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自己這五年暗戀,四年心理斗爭,三年革|命,兩年明戀,一年解放的,燈都快摁沒電了,現在說宣告牽手成功了?
寧璽側著頭躲,呼吸都是亂的:“你得寸進尺。”
話音一落,行騁又摁著他吻了上去。
行騁光裸的后背被夜風拂得冰涼,嘴角快咬破了,寧璽唇上一陣酥麻,都要瘋了,行騁怎麼能虎成這樣!
行騁松開了喘口氣,額間抵住寧璽的,啞聲道:“我就得寸進尺,我還要再得你好幾寸……”
步步逼著你,步步圈著你,要你心里眼里全是我。
行騁粗喘了一下,低聲喚他:“哥……”
我還要你愛我。
他要他哥的所有都是他的,他就是喜歡他哥,就要他哥,親都親了,蓋過章了,誰都攔不住!
行騁著了魔似的攀附在寧璽肩膀上耳語,渾身都是勁兒,去親他的肩頭,去扣他的十指,去滿腔深情地,喊他的名字。
“寧璽,寧璽……”
寧璽怔怔地,躺在地板上,和行騁吻了個天翻地覆。
接吻的隙間,寧璽偷偷睜開眼睛,看著已經深深沉淪于自己的行騁。
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寧璽想。
……
昨晚瘋鬧到十二點,行騁爸爸打電話打得行騁都要崩潰了,兩個人才停下來,沒忍住把他哥摁在門邊親了又親,才慢吞吞地換了鞋上樓。
兩個人睡得太晚,第二天一大早,都遲起了半把個小時。
雙雙紅著臉,在小區門口,互相干瞪眼。
估計也都是昨晚洗漱完畢,回各自的臥室躺下之后,一身燥熱,根本睡不著覺。
寧璽傻了一下,難得率先開口:“走啊。”
行騁懵著“哦”了一聲,又看了下時間,繼續懵著說:“走過去來不及。
”
寧璽站在路沿邊,背著書包,招手喊了一輛三輪車過來。
難得成都市一環附近還能遇到三輪車,估計也是違規營運,但寧璽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招手即停,行騁也跟著鉆了進去。
三輪車一路開得顛簸,車子沒有擋風的門,冬日清晨的寒風一吹過來,冷得寧璽一縮脖子。
行騁見狀,背脊一打直,坐得端端正正的,斜靠在寧璽身上,把風全擋完了。
他轉頭看他哥依舊冷冷的表情,越看越覺得心動,蹭得越近,加上車輛一直在抖,整個人越來越往他哥身邊兒靠……
寧璽深吸一口氣,把膝蓋張開,冷著臉說:“坐這兒。”
行騁一愣:“啊?”
寧璽繼續說:“你再一直蹭我,就坐我身上來。”
他簡直低估了他弟弟的耍流氓能力。
行騁頭一點,作勢還真要坐上來,剛一站起身,寧璽腿就閉攏了,伸手擋他:“行騁!”
行騁挑眉:“哥,你說話不算數。”
寧璽耳根子通紅,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這麼有能耐勁兒?
一腔心思估計全拿來追自己了。
以臉皮厚度換了知識的厚度,成績才能差成這副德行。
行騁看他哥發呆,就規矩坐著了,但還是湊近了些,小聲說:“哥,你昨兒都親我了,我現在是守得云開見什麼月是故鄉明了,什麼事兒都敢干……”
三輪車顛得厲害,寧璽勉強穩住了身子,接道:“能耐……”
行騁嘴巴順得很:“沒點兒實力好意思追你嗎?”
寧璽被堵得快吐血,擰他耳朵一把:“你在你的什麼什麼故鄉也這麼流氓?”
行騁一笑,側過臉去,車身一抖,他的嘴唇磨蹭過寧璽的耳:“我的故鄉,不就在你這兒麼。
”
寧璽差點兒一肘子把行騁給掀下車。
他慌張地轉過頭去,看著車外,目光飄飄忽忽,假裝四處看風景了。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一撩一個準兒。
今天上午高二文科三班排滿了的英語課,女老師上課行騁最無語了,眼睛尖就不說了,有些還管得特別嚴,他垂下眼在抽屜里玩兒個psp都能被抓到,更別說玩手機。
他這種學渣上英語課就是這樣,拿著課本兒跟著全班一陣亂讀,老師不點殺還好,一點殺,就低著頭絕對不敢去看老師,要是眼神跟老師一交接了,被點起來,死相難看不說,還特別丟人。
行騁這種帥得有點兒過頭,有偶像包袱的人,絕對不允許自己被點起來傻站著。
要不等會兒又被弄到走廊上去站著,又碰不到他哥下樓了。
做個完形填空,全部寫c先填一通,挑幾個改成ab,總有能中的吧?
這會兒正在寫選詞填空,行騁隨便加個“ing”,改個過去式的,先把空填滿了再說。
做不做得來先不說,態度得端正,這是他哥教他的。
他這正在寫題,手機揣在兜里屏幕就亮了。
平時上課很少有人找他,行騁這好奇心一下就勾起來了,會不會是他哥啊?
他悄悄把手機掏出來,放在抽屜下面,把微信點開。
我靠,應與臣?
行騁想了到應與臣之前出事兒,還是有點擔心,就把消息打開了,這一打開才差點兒沒氣死,就他媽倆字兒,在嗎?
行騁順手就回了個:不在。
應與臣那邊兒氣得跳腳,不在你還回消息呢?
行騁回他,上課呢。
行騁有點兒緊張地看了看講臺上的老師,又推了一把身邊兒的任眉,任眉坐直了身子往這邊一擋,剛好擋住了老師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