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被摩托車劃的,小事。”
他滿不在乎,自顧自地去脫行騁的褲子,被行騁掐住腰,欺身而上,近乎用力地捏他的下巴,“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寧璽平靜地看著他,伸出手來,指尖點過弟弟的眉尾,眼角,下顎,乃至鎖骨,一處處像點在水面,刮在他心上。
“你這里,這里,這里都有傷……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行騁不答,低下頭捧起寧璽的手臂,近乎虔誠地用舌尖去舔舐那處新肉,寧璽不自覺瞇起眼,環住行騁的脖頸,張口咬他的耳朵:“訂旅館了嗎?”
行騁點頭,“訂了。”
目標旅館就在學校附近的一處市場里,像那種八九十年代港劇的風格,霓虹招牌參差錯落,閃著刺目的紅光。
去旅館的路上,旁邊兒建設施工,來往車輛飛馳而過,揚沙陣陣,行騁的第一反應是低下頭去抱住寧璽的腦袋。
他好笑地拍拍帽子,低聲道:“落了我一腦門兒的灰,哥你給我吹吹。”
寧璽掐他一把,一下一下地捋他背后的沙子,“傻逼。”
一路上,行騁帶著遮了半邊臉的衣帽,把寧璽一直摟得很緊。
到了旅館,兩個人著急地出示過了身份證,再著急地上樓,著急地開了鎖,緊接著這一方天地,成了彼此的沙場。
行騁真的完完全全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呼吸就未曾平復過,他急促地脫掉上衣,奔進浴室里沖了澡,一身的潮氣。
他解開浴巾,露出精壯的腰身,再把頭低下來,去親吻他的哥哥。
寧璽也才剛沖了出來,睡衣都才換上,吹風機在手里沒拿穩,直接跌到了地上。
寧璽被他毫無章法的吻撩撥得頭昏腦漲,慢慢扶住行騁的腰,雙手探入他的褲邊,捋開松緊帶。
行騁滾燙得發脹,伸手去摸寧璽的后腦勺,直到他被哥哥吞吐入喉間的那一剎,都仿佛還活在云端,眼前春生秋殺,奔跑過了萬里的煙。
他釋放在他的嘴里,寧璽卻如同含了一口丹藥,將情愛再渡與他的唇舌,妄想求個二人暮雪白頭,長生不老。
“你記得去年冬天的時候麼?”
行騁啞聲問他,“你的背,你的下巴,我在那天看了千萬次。”
寧璽被情`欲折磨得不像樣的嗓已經有些干涸了:“看出花兒來了嗎?”
“看了,”行騁邊親他邊說,“我咬了很多吻痕,落在你身上特別漂亮。”
寧璽不答,摁著行騁的頭讓他火熱的呼吸更近幾分。
行騁被寧璽一雙手摸得又渾身發熱,喘著氣說:“哥哥,我很想你。”
寧璽已經感覺到行騁打過籃球的指節,因為日夜訓練的緣故已比往日粗壯不少,正在一點點地往內里碾磨,探索,他輕輕一哼聲,行騁就張嘴舔他的耳朵。
行騁低下頭去看寧璽光滑的背,熟悉的曲線,直接扯過床上的被褥,拖到墊了地毯的地上,將寧璽壓上去,蠻橫地吮吸他的脖頸,鎖骨。
兩具少年人的軀體發狂一般地糾纏,起伏,汗津津一片,衣物甩落在地板上,被褥全拿來墊了地,行騁不想承認,他現在著急得連兩個人一起爬上床的力氣都沒有。
行騁被勾得幾乎沒了自制力,把寧璽翻過來抵在墻上,摁住他的后腰,往他的后脖頸上拼了命地舔吻。
兩個人都跪著靠在墻邊,行騁的雙膝頂開了寧璽的,寧璽仰著頭喘氣,像岸邊瀕死的魚,等著行騁用一波海浪救活他的命,等著行騁……
他進入了他。
行騁止了動作,捏起他的下巴,沉聲說:“哥哥。”
“我知道,你進來了,”寧璽繃不住那股脹痛,大口呼吸著,“好深。”
他掙脫不能,近乎要被撕裂一般,像被釘死在了墻上,被“粗魯”而深情地對待著,被瘋狂而直接地引誘著。
轉到正面被進入時,寧璽伸臂去攬行騁的脖頸,懲罰性地留下一個牙印。
等寧璽不受控地昂起下巴,粗聲低吟的時候,行騁再去瞧那個令他癡迷的弧度。
他愛死了寧璽恰到好處的,直白而冰冷的性`感,像高山上并蒂的雪蓮,終究化作了他身下的一輪圓月。
寧璽驚喘著去捂自己的臉,行騁霸道地去拽他的手腕,不讓他遮住半邊,惹得寧璽佯怒,行騁便挺身狠頂他,頂得寧璽抓不住行騁顫動的肩,罵他:“你這籃球……真沒白練!”
行騁以示訓練結果,悶頭苦干,以一把長槍走火,捅得寧璽快塌了半邊天。
含蓄地勾引,放肆地失身。
兩個人圍了一圈天地,沒羞沒臊,天真而浪蕩。
男人之間的性`事激烈而放肆,他已經忘了有多少次,忘了行騁是怎樣地在他耳畔喊他“哥哥”,忘了他在怎樣以最大限度張開腿,來迎接屬于他的少年。
當愛情與情`欲對等時,火苗往往燒得最烈。
這小旅館墻薄床軟不隔音,行騁動作大開大合,頂得床一直在響,床頭貼著墻,那一頭的隔壁有同樣來開`房的男男女女,似是不滿這邊兒動靜太大,沒一會兒,傳來了敲墻的聲音。
見寧璽一直在忍耐,行騁笑得邪氣,緩慢地深入,低啞著嗓子說:“哥,你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