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寧璽跳動,真切而熱望。
行騁的懷抱強勢而有力,箍得他喘不過氣來。
但是,又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幸福感。
兩人的眼神,在封閉的空間里對視,打量,試探……
再緊緊糾纏在一起。
青春期的男孩兒,花季雨季的,需要澆灌,就等著頭上一大瓢雨水,將整個十六七歲,淋得通透。
寧璽已經過了這個年紀。
是行騁,行騁喚醒了他所有錯過的風景。
寧璽慢慢抬起頭來,去看行騁的臉。
這張臉,依舊是帶著少年的英氣,硬朗,充滿了朝氣,令人不得不被吸引。
現在行騁,正仰躺著看著天花板,一只手緊緊捉住寧璽的手腕,怎麼都不放開。
他的指腹輕輕捻過寧璽手腕側面的那一處煙疤。
他看到了。
行騁心中鈍痛,感覺都快不能呼吸了。
他咬著牙低低出聲,啞著嗓子喊了一句:“哥。”
行騁就這麼看著他哥。
他看著寧璽把身子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寧璽的目光冰冷而克制,似帶了一千根針,要把行騁釘在地板上。
有那麼一瞬間,行騁覺得,他哥的眼神,是絕望,又是新生。
緊接著,寧璽涼涼的掌心兒,小心翼翼地,捧住了那張他看了十多年,又恨又愛的臉。
行騁呼吸都快停止了。
“哥……哥?”
他喘著氣。
回應行騁的,是寧璽冰涼而深刻的吻。
第十四章
在暗夜之中,就著那盞小臺燈帶來的微光,他們接吻了。
寧璽將嘴唇覆上去,就這麼,認真地吻了行騁。
嘴唇剛剛貼上去,他的腰間忽然一痛,被行騁拿手用力地扶著。
寧璽似乎,都能感覺到行騁發抖的指尖,撩開襯衫的衣擺,摁在自己的腰上,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這一瞬間,寧璽都不知道,是行騁的手撩開了它……
還是這夜色太溫柔。
連襯衫的一角,都被融化得卷過了書頁。
一貼上行騁發燙的嘴唇,寧璽唇齒之間原本殘存的涼意一下子全散了個干凈,鼻間都是對方傳遞而來的熾熱,洶涌著,淹沒了他所有的吐息…
他雙腿間被行騁用大腿頂開,撐在行騁耳側的手臂一軟,全身力氣都快沒了。
寧璽被行騁按著后腰,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都能感覺到行騁渾身的體溫在不斷升高。
他正想坐起來喘口氣,沒想到后腰一下子被行騁兩條結實的胳膊緊緊摟抱住,直接被摟著翻了個面兒,壓到身下。
這下輪到行騁在上邊兒了,心中壓抑著的隱密欲|望一下子迸發開來,這種沖擊力迫使他伸出雙手按住了寧璽的雙手手腕,按得很用力,哪怕他知道寧璽可能會疼,但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行騁低著頭親他,簡直著急,急得要爆炸了!
急得把他哥親得喘不過氣,死死地抵在地板上,背靠著墻,堵著嘴親。
太刺激了。
全身腎上腺素飆升,心跳快得行騁自己抑制不住,感覺下一秒,都要溺死在他哥的眼里。
寧璽沒想到行騁能這麼激動,大腦里一片空白,渾身發軟,全身一半兒的力氣都用在喘氣上了。
少年人的吻,胡亂而猛烈,毫無章法,只知道不停地入侵,占有……
甚至可能因為憋得太久,行騁的每一次深入都帶了些許戾氣,恨不得今天把他哥親暈在這里。
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他跟了十多年,走在他的前方,從未停下過腳步的哥哥……
如今,抓著自己的衣領,在身下喘息,與自己接吻。
寧璽所有的嗚咽,全被行騁給堵進了喉嚨深處。
雙唇相接而溢出嘴角的吮吸聲在整個客廳都聽得到,響得寧璽滿臉通紅,耳根發軟。
他的右手緊緊攥著行騁的球衣領口,擰成結,擰成團……
不敢放手,更舍不得放手。
親得夠本兒了,行騁一松開,寧璽整個身子都癱在墻根兒,眼神放著空低喘,聽行騁一聲又一聲地喊“哥”。
這一聲“哥”,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他吻了行騁。
行騁太好了。
好到他在情生意動后,就著一地的暗弱燈光,想守著眼前的少年再長大一些。
長到足夠承擔起世俗的重量,再到臥室的窗邊兒,給他拋下繩子。
寧璽覺得,就算行騁以后從上邊兒吊一把刀下來,他也敢赤手空拳地去接。
行騁的沖動、熱切和滿腔愛意……
他拒絕不了,從來就拒絕不了。
寧璽還正在出神,行騁又撲了上來。
兩個人抱著就地一滾,行騁力氣大,又占了上風。
他跨在寧璽身上,叼著衣袖就把棒球服外套脫了,摟著寧璽的后腰,墊到他身下,里邊兒就穿了件短袖球衣,胳膊全露在外面。
寧璽一邊推他一邊說:“會感冒……”
行騁犯渾,這會兒跟喝了酒似的聽不進勸,又撐起身子來把短袖也脫了,精壯的上半身就這麼暴露在寒冷的空氣里,氣得寧璽伸腿蹬他:“你別發瘋!”
“瘋了瘋了,早就瘋了,哥,我每天晚上都抱著我床上那枕頭親,經常在想,什麼時候才能換成你……”
行騁一邊吻他的發鬢一邊說,“我這還沒舍得碰,你就先送上來了,你說說,我能讓你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