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瞧瞧,很滿意。接著用紙巾擦擦手,戴上與金何坤同系列的腕表。
“這冠軍說出去沒什麼意思,我也沒計入排名。畢竟潛水近幾年才在國內興起,以后新秀會更多。有什麼好說的。”
唐濃倚靠門框,轉著車鑰匙,“那你怎麼不告訴金何坤。”
“等我們團隊在自由城拿了冠軍,才有告訴他的價值。”陳燕西咧嘴一笑,完全是自信滿滿春風拂面,“我總得讓他瞧瞧,我有什麼本事。”
但目前金何坤對他有啥本事沒瞧出來,倒是知道陳燕西能有多騷。
都市男女的夜晚沒地兒可去,只好久先生、SPACE、V+輪場換著來。聚餐出來去KTV,唱到凌晨再一腳踏入夜店。
平日陳燕西不愛蹦迪,今天不知咋回事興致上頭。剛走到久先生門口,居然拉著同行一人要劃拳。誰輸誰進去跳辣舞。
金何坤見他喝得飄,邁步上前正要阻止。范宇卻故意橫插|進來,“你倆現在什麼關系,管太多不合適吧。”
坤爺叼著煙,瞥一眼范宇。他知道宇哥就是故意的,陳燕西才剛回來,唐濃再次提出“分居”,說是去找阿燕住一段時間,增進感情。
放屁,純粹給范宇添堵。
“宇哥你要實在過意不去,沒事兒,你來我家住。”金何坤笑得蔫兒壞,蜜里調油的不怕琴瑟不調的,“你也氣一氣唐哥試試。”
范宇冷哼,這你媽什麼餿主意。他要敢入住金何坤的家,陳燕西明天就敢抬著大炮來轟人,不念發小兄弟情。
這頭言語攻擊幾回合,那頭陳燕西劃拳輸得慘不忍睹。眾人慫恿下,燕哥豪邁地大踏步跨進舞池,隨著音樂跳上了。
金何坤瞧這舞姿,火花四濺,妖嬈又陽剛。那感覺特不好形容,別人表演出來就顯得低俗艷媚,而他瀟灑帥氣,擺腰頂胯具是范兒。
騷得要命。
那人在臺上,分明只散發著一種信息。
金何坤,你看我,你看著我。
坤爺上卡座,靠著沙發。他熱烈的目光始終追隨陳燕西,半晌吐出一句,“操,好他媽勾人......”
比烈酒還要勁道幾分。
當晚玩兒得特嗨,陳燕西是主攻對象。敬酒者能繞場子兩圈,隔壁拼桌更搞笑,一變二,二變四。他們這排所有的卡座愣是集體喝上了。
不管認不認識,見著陳燕西就舉杯,差點沒把他喝到鉆桌子。
金何坤護犢子心性,再有人敬酒,便一手遮住杯口。
“你們只管敬,他的酒我喝。”
氣場霸道,宣布主權似的。
別人面面相覷,陳燕西一拍桌子,簡直想竄上去。“別啊!干什麼啊!”
“金何坤你給我擋什麼酒,別把我整得娘們兒嘰嘰的。老子是男人,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你他媽是我的誰?!”
燕哥一喝酒容易話大,講什麼都不過腦子。以前他會注意分寸,喝到七八分,及時打住。今天估摸是太開心,也可能是金何坤在這兒,他的愛人他的后盾在這兒,所以格外放肆。
無所顧忌。
“語出驚人”的下場挺慘烈,金何坤當晚沒放陳燕西回家,直接隔壁酒店寫房間。
他身體力行地告訴陳燕西:我是你男人。
愣是一晚沒叫對方合眼。
沉溺欲海時,燕哥攀著坤爺肩膀,迷迷糊糊問他:如果我有事瞞著你,但不是什麼壞事,你會不會介意。
金何坤再次深頂幾下,手上沾著陳燕西濕噠噠的汗水,滑得根本抱不住。
房間昏暗,大床吱嘎作響,撞得墻壁哐哐大吵。坤爺一手撐著床頭,一手卡住陳燕西脖子,有幾分窒息的快感。
實在太舒爽,陳燕西腦子里一片空白。夜色深而旖旎,如曇花一現,高|潮來得極致又徹底。
金何坤只說:要瞞著我可以,其實我沒什麼意見。
但你最好能瞞一輩子,別叫我知道就行。
陳燕西剛想問那坦白從寬行不行,瞞一輩子咋可能啊。他也沒打算就此不提。金何坤卻不給他機會,虎口卡進陳先生嘴里。
感受那兩排整齊的牙齒咬在薄薄一層皮肉上,隨著顛簸搖擺,時而發緊,時而松口。
兩張嘴都濕得受不了。
金何坤總覺得陳燕西是妖精,在床上沒什麼羞郝可講,浪得發了大水,完全收不住。而一旦下床,又特別男人。大有提了褲子不認賬,老子純1不做0的氣魄。
或許真是什麼公狐貍變的,但狐貍精太媚俗,不適合陳燕西。金何坤在緊要關頭釋放時,認真想了想,他看著下方昏昏沉沉的陳先生,覺著說妖精也不合適了。
這人是神仙,上天專門派下凡來克他的。
從此紅塵江湖具不思,輾轉床第間。
陳燕西被手機鈴吵醒時,因昨夜喝太多,已斷片。他后腦勺生疼,房間窗簾拉得嚴實,壓根不知今昔何年。
“喂?媽......”
電話那頭傳來程珠怡的聲音,“喝多了吧。”
陳燕西有氣無力:“......嗯......”
“斷片了吧。”
“......嗯......”
程珠怡:“不是一個人吧。”
金何坤被他吵到,伸手要幫陳燕西掛電話。“陳......”
“我操!”陳燕西瞬間清醒,瞌睡跑得比狗快。他趕緊捂住金何坤嘴巴,“媽媽,您說什麼呢。
我當然一個人啊,青城!青城您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