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他傻里傻氣的忍不住想罵兩句,讓他清醒清醒。”季皓川越跟里奧相處,就越沒防備心,好幾次差點說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撇嘴道,“一看他就是又在幫我給別人解釋,讓他們別到處說我跟梁思禮的關系。那幫人要真那麼好心能聽他的,也不至于每天把他抓在身邊當綠葉襯了。”
里奧眼下還考慮著今天有什麼可以跟鐘亦閑扯的,說話也沒怎麼過腦子:“你要看不慣別人欺負他,你就把人抓在自己身邊嘛。”
季皓川:“?”
季皓川的音量一秒拔高:“我哪有看不慣別人欺負他?!”
里奧被他嚇了一跳,掃了眼某人因為心虛光速飄上紅暈的臉蛋便慢吞吞道:“要不等你什麼時候去曬個跟我一樣的膚色,再來打腫臉充胖子?”
季皓川:“…………”
近段時間里奧情緒都不高,蛋花眼不見了不說,還經常懟的季皓川沒話說,兩個人總是聊著聊著就開始互相傷害。
“你現在不聽我的對你哥死了這條心,以后就等著哭吧。”季皓川沒好氣睨他,“你也不想想,你跟你哥認識多久了?你哥要是會答應你,早答應了,哪還等得到現在碰上鐘亦???”
里奧癟嘴:“鐘亦黑料那麼多,其他人都可以,就他……操!”
里奧以前是不講臟話的,現在被季皓川帶的也開始了。
季皓川嘴上損歸嘴上損,但一見里奧這樣,立馬問了:“怎麼了?”
震撼我里奧:“我阿奶竟然答應放我哥進組去阿爾尼邁了?!”
鐘亦也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能得到老太太的首肯。
他前腳剛被張行止背過門,在餐桌邊上放下,身子都還沒扭正呢,就聽老太太沒頭沒尾對張行止說了一句:“想去就去吧,不去你總惦記在心里。
”
張行止愣了:“……阿爾尼邁?”
老太太看他:“你還有別的地方惦記?”
一時間,原本都已經做好苦戰準備的兩人都蒙了。
鐘亦是不知道張行止背地里那些小九九,只奇怪老太太怎麼自己出去打了圈麻將就想通了。
那時里奧又正好給他發消息,鐘亦順手就把這個消息轉達了出去。
結果幾乎是下一秒,剛端起飯碗的老太太就接到了自家幺兒的電話,向她求證答應他們去那邊了是不是真的。
畢竟里奧先前一知道姜院長把這事告訴他阿奶了,隔三差五就會來給他阿奶做做思想工作,但毫無例外的就沒說通過。
里奧是不信鐘亦真有那麼邪乎,搞到他哥就算了,現在竟然把他阿奶都搞定了???
老太太講電話的工夫,張行止把視線投向鐘亦:你說的?
鐘亦眨眼:是啊,給他找點事操心,別一天天的總煩我。
張行止:他總煩你?
鐘亦不置可否: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給你阿奶說了咱們倆的事。
張行止:…………那不會。
這個問題張行止除了告訴鐘亦不是,確實一句多的話都幫里奧解釋不出來,現在讓他再坦白當初讓左師傅幫著把行李先送回來,其實是為了搞小動作,給他阿奶提前打個預防針,應該也已經是死罪了吧。
電話里,老太太也沒多講,給自己幺兒擺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就把電話掛了,舉起筷子招呼兩人吃飯的模樣一點看不出異常,鐘亦完全琢磨不透老太太的想法。
吃完飯,鐘亦腳不方便,張行止索性把人直接扶到了他們家后院的浴室,找了張小板凳讓鐘亦等等他:“崴腳扭傷,二十四小時之內不能沾熱水,我去幫你把換洗的衣服拿過來,今天先簡單擦一下,明天消腫了再洗。
”
鐘亦以為張行止交代這麼一大攤子,是幫他拿來衣服就要走了的,哪想這人再次進淋浴間時,順手就把門關上了。
鐘亦謹慎道:“你干嗎?”
張行止說的理直氣壯:“幫你。”
鐘亦這才看清他遞進自己手上的衣服里,還有他自己的。
鐘亦閉著眼睛都知道這人想干什麼,一字一頓地強調道:“我只是腳崴了,又不是手斷了,毛巾擦一下而已,真的不用你幫我。”
張行止也不爭,果斷改口道:“那你幫我。”
鐘亦:“?”
趁著鐘亦今天坐在板凳上動不了,張行止硬是賴在淋浴間里“幫”完了,雖然鐘亦平時雙腳健全的時候,在他面前也沒什麼戰斗力就是了。
從浴室出來的路上,鐘亦都還在說他,兩個人分開洗,加起來也就半個小時,這一個“一起”,就“一起”出一個小時了,他也沒看出哪便捷。
張行止把人扶回客房,鐘亦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床上整整齊齊疊好的被子。
他順嘴就接著罵了:“你是有強迫癥嗎?反正馬上就要睡了,干嗎還特地幫我疊起來?”
張行止他們家里沒下人,他們一早出門的時候張行止也沒踏進過他的屋子,那就只能是這人剛剛進來拿衣服的時候順手疊的了。
誰知道張行止聽完他的話反而怔住了,問:“不是你自己疊的嗎?”
鐘亦蒙了:“啊?”
張行止看他:“……我進來的時候就是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