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爺以為陳燕西會阻止,結果陳老師只輕描淡寫地回一句:那就去唄,你喜歡就做。不用征求我的意見,我都支持。
彼時坤爺內心五味雜陳,講不清是高興多一點,還是失落多一點。是否可理解為全情支持,又是否可看作是......沒那麼在意。
金何坤覺得自己想太多,很不爺們兒。于是干脆放手去做,沒事就攀登上幾十層大廈的樓頂。拍幾組令人腎上腺激素飆增的畫面。
不料居然在微博上小火一把。
晚上傅云星的局在V+,來的都是熟人。金何坤與陳燕西因事遲到,魔鬼朋友們唯恐天下不亂,干邑滿上二十杯,要求一口干。
音樂炸耳,挺不舒服。蹦迪時紙花遍天,說什麼敬自由。都市男女成天困于乏味工作中,怕是只能以此麻痹自個兒。
陳燕西喝太多,拉著金何坤去廁所。兩人本只想放個水,豈料肌膚相貼,沒幾下就惹了火。喉嚨辣得不行,腳下輕飄飄的。陳燕西看金何坤的眼神,又有不自知的勾人。
“別惹我,寶貝兒。”
金何坤從后背箍著陳燕西,低音炮挨在老師耳朵邊,弄得對方渾身發麻。
陳燕西不聽勸,仗著外邊音樂暴動,反手攬住金何坤的脖子,半瞇眼吻上去。他們都有點受不住,那里也滾燙發硬,硌得要人命。
舌尖糾纏,酒氣氤氳。小小一方隔間里,熱度直線升騰。陳燕西又抱又啃,叫得極其帶感。金何坤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好似已嘗到引人發狂的滋味。
坤爺捏著陳燕西下巴,喘粗氣:“你故意的,老師。”
“這才哪到哪,還有更刺激的你要不要。
”
陳燕西眼尾泛紅,一雙漆黑的眼睛里滿是笑意。
金何坤低吼一聲,有些發狠地拍在墻壁上。他簡直要失心瘋,這個時間這個情景,居然不是在家里。重點是今天出門,他沒帶必需品。
操大發了。
兩人火花四濺地對視片刻,金何坤卡著陳燕西喉結處,欲壑難平。
“老師,我發覺你最近真的......好聲好氣,不給糧。來硬的,你倒挺樂意。”
“也行,以后就只給你硬的吃。”
從廁所出來這一路,陳燕西在后面笑得肆意又張狂。確實有點喝醉了,興奮上頭,想著今夜坤爺又該怎麼發狂,完全不考慮明日是否能起床。
他倆正要去卡座拿鑰匙回家,結果天公不作美,或許上天注定最近不給金何坤交公糧。
現場狼藉算不上,只是喝酒發燒友們集體退避三舍,將酒桌那地兒一方土,全部交給了傅云星和一個女人。
金何坤怔在原地,陳燕西瞬間酒醒。
這你媽,直播精武門啊。
雖說好男不跟女斗,但要對方也是個狠角色,這就無關男女性別了。
那女人出拳帶風,腿法利落。傅云星一直處于防守狀態,偶爾回擊,拳頭勢力總有點往回收的意思。看是不舍下狠手。
他們從卡座打到舞池,這斗毆還特文明,沒傷及無辜,沒損壞任何桌椅。
實打實的拳腳較量。
吃瓜群眾抱著酒瓶叫好,刀光劍影百回合,傅云星已滿臉苦笑,這姑奶奶真不留情。
他干脆大開罩門,露出致命破綻,親自將軟肋送到對方手上。
“當年畢業格斗輸給我,現在我還你。”
“林哥,氣兒消沒?”
金何坤樂意看戲,不少多年老友在旁噓聲,鬧著“林哥!削他丫的!”
“別停啊,賞他一記撩陰腳!”
陳燕西不明就里,“這誰,你們怎麼都認識?”
金何坤攀著老師肩膀,如今幸災樂禍的心情已全面壓倒那點骯臟欲望。
“林蓉兒,大姐大。平時都喊林哥,干刑偵的。”
“傅大師看破紅塵前的老相好。”
“......那這是?”陳燕西無語,老情人見面直接打架。
真夠別致啊。
金何坤聳肩:“可能是看傅云星離紅塵不夠遠,林哥想再添一腳,把他徹底踹進佛門吧。”
“畢竟傅云星這人,沒得治。”
林蓉兒拿開抵在傅云星心口的甩棍,單手兩個動作將棍子縮短收好。她著一身黑衣,很瘦。長得不算驚艷型,卻有股說不出的強勢氣場。頭發齊肩,眉眼略微鋒利。
可能長時間奔走第一線,自帶威力,隱有殺氣。
傅云星舉著雙手做投降狀,見林蓉兒朝金何坤等人走去。林哥公事公辦,利落從包里掏出證件。她聲音也冷,沒有普遍女性的柔和甜美,居然是稍顯沙啞的煙槍嗓。
“警察,辦案。”
“傅云星我帶走了。”
陳燕西從沒接觸過如此A氣爆表的女性,當即有點愣。
直到傅林二人消失在大眾視野里,他才記起剛剛想與坤爺回家做什麼。
激情退卻,酒精失效。
陳燕西望著一眾牛鬼神蛇,委屈。
這你媽,這雞飛狗跳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第四十章
立秋剛過,部分樹葉翻了黃,暴雨落得倦怠,逐漸變為綿綿細雨。遙遙看去,城市外衣披層紗。隔著百米左右人行道,生出些煙雨朦朧感。
兵荒馬亂的夏季眼看只剩一尾巴,前陣子出來“你方唱罷我登場”的眾魔朋友們,也盡數失去蹤影。
好似熱烈的鬧劇過了酒勁,生活再次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