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下午的時間,大家都已經混的很熟悉了,誰跟誰都能說上兩句。
這不剛坐下,踩點組一小姑娘就沖張行止和薩沙問了:“如果我下次想上這種雪山,花錢找人一拖一有希望嗎?就不是喜馬拉雅式登山那種商業運作,就你們這種阿式登山。”
張行止掃了一眼那小姑娘的體格,搖頭:“基本沒有。”
小姑娘不死心:“二拖一總有吧?”
薩沙被逗樂了,笑的很開朗:“不是的,如果只是普通的爬山沒關系,但這種沒有人為修繕的雪山,我們自己上去都夠嗆,不可能帶外行人的。”
張行止就更直接了,道:“在雪山上,除了雪崩,你還可能雪盲、失溫、凍傷,或者得高山病,每一樣都致命,如果想實在想爬雪山,還是建議跟隊,他們會對你進行幾個禮拜到幾個月不等的適應訓練。”
薩沙笑:“哪怕是我跟Candy上去,如果我們兩個中間有人倒在地上了,也是不會扶對方的。”
所有人都呆了:“為什麼?”
張行止:“因為雪山上空氣稀薄,很需要體力,如果有人倒下了,另一個人能做的,只有等他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確保他有繼續下去的體力,不然你把人從地上扶起來,到最后很大的可能就是你們兩個一起倒,基本不可能完成一拖一,除非是三人以上的小團隊。”
聞言,坐在他旁邊的鐘亦第一個樂了:“那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機會了。”
一桌人紛紛笑著應和,只有楊幼安。
季皓川悄無聲息就把腦袋湊到了楊幼安旁邊,悄聲問:“前小媽,你忙啥呢?吃個飯也玩手機?”
“我媽找我……”楊幼安現在聽他喊自己“前小媽”都聽習慣。
季皓川下意識就在腦子里理了一下這個關系,前小媽的媽媽,應是他的啥,正覺得前外婆這個叫法怪怪的,楊幼安的手機便一聲接一聲地震了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語音來電,楊幼安揣上自己的移動WIFI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滿臉歉意:“我出去接一下電話,如果菜上齊了我還沒回來,各位老師就先吃吧,不用等我了,抱歉!”
說完孩子就皺著眉頭三步并兩步地出去了,像是生怕電話接晚了。
“幼安怎麼了?”華安抬了抬自己的眼鏡,他也注意到了楊幼安的不尋常,“孩子一下午都有點心神不寧。”
季皓川悲觀地搖了搖頭:“估計是因為網上輿論的關系,情緒是不大對。”
這兩天更新了最新一期的綜藝,正是他們在微博上罵楊幼安罵得歡的時候。
梁思禮頓時就想起了今天在貧民窟聽見楊幼安發出去語音,連帶著鐘亦那句“反正你別后悔就行,這應該會是你最后一次找我捧你那些小朋友”也一起浮上心頭。
梁思禮終于坐不住了,皺著眉頭對鐘亦問:“你到底打算怎麼收場?”
關于這件事,因為涉及保密,所以劇組各位都是知道內情的。
既然問了,鐘亦也不藏,坦言道:“拿你的心肝收場。”
所有人:“?”
還是季皓川最先大膽發言:“他的心肝……那不就是你嗎?”
梁思禮:“…………”
薩沙再次瞄了眼坐在一起的鐘亦和張行止,說實話,他早就覺得奇怪了。
這一路下來,基本鐘亦都跟張行止黏在一起,梁思禮在后面給大家“帶娃”,看著幾個孩子,就連現在吃飯,這兩個人也沒挨在一起坐。
可要說梁思禮不是正主,大家又都這麼默認篤定著,所以薩沙有時候是真的想不明白梁思禮怎麼能如此心寬。
但鐘亦說:“我算什麼心肝,那梁家的大家大業又不歸我繼承。”
梁思禮、季皓川:“?”
梁思禮、季皓川:“!!!”
兩人當場就蒙了,這才真真正正明白了什麼叫自家房子塌了。
季皓川下意識就雙手交叉抱到了自己胸前,警惕等級瞬間開到最高:“你想對我做什麼!”
“就是先把幼安的黑料推你頭上,把幼安洗干凈,然后公布一下你的身份,再把你洗干凈。”那麼曲折繁復的操作,鐘亦一句話就高度概括結束了,“反正梁思禮也只等一個機會把你推上去,這樣正好,還能借著你的自來水給立博打廣告。”
“未成年”、“愛豆”、“搶了俞靳角色的演員”這三個標簽,再加上一個“立博繼承人”,會起多大化學反應可想而知,最關鍵他還沒讀過多少書,暫時是個小廢物,注定會比普通豪門八卦更容易引起廣泛關注。
話音落下,父子倆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了。
鐘亦就笑吟吟地問梁思禮:“還找我捧人嗎?”
梁思禮想也沒想就開始搖頭了,這都是什麼鐵血手腕,鐘亦真是永遠能干出超出他想象的事。
結果鐘亦卻對他擺手道:“記到心里了,就出去哄人吧。”
梁思禮:“?”
梁思禮:“為什麼是我?”
眾人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讓他出去哄誰,便聽鐘亦緊跟著涼颼颼地問道:“我就問你,人家孩子現在這樣是不是你搞的?”
梁思禮:“我……”
鐘亦:“幼安的專業天分是華安、潤年有目共睹的,沒你攪渾水,人家自己學完大學四年,接幾部戲實操一下,一樣可以混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