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有人喊:“我猜燕哥做了下!這他媽牛逼啊,兄弟!”
陳燕西推一把金何坤,沒推開:“行了吧,我承認我編排你是不對。當眾給我下絆子,你也沒虧。還有什麼新鮮話想說的,趕緊。”
電音震耳,都市男女紛紛攘攘。金何坤逆著光,將陳燕西視野擋了大半。他利眉上揚,似喧囂塵上。只一瞬,他霸道得令陳燕西膽怯。
金何坤用指腹狠狠揉一下陳燕西的唇,沾著酒液,有些濕滑。
但是軟,他還嘗過,很甜。
“嘴饞逼浪,早晚上床。”
第二十二章
由不可抗力,兩撥人拼上桌。
時值凌晨近一點,SPACE人潮來來往往。大多在舞池跳太累,又爬回來喝酒歇息。眼尖地瞧到金何坤這個Top貨色,還是生面孔。
眾人七嘴八舌地詢問姓名聯系方式,一聽是陳燕西的撩家,驚呼“龜兒子居然不做1”!新一輪八卦大會又掀起高潮。
金何坤這才知道,陳燕西以前在圈里混,基本是上面那個。陳燕西倒無所謂,他沒有很強的上下榮辱觀,男人麼,怎麼舒服怎麼來。
彼時潛水上岸,實在不想自己動,陳燕西才投機取巧去做0。誰知試一次,嘿,金何坤的技術還不錯。
陳燕西就沒提反攻這回事。
金何坤得知真相一臉懵逼,原以為自個兒撿便宜,誰知是對方懶病犯了。
什麼狗玩意。
金何坤唾棄:“你他媽好歹跟我爭一爭上下吧,直接就說‘坤爺上我’,都不在乎面子啊。”
陳燕西眨眼:“我跟你又不算熟,在炮友眼前要什麼面子。”
一本正經地強詞奪理。
酒桌上鬧嚷一片,打牌拼酒玩游戲。傅云星很會融入群體,堪稱舌燦生花那一卦。
估摸是平時接待香客成習慣,眼下迅速發展數位信男善女。
酒先放一邊,這禿驢還給別人看上面相了!
金何坤簡直不忍直視,不曉得他家佛祖知不知道,云星大師跨專業算命。陳燕西旁聽幾句,笑著搖頭。
他覺得傅云星挺能侃,從生命線都講到塔羅牌了。指不定一會兒還木星逆行,小心天災。
算命那位女士倒是很投入:“對對對,你說的太準了!KPI沒上去就賴水逆!”
金陳二人:“......”
妖言惑眾。
陳燕西無聊,轉頭找唐濃繼續聊工作。等斯里蘭卡的視頻拍攝結束,就得去留尼汪追鯊。唐濃比較擔心陳燕西身體問題,畢竟這比做潛教累,沒多少機會重來。
他們需要召集相關人員,同時得準備一系列設施。范宇有幾位工程師朋友能夠參加,可以開發軟件,自主研究組裝設備,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那上次全息通訊裝置弄好沒,”陳燕西喝得有點上頭,這會兒只端著酒杯,一概不接待妖魔鬼怪。
“法國那個工程師,不是說能開發一種干擾鯊魚磁場感應的設備。進行到哪一步了。”
唐濃靠著范宇,說是他倆結婚紀念日,實際這場面跟他們已沒啥關系。誰都知道怎麼玩,怎麼盡興怎麼嗨。
于是空出多余時間,三人可以仔細琢磨下半年安排。
陳燕西以眼神詢問,范宇微皺眉,直言無諱,“初步算完成,但沒嘗試實驗。這次去留尼汪應該能試一試,是否可以派上用場,我不知道。”
“致命問題在于,那個法國工程師不會自由潛。他只能在岸上等我們的反饋。
”
研究海洋生物卻不下水,就好比研究豹子而不深入叢林一樣可笑。沒見識過,沒接觸過,與閉門造車無疑。沒那麼多出門合轍的好事。
金何坤與陳燕西并未坐一起,說是兩撥人玩,其實各自朋友圈還挺涇渭分明。金何坤支著半邊耳朵,將三人對話聽得七七八八。
“來酒吧還談工作,挺敬業。”
陳燕西遙敬一杯酒:“謝您嘞。”
唐濃盯著金何坤,半晌回頭給范宇說了句什麼。陳燕西沒聽見,他的視線還落在金何坤嘴唇上。估摸是酒太燒人,溫度太高。陳燕西咽口唾沫,覺著渾身發熱。
及至散場,眾人自動分成幾類,就近開房、找代駕司機、家屬接人或打車回去。陳燕西喝得不少,因與金何坤順路還是同一樓,兩人干脆搭伴回家。
這馬甲壓根經不起推敲,陳燕西也不扭捏,就大大方方承認,還報上自己樓層門牌號。
金何坤:“你爸媽就住我爸媽下面啊。”
“......”陳燕西氣笑了,“這他媽得是什麼緣分。”
金何坤主動送他回去,一直以來都算紳士情人。陳燕西覺得他挺好,但目前僅僅停留在挺好,可以結交的層面。往深處他不敢想,生怕石頭縫里擠出一朵熱烈的花。
直至到達家門口,金何坤吐槽沒完沒了:“住不起四環內的房子嚯,沒錢消費去娛樂嚯,靠大款包養茍且度日嚯......”
陳燕西:“你他媽閉嘴!”
金何坤一頓,用舌尖舔了舔牙根。他沒著急放陳燕西進去,而是撐著門框,問:“陳燕西,你今天給唐濃說我不去斯里蘭卡拍鯨了,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陳燕西見他不走,便后背靠門,撐出個懶洋洋的站立姿勢,“再說咱倆的關系不尬嗎,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