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俯下身,笑著看向鹿鳴澤:“誰跟你說我這樣是不要臉?”
鹿鳴澤攙著沙發兩邊扶手想要爬起來,一邊往上爬一邊往下滑:“你怎麼不是……你你你現在就是,利用職務之便威脅你乖巧可愛的學生,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有種你讓我起來!”
奧斯頓不知道被鹿鳴澤哪句話氣笑了,他順勢低下頭用力吻在鹿鳴澤嘴唇上:“你說的也對,既然能用權利解決你,我還費那麼大勁做什麼。”
“……”
鹿鳴澤突然想抽自己兩巴掌,干嘛威武不能屈呢?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鹿鳴澤覺得這樣下去對自己不利,他狠狠推開奧斯頓,直接從沙發上彈起來就往外沖:“我妹等我回家做飯!不跟你玩了!”
他沒能跑到門口,被奧斯頓一把抓住手腕拖了回來,然后狠狠摜在桌子上,桌緣磕到鹿鳴澤柔軟的肚皮,疼得他張口就罵臟話。奧斯頓沒理他,抓住鹿鳴澤的手用力往背心一壓,然后嗖地一聲抽下了什麼,熟練地綁在他手腕上。
鹿鳴澤大驚,他條件反射地掙脫,但是奧斯頓比他反應更快,把他兩只手反綁在一起往辦公桌上一摁,緊接著去抓他的腿。鹿鳴澤哪能讓他抓住,即使臉朝下趴在桌上,也奮力地蹬腿反抗。
但是比起鹿鳴澤,奧斯頓有更多對待罪犯的經驗,鹿鳴澤的掙扎毫無章法,奧斯頓卻有條不紊,沒幾下鹿鳴澤就反綁著四肢,像個燈籠一樣被扔在寬大的辦公桌上。鹿鳴澤滿頭大汗,盯著眼前的白墻滿心“臥槽”——這個姿勢怎麼這麼詭異,怎麼這麼像要把他掛在燒烤架上?!
奧斯頓繞到他身前,鹿鳴澤見他在解衣領上的扣子,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拿來綁他的是什麼。
是領帶,奧斯頓居然用領帶……怪不得只能把他捆成這樣,確實又跑不了又節省長度。
對方一邊放松領口一邊挑著眉說:“既然你這麼積極地承認我教官這個職能,不如我提前給你上一課好了。你們這兩年課程會非常緊張,而且強度很大,我帶你提前預習預習,也讓你以后更輕松一點。”
鹿鳴澤被奧斯頓壓著大拇指輕輕往他背心上靠,疼得他勾著脖子嗷嗷直叫喚:“疼!疼疼疼!!我才不要你這變態教官帶我預習!我警告你快放了我!”
奧斯頓笑了笑:“哦,變態教官?又一個新名詞,那我就更不能放了你了。”
“操你大爺!”
鹿鳴澤嘴里罵罵咧咧的,他以這樣的動作被捆起來實在太難受了,他柔韌度也不好,沒一會兒就腰疼腿疼胳膊疼,還不得不勾著脖子罵人——要不然他就會更疼。
鹿鳴澤額頭上微微滲出一點汗水,他試圖把自己手腳上的繩子掙脫開,但是剛掙了沒幾下,就讓奧斯頓發現了,對方捏著他一根大拇指往靠近背心的地方又壓了壓,鹿鳴澤條件反射揚起脖子,整個身體勾得像個反型的“C”。
“你柔韌性不行啊,我幫你抻一抻,免得日后受苦。”
鹿鳴澤覺得自己快從“C”變成“O”了,他疼得帶上哭腔:“不不不不……我不學舞蹈,不用抻……疼疼疼!奧斯你這卑鄙小人!你公報私仇!”
奧斯頓終究沒有給他抻到底,壓了一會兒就松開手,他把一條胳膊搭在鹿鳴澤背后,低下頭將嘴唇放在他頸邊:“這句話說得好,來說說,我在報什麼仇?”
鹿鳴澤累得趴到桌面上,懶得理他,只用額頭抵著辦公桌呼呼地喘氣。
奧斯頓一口咬在鹿鳴澤脖子上:“還想裝傻是不是?要麼我們繼續抻?”
鹿鳴澤哼了一聲將臉扭到另一邊,悶聲道:“你不就是因為我跟蓋文在樓下說話嗎。”
奧斯頓沒有否認,而是說:“我告訴你離可疑的人遠一點,為什麼不聽。”
“蓋文哪里可疑。”
“哪里都可疑,一個中校放棄軍銜硬擠進格拉斯哥,就非常可疑。”
鹿鳴澤想說你自己還放棄侯爵的位置擠進格拉斯哥當教官呢,豈不是更可疑,但是轉念一想奧斯頓來這里當教官確實是有目的的,他就沒說。
“你怎麼知道蓋文是中校……”
奧斯頓掰過鹿鳴澤的臉,看著他說:“是我派他去救濟站接人的,我怎麼不知道。”
“他是你部下,你還覺得他可疑?!”
奧斯頓無奈地在鹿鳴澤額頭上吻一下:“部下分為兩種,一種是上下級關系,一種是親信,而我跟他顯然只是前者。”
鹿鳴澤撇撇嘴——他們搞政治的就是毛病多。
鹿鳴澤沒來得及吐槽,他突然覺得有只手順著他的衣服摸了進去。鹿鳴澤立刻抬起頭:“你干什麼!”
后者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微笑道:“你猜呢?”
“……你不能這麼不要臉啊!這是在軍校,在你辦公室啊!你你你給我住手!臭流氓!”
“你怎麼好意思叫別人流氓,你耍流氓的時候我說什麼了嗎?”
奧斯頓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冷冷地補充:“你可以叫得再大聲一點,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辦公室里對新生耍流氓。”
鹿鳴澤就又不說話了,他覺得關上門耍流氓還在他接受范圍之內,但是打開門……那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