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了。”莫子易淡淡地說,“以后別發生這種事就行了。”
“你開什麼玩笑呢,中午不是還跟我嚷嚷得跟要了命似的,現在人都抓到了,你裝什麼淡定?”
“我沒有裝,我是真的沒興趣知道了,誰干的都無所謂。”
“你耍我是不是?先是冤枉我一通,現在我要證明給你看了你又說沒興趣了?莫子易,你覺著我特有耐心跟你在這玩是不是?”駱非的語氣顯然很不快。
“你以后不用再陪我玩了,放心吧。”莫子易疲憊地放下筷子揉了揉眼睛,“結束了,駱非,我們別再耽誤彼此的時間了,沒必要。”
“你在哪?”駱非突然問,“旁邊是不是有別人?”
“是有。”莫子易看著沈安,“我男朋友。”
他說著就把手機遞過去,沈安無奈地笑著接過來:“喂?”
“沈安是吧,你明天跟他一塊兒過來吧,不然莫子易一口咬定是我干的。”
“不了,麻煩你了,我們都覺得沒必要再深究了,也知道不是你干的。”沈安頓了頓,和莫子易對視了一眼,說,“以后……你們倆最好不要再聯系了,畢竟大家都不是單身,還是要注意一點。”
駱非沉默了很久:“好。”
沈安把手機還給莫子易,又拿起紙巾遞給他。
“我沒有哭……”莫子易垂著頭顫顫地說。
“那就當是給你擦嘴的吧。”沈安嘆了口氣。
“操!”駱非一腳踹開酒吧總經理辦公室的門。
傅斯澄被嚇得連忙收起了摸在梁暖大腿上的手,梁暖依舊懶懶地歪在沙發的一頭抽著煙,瞟了駱非一眼。
駱非今天的行頭跟平常不太一樣,工作的時候他基本都穿西裝,出來玩的時候也是穿各種名牌的時裝,休閑的精致的,反正就是看著又帥又貴。
但今晚他只穿了一件極簡的看不出牌子的黑色連帽衛衣,下面是牛仔褲白球鞋,身量挺拔,兩條腿更是修長得不科學。傅斯澄覺得駱非根本就是一大學生,吊兒郎當地往籃球場上一站就能迷死一片,帥得要人命。
只不過駱非的臉色實在是太臭了,哪怕他戴著衛衣帽子,傅斯澄和梁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凜冽怒意。
駱非在沙發上坐下,不耐煩地一把將帽子往后掀下去,頭發被蹭亂了也不在意,他皺著眉看向傅斯澄:“酒。”
“你怎麼了啊……”傅斯澄去酒柜里拿了支酒,“跟你家小莫吵架了?”
“別提了。”駱非接過酒杯,“我他媽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
“喲,駱少爺又吃癟了?”梁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稀奇啊。”
駱非瞇著眼看傅斯澄:“你什麼時候能把你家這位教得乖一點?”
傅斯澄在朋友面前一般都不要臉,他擺擺手:“暖暖哪兒還用教啊,他這副樣子我就喜歡得不行了。”
梁暖吐了口煙:“你他媽閉嘴。”
“好噠。”傅斯澄走過去擠在駱非和梁暖之間坐下了。
“我以前怎麼沒覺著我這麼招人厭呢。”駱非說。
“喲,駱公子你這話說的,敢頂撞你的人沒說兩句就咽氣了,大家誰不想活命啊。”傅斯澄回他。
駱非喝了口酒:“我看你就不怎麼想活命。”
梁暖把傅斯澄摟在自己腰上的手甩拍開,冷冷地說:“自己都有未婚妻了就別抓著人家不放了,莫子易又不是圈里的那些騷浪賤,你憑什麼讓他遷就你陪你玩?”
駱非沒有說話。
“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他想清楚了不想繼續了,你總不能強人所難吧?我記得你以前在感情上不會搞得這麼復雜的。
”梁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笑了一聲,“也對,你以前也沒對誰上過心。”
“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沒資格要求莫子易什麼了。”梁暖的話字字扎心,“駱非,他沒有義務陪你耗,你想找炮友,想養小三,外面一大堆男的女的等你挑,但是莫子易是怎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我認為,他能跟你糾纏到現在,已經足夠證明他的舍不得了。”
梁暖說:“是你把他的感情和尊嚴慢慢消耗掉的。”
連傅斯澄也說:“駱非,別為難他了,你馬上就要訂婚了,還跟莫子易那樣,你覺得他心里是什麼滋味?”
駱非靜靜地喝完了一整支酒,點點頭,聲音有點啞:“對,都是我的錯。”
“不然呢?你難道怪人家小莫?”梁暖冷笑,“不是我說,你跟姓傅的真的都是一個德性,明明自己爛得不行,還以為別人不知道似的在這兒假深情。”
身旁那個姓傅的連忙澄清:“不不不,暖暖,我沒有假深情,我對你是真的。”
“姓傅的你知足吧,起碼梁暖還樂意跟你坐一塊兒,我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駱非仰頭靠在沙發上,喉結動了動,“他真的有男朋友了。”
“有沒有都跟你沒關系了。”梁暖不客氣地點破,“放過他吧,都是要訂婚的人了。”
傅斯澄大概這時候才想起梁暖的那句“什麼時候駱非和莫子易在一起了我就答應你”,事關自己的終身幸福,他立刻搖頭:“別,駱駱你聽我說,反正你倆這不是聯姻麼,一聽就是有名無實的,要不你跟你未婚妻商量商量,各玩各的?”
“你腦子里有屎?”梁暖罵他,“他女朋友都為他自殺了,怎麼可能當這是聯姻,明顯是沖著駱非這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