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慘叫一聲,背上很快就滲出血來了。
剩下的三個人沒想到陸知著竟然這麼狠,他不怕打出人命來嗎
陸知著冷冷的看了他們四個一眼,“還打嗎?順便說一句,我未成年。”
這話一出,四個人心里咯噔一聲,軟的怕硬的, 硬的怕橫的, 橫的怕不要命的,沒想到今個兒這麼倒霉。
“四個打一個未成年,我可真是長見識了。”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
他嘴角帶著笑意,眼神卻是冷如寒冰。
“這……這怎麼回事啊?”酒吧的人估計是聽見了響動,跑過來一看地上還有血呢。
陸知著抿著唇,眉頭緊蹙,估計這工作是做不下去了。
“他!是這小子先惹事的。”那四個人立馬甩鍋,他們是這里的老人,怎麼也不該趕他們走。
賀見微嗤笑一聲,“你們四個大男人欺負一小孩兒,要臉嗎?”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是我,你這兒有幾顆老鼠屎,還是早點扔出去的好,免得壞了一鍋好湯。”
賀見微將手機遞給站在他旁邊的酒吧員工,“你老板找你。”
那人連忙恭恭敬敬的接過手機,點頭哈腰的和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幾句話。
掛了電話之后又恭恭敬敬的把手機遞給賀見微。
“你們四個,明天不用來了,之后會把之前的工資打到你們卡里的。”
“憑什麼?!”那四人顯然不可置信,就一個電話就把他們炒了。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叫你們走就走。”酒吧負責人不耐煩的擺擺手。
“再不走,是想要讓我叫人進來請你們嗎?”
這種酒吧基本上都有看場子的,要是等那些人進來,他們幾個只有被扔出去的份兒。
四人狠狠地瞪了陸知著一眼,三人攙扶著被陸知著打傷的那個男人悶聲離開了。
經過賀見微的時候,賀見微忽然開口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敢找他什麼麻煩,別的地方不好說,只要在這個市里想要讓你們沒地方演出我還是做得到的。”
四人睨了賀見微一眼,見他面如冰霜,目光凌厲,心頭不由有幾分發憷,連忙落荒而逃。
“有傷到哪里嗎?”
等到人都走了,賀見微這才關切的走到陸知著的面前。
他一走近陸知著便嗅到了淡淡的酒香,“賀叔叔。”
陸知著不知道賀見微是湊巧遇上他在這里唱歌還是刻意的。
賀見微看著陸知著嘴角的血跡皺了皺眉頭,“嗯,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我沒事,回去擦點藥就好。”陸知著不習慣旁人這樣的關心,僵著身子努力讓自己不往后退。
賀見微將心比心,當年他這麼大的時候和人打架弄了一身傷是不會愿意讓家里人看見的,陸知著估計又在說謊。
“那我讓你爸來接你?”果然賀見微這話一出來,陸知著的眉頭便不自覺皺在了一起。
見陸知著不說話了,賀見微便帶著他出了門去隔壁的小診所上了藥。
賀見微喝了酒,便沒有開車而是叫了車過來。
“走吧,我送你回去。”
陸知著站在路邊,昏暗的路燈照在他的身上,賀見微有幾分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不麻煩賀叔叔了,我家離這里不遠,我自己會回去。”
“上來還是我讓你爸來接你?”賀見微強硬的不容陸知著拒絕。
陸知著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上了車。
賀見微給司機報了地址,先把陸知著送回家去。
“你爸不知道你在這兒唱歌?”
“嗯。”陸知著冷淡的應道。
賀見微看他在深秋的夜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便將自己的風衣脫下來遞給他,“晚上冷。”
“不用了,我不冷。”陸知著下意識的拒絕道。
賀見微忽然伸手碰了一下陸知著的手指,陸知著縮了一下手,不明所以的看著賀見微。
“手都是涼的還不冷。”賀見微的確被陸知著冰涼的手給冷到了,不容拒絕的將風衣披在陸知著的身上。
陸知著家離這里并不遠,很快就到了,下車前賀見微對陸知著說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你爸,你明天可以繼續去,那里的老板是我表哥。”
“晚安。”他坐在車里,眉目含笑的看著陸知著。
陸知著站在車外卻仿佛還能嗅到那股淡淡的酒香,或許不是錯覺是從身上的風衣上傳來的。
陸知著沖他揮揮手,說:“再見,賀叔叔。”
汽車的車燈照亮著陸知著回家的路,賀見微讓司機等了幾分鐘給陸知著發了條微信。
賀見微:到家了嗎?
陸知著難得快速的回復了他。
陸知著:到了。
賀見微揚起嘴角,這才對司機說了他家的地址。汽車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陸知著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將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掛上。
“知著你回來了?”陸深從房間里走出來問道。
“嗯。”陸知著沒有告訴陸深他在酒吧唱歌,而是告訴陸深他在快餐店打工。
“不早了,你快洗漱一下睡了吧。”
“好。”
陸深看著陸知著清瘦挺拔的背影,忽然開口道:“要不你辭職了吧,你都高三了,很影響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