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哲從車上跳下來,看見秦放沖過來:“放哥我給不給力!”
“給力,”秦放拍了拍他肩膀,“這事兒找你就對了。”
程東還一臉沒睡醒的樣兒,跟秦放說:“任務完成,我走了啊。”
秦放沖他倆擺擺手:“走吧,回頭找你們出來玩。”
“那可不是玩就行的,”程東一臉糾結,“放哥,你欠我人情了。”
“你別磨嘰了行嗎?”馮哲推他,“哎趕緊走吧,絮絮叨叨。”
馮哲趕緊拽著程東就走,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見秦放打電話沒看他們,窩頭又回來了。
程東剛要說話,馮哲往他嘴上一拍,沖他“噓”。
秦放給刑炎打電話,刑炎接起來,秦放說:“下樓啊?”
“可以下了?”刑炎問他。
“可以了,”秦放失笑,“你好配合啊。”
“還行,”刑炎開了外放,邊換衣服邊問,“不能站窗戶邊,是吧?”
“對,”秦放知道他就是故意問的,笑著答,“你要是能閉著眼睛下來那就更好了。”
刑炎套完衣服拿起手機,嘆了口氣說:“那就真辦不到了。”
“快下來吧。”秦放說。
第32章
男生宿舍, 來來往往都是男生, 秦放這個操作過于吸睛, 路過的都要看兩眼,男生的心都燒熱了。有那麼幾個懂的根本邁不開步,停下來跟他聊, 可是秦放會聊什麼啊,他什麼都不懂。
他根本不知道他搶來的是個什麼貨。
“哥們兒,拍個照行不?”有人拿著手機問秦放。
秦放無所謂地說:“拍唄隨意, 別帶我就行。”
秦放說完往旁邊站了站, 手揣在兜里低頭等邢炎。
邢炎下來的時候秦放站得端端正正,帶著一臉英俊的笑意, 歪著頭對他笑。眼睛彎成兩道溫暖的弧度,配上當時的正午陽光, 熱烈又晃眼。
邢炎在原地站了幾秒,什麼都沒做, 就只是站在宿舍樓下看著秦放。
秦放一直對他笑,陽光和秋日的風知道他笑得有多好看。
后來邢炎低頭吸了下鼻子,手揣著兜朝他走過去。他臉上還是不帶表情, 甚至連眼神都是平靜的, 但胸腔底下有沒有悸動,有沒有躁動,那只有他自己清楚。
邢炎朝秦放身后抬了抬下巴,問他:“誰的?”
“我截的。”秦放說起來一點不臊,理直氣壯, “我從東那兒搶的,他什麼都不懂,給他白瞎了。”
邢炎輕笑,說:“放哥好霸氣。”
“不霸氣,”秦放拍了拍身后泛著冷金屬氣息物件的后座,“除了它我猜不到你還喜歡什麼,只有它我確定你會喜歡。只要你喜歡,我盡我所能。”
“……盡你所能啊?”邢炎眼睛含著秦放,聲音低低的:“我還喜歡什麼,你不知道啊?”
秦放認輸,笑著對他說:“炎哥我們今天不說這個。”
刑炎也笑了,輕輕慢慢眨了眨眼。
“我靠他倆是真的。”馮哲眼睛瞪了挺大,看看程東,“……天爺。”
“我不是天爺,當不起。”程東搖頭說。
“靠,靠,”馮哲震驚得都不會說話了,“這排面,放哥玩兒起來真野啊。”
“是夠野的,”程東現在還一臉肉疼,“我寧可他要R,把2給我留著,他媽那個上不了牌,再稀罕也他媽用不上啊。”
“哎別絮叨了,”馮哲瞥他一眼,“再訂啊,不行我給你找人訂,一個摩托……”
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也不明白人家喜好,話不投機半句多。
秦放不光扣了程東的車,剛才那倆頭盔也留下了。把手上掛了一個,車座上放了一個。秦放拿起一個,扣在頭上,輕輕仰著頭問刑炎:“跟我走嗎?”
刑炎勾了勾唇,扯過另外一頂頭盔,緩緩戴上。
野獸一樣的H2,渾身無一處不體現著男性對重機車的終極審美,高冷、鋒利,連金屬反的光都透著冷感。
這個畫面太勾人神經了,已經有人在錄視頻了。
——一輛勾著男人靈魂的車,兩個185擋不住的酷帥騎手。有人吹了長長的一聲口哨。
秦放先跨了上去,刑炎緊跟著他,微側了側頭,沉聲道:“抱我腰。”
他話音都沒落秦放就已經上手了,兩手環了刑炎勁瘦的腰,不顧周圍的口哨和起哄,深吸了口氣說:“走著。”
刑炎沒再廢話,擰了鑰匙,給了油門。重機車的轟響瞬間震進耳朵,秦放閉了閉眼,這是他記憶里最自由的刑炎。
賽車級的東西,馬力根本不敢加足,給個一檔就夠瞬間消失在視線里了。排氣管的白煙還沒散盡,車已經看不見了。
程東長長嘆了口氣:“他倆拿我車耍帥。”
“別不要臉,”馮哲看完熱鬧才甘心走,邊走邊說,“那是人家的車,沒給你錢啊?”
“我摸都還沒摸過,”程東還是嘆氣,“今早弄過來是我第一次上手。”
“所以這就不是你的車,沒緣分。”馮哲不當回事,“再訂一個唄,訂不著吱聲,我給你找渠道。”
倒也不是訂不著,無非就是新款等了太久太久了,提前訂了好幾個月,第一批就想上手,好容易盼來了讓兄弟拿去泡漢子了。
也就是秦放要,換其他任何一個人程東無論如何不能給,沒這麼大面子。
秦放現在已經無暇顧及兄弟肉不肉疼了,所有神經都亢奮起來,腎上腺素飆升,跟著刑炎直奔外環出了市區。直行的時候像是馬上要踩風飛起來,過彎道總覺得膝蓋即將要貼地,連人帶車一起平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