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爺懶得再紳士,干脆大喇喇將心中齷齪說出來:“那這樣,咱們處個炮友。只走腎,不走心。回國那天就拜拜,如何。”
陳燕西從包里拿出毛巾,邊擦頭發邊往酒店走。
金何坤吼一聲:“你他媽給個準話!”
陳燕西回身,彎著眼睛笑:“廢話那多麼,打炮都趕不上激情。”
“能不能先回酒店。”
“坤爺,我還想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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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事故切勿帶入現實,作者瞎編的。
第十五章
陳燕西醒來時,窗簾半掩著。大床上僅剩他一人,預料中的晨間纏綿并未發生。他渾身酸疼不已,懵了半天,才想起昨晚發瘋,實踐了艷遇該有的程序。
陳燕西側過臉,枕頭上留有金何坤的氣息。夜里真真是騷動撩人,金何坤這老流氓,一直趴在他耳邊,不停舔咬著,聲聲叫著老師。陳燕西又爽又氣,便也發著嗲,啞聲叫他快點操|我,不要停。
金何坤捏住他后頸,果真下了狠力。兩人在床上沉淪較勁,出息得跟什麼似的。
此時金何坤在陽臺上練拳,浴袍開得很深,胸口斑駁紅印一大片,有的還淤青了。陳燕西反省兩秒,并不愧疚。
他抱了枕頭,認真盯著金何坤打詠春。看樣子是練過許久,初遇時兩人過手幾招,陳燕西純粹瞎搞,坤爺謙讓他,沒動真格。
這會兒一瞧,那招式暗含殺機。詠春拳“動如風,站如釘,重如鐵,輕如葉,守之如處女,犯之若猛虎”。拳之有形,打之無形,招招利落,勢勢相連。
金何坤喜歡出寸拳,亦有“殺手拳”之說。最初其實是看上了八斬刀,詠春里一種獨有刀法。無論是野史或電影中,此短刀暗殺術常被演繹。
中二時期做過一段時間武俠夢,覺得一刀殺穿火拼小巷,著實熱血。江湖兒女該有的俠氣仗義,隱伏在骨。
長大后才發覺這是法治社會,刀光劍影跑不過長|槍炸|藥。金何坤拾掇起中二晚期的荒誕,踩著青春最后一點尾巴,步入社會大流。
他不算個長性的人,唯二兩件事,一是小時候的一句玩笑話,還記在心間。二是這詠春拳,被他打成了養生拳,持續到如今。
快餐社會,什麼都要求高效。拼KPI熬夜和工作時長,應酬相親加隨分子錢。煩心事一件接一件,頭發快沒了,脂肪倒沒少。
由此可見,要想活得久,還是得養生。
金何坤打完幾趟,才發現陳燕西已經醒了。趴在床上玩手機,后背上滿是吻痕。他便擦了擦汗,浴袍解開散熱,走過去。
“不想起來,還是不能動了。難受麼。”
陳燕西睨他一眼:“數數地上的套子,一晚上被搞那麼多次,你能起來你試試!”
金何坤無奈舉起手:“我他媽冤枉。”
昨夜回來,在浴室做一次,沙發做一次,床上做一次,后面幾次全滾地板上去了。金何坤念著兩人初試云雨,怎麼也不能做太過。他自詡比較節制,向來不愿放縱。
但昨晚有點特殊。
陳燕西始終勾著他,兩人心思隔得遠,身體倒挺契合。無論是擁抱接吻,總在適合的高度,適合的角度。無論騎乘或后入,陳燕西的反應簡直叫人欲罷不能。
聲音發嗲,索取的動作又纏人。平日里罵人兇神惡煞,霸道不講理。昨晚卻十分柔軟,奶得可人。
金何坤一沒忍住,操大發了。
陳燕西昏昏沉沉,溺斃愛海。唯一清醒片刻,是他無意間在枕頭下摸到金何坤的佛珠。一時顯得十分禁忌,欲望越發豐盛。他趁坤爺不注意,一圈圈將佛珠纏到自己手腕上,沉木微涼。
金何坤發現后,俯在他耳邊念色即是空,順道壓著嗓子,聲線低醇道:“老師,我破戒了。”
陳燕西舒服得哼哼,腹誹著:佛門不幸,佛門不幸。
兩人自馬布島回到小鎮上,很自然地住進一個房間。這之后跟倆火柴似的,一點就燃,十分不注意分寸。
無論是在房間里,在配套露臺上,還是浴室中,沙發里。金何坤怎麼也要不夠,像二十啷當歲的愣頭青,才褪掉“處男”標簽,不可遏止地沉迷欲望。
陳燕西亦是,平日在性事上清高得很,沒碰到合適的絕不將就。金何坤的入侵,簡直勢不可擋,弄得陳老師一路丟盔棄甲,只會在床上呻吟。
離回國只剩五天,金何坤盯著回程機票的時間,莫名有些不想走了。這念頭才將冒出,坤爺趕緊扼殺,說好大家只艷遇,真要拿感情去“騷擾”別人,很不上道。
陳燕西回到工作崗位,金何坤實在無聊,跟著報了兩天FUNDIVE。間隔安排,就不覺勞累,最后一天收拾行李滾蛋。
金何坤第一天去詩巴丹,與陳燕西不在同艘船。兩人于出海口分別,金何坤靠著護欄,抱著陳燕西不讓他走。
船上學員眼巴巴等著,陳老師皺眉,不好發作。沉聲命令道:“放開。”
金何坤笑瞇瞇說:“老師,吻我。”
陳燕西:“放開。”
金何坤不依不饒:“吻我。”
陳燕西:“我操。”
金何坤眨眨眼:“麻利點!全船等你一個人。
”
陳燕西抹一把臉,防風外套罩在頭上,只得快速低頭,在金何坤唇上蹭一下。趁對方愣神片刻,趕緊腳底抹油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