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亦:“?”
看出眼前人心思的鐘亦發出了靈魂拷問:“先前堅持不戴的人不是你?”
張行止唇邊露出點無奈的笑,承認道:“是我。”
他用自己受傷的右手虛撫在鐘亦線條流暢的腰身,傾身要去拿他胡亂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提包:“梁思禮上次送的,說是你喜歡的牌子,一直沒用。”
說著,張行止順手把里面的潤花劑也一起拿了出來,以前不戴就算了,現在他兩天沒洗澡還不戴,他自己心里都過不去。
兩人眼下除了di褲,就只剩鐘亦上半身還披在肩上半脫不脫的睡衣了,其余全都凌亂地散在床上、地上。
張行止一手拿東西,一手舉在鐘亦面前,意思是左手業務不熟,怕你不舒服,這次可能得你自己來了。
鐘亦有點被氣笑,挑眉看人道:“想看我自己擴zhang可以直說哦Candy.”
張行止也笑:“下次記得了。”
“還有,不要叫Candy.”
“憑什麼不行,薩沙都可以。”
張行止想問怎麼連這個醋也要吃,但他不敢,所以他選擇了說另一句實話:“聽你喊,感覺很不一樣。”
鐘亦就慢條斯理地從他手里接過,翹唇道:“怎麼不一樣?”
意思是你最好說點好聽話,我自己來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表現了。
·
大廳里,一干人吃飽喝足,當真被丁潤年全提溜出去遛彎消食了。
具體理由是什麼,大家看破不說破。
雖然他們跟三樓中間還隔著兩層,隔音效果再差也不至于到這個程度,但吃完飯出來散散步總是沒什麼毛病的。
鐘亦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帶張行止上樓意味著什麼再明顯不過,沒什麼可隱瞞的,所以當薩沙終于忍不住向眾人提出自己關于鐘亦和梁思禮關系的疑惑時,眾人紛紛從以前的閉口不提,變成了打開話匣子,邊道歉,邊給薩沙死勁科普。
這次跟著一起來小圣山草場的,都是劇組核心人物身邊的“大紅人”,貼身使喚用的,跟普通吃瓜群眾還不一樣,該知道的都知道,眼下七嘴八舌一下就說開了。
“哎薩沙,不是有意騙你,主要這個事確實比較玄乎,不是一兩句能解釋得清的。”
“梁總吧,他就是個門面,沒有什麼實際含義。”
“對,花架、你知道花架子是什麼意思嗎?就是中看不中用,都是拿出去招搖撞騙給外人看的。”
“教你一我們中國的成語,名存實亡,梁總跟鐘老師只有名分而已,表面夫妻。”
“畢竟我們鐘老師這樣的,明顯也不是梁總能搞上手的啊哈哈哈。”
說到這里,所有人都哄笑起來。
他們梁總沒架子,大家跟他開玩笑一點不憷,不像對鐘老師還顧忌點什麼。
薩沙人都蒙了,這才意識到鐘亦先前說什麼偷情根本就是在耍自己!
見梁思禮哪怕是被調侃成這樣,也只是一笑了之,如果不是他先前捕捉到了這人目送鐘亦和張行止上樓的表情,薩沙可能真會信了梁思禮心里確實一點不在意。
只是他還沒從震驚里緩過神,就被梁思禮出口的話再一次驚住了。
梁思禮說:“你們差不多行了,捧鐘老師就算了,還非要拉踩幼安。”
薩沙:“!!!”
他瞪著眼匪夷所思地愣了許久,才張嘴試探道:“意思是幼安跟梁總你才是那種關系嗎……”
他沒記錯的話,楊幼安好像才大一,那最多也就……二十歲?!
這個題里奧會,他本來就因為騙了薩沙心里一直過意不去,一碰著自己能說的,立馬搶著答了:“是前任關系,已經分手了,剛分。
”
薩沙震撼了,徹底震撼了,比鐘亦跟梁思禮的事震撼多了。
梁思禮咳嗽道:“倒也不必解答得如此精準。”
眾人又是一番哄笑。
“毒唯”是什麼,“毒唯”就是只要他們鐘老師好,他們就好,至于跟誰組cp那都是次要的。
畢竟男人嘛,最后總歸都是當棒槌使,無非是看他們鐘老師使誰使得順手、使得舒服、使得開心。
但該面對的問題,還是得面對。
劉光輝就又好笑又唏噓地搖著腦袋,對他們金主問:“怎麼著梁總?有沒有留什麼后手啊,總不能這麼多銀子真就包機請我們出來旅游一趟,全打水漂吧。”
想也知道,今天鐘亦都直接把人領上樓回房了,那肯定就是要合的意思,再加上張行止還受了傷,根本也跑不出第二種結局,指望鐘亦一天以后放人上小圣山鐵定沒戲。
這可是關系著整組人“生死存亡”的問題,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梁思禮身上。
梁思禮噘著嘴悲觀地搖了搖頭,正準備說話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語音電話,季皓川的。
梁思禮一接通,季皓川聒噪的大嗓門就從對面傳了過來:“看看你,看看你,我說什麼了,讓你趁虛而、咳,里奧不在旁邊吧。”
梁思禮看了眼和其他人一樣也正望著自己的里奧,握著手機平和道:“里奧不在,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里奧:“?”
說完,梁思禮就把自己的電話遞進了里奧手里,示意他聽。
里奧還沒來得及打出問號,就被季皓川從那頭傳來的聲音弄成了感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