”陸知著轉頭問了一下他的同桌。
同桌搖搖頭,“不知道,來的時候就在這兒了。”
周圍八卦的同學們紛紛湊了上來,“誒,陸知著不打開看看嗎?”
“沒什麼好看的。”陸知著將情書和巧克力都放到抽屜里。
“要是知道是誰放的和我說一聲。”
“喲喲喲,咱們陸校草終于要開竅了?”有人撞了一下陸知著的肩膀打趣道。
陸知著拉開椅子坐下,從書包里拿出課本,八風不動的看了起來。
陳婉央看到陸知著的反應,傷心的低下了頭,她是不是應該勇敢點
早上是個艷陽天,沒想到到了下午就開始斷斷續續的下起了雨,陸知著他們班男生原本打算去打籃球,也不得不改時間,灰溜溜的回教室。
“真是和小孩兒的臉似的,說變就變。”同桌嘀嘀咕咕的抱怨著外面的天氣。
班上的女同學們互相問著對方有沒有帶傘,“真希望放學這雨能停,否則我就要成落湯雞了。”
“我新買的小皮鞋呢,要是一會兒弄臟了可怎麼辦啊。”
“真希望我爸爸能來接我。”
這場雨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越下越大,到陸知著他們放學的時候,已經是大雨傾盆。
陸知著坐在教室里寫著作業,他打算等雨小一點再走。
不少同學的家長都打著雨傘來接人了,班上的人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陸知著一個人。
“同學,清校了,快走吧。”保安大叔喊了陸知著一聲。
“嗯,我這就走。”陸知著將書放進書包里,背著書包下了樓。
嘩啦啦的雨水聲打落在地面上,陸知著抱著書包打算沖到外面的車站去,忽然他看見一個人影從雨幕中走來,然后停在他的面前。
傘下是一張英俊不凡的臉,雨水沾濕了他額前的碎發,他伸出手來對他說道:“我來晚了,我們回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 賀見微:臉白的和鬼一樣,你他媽才腎虛呢!
今天是兒童節,讓賀叔叔和芽芽給你們撒糖吃~
第32章
坐在副駕駛上, 陸知著還有些發懵,賀見微怎麼會來接他?
他爸呢?有沒有回家?今天不是周末, 他爸要上班,賀見微應該去接他爸才對。
“怎麼了?一直沉默著不說話。
”
整座城市被大雨沖刷,街道上安靜到只聽得見雨聲還有一兩聲鳴笛聲。
陸知著發現賀見微的衣袖和褲腳被雨水打濕了, 他不知道自己該問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此刻像是個被人用針線縫上嘴的人,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