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澤敏銳地察覺到這種“好地方”往往不怎麼好,他還記得上次來主星的時候,他去了一次紅燈區就被奧斯頓罵個半死,那時候他還沒有軍校生的身份呢,現在成為正式的考生了再去“好地方”,豈不是會被罵死透了?
“不去不去,拜托,我們現在是考生啊,那種地方怎麼可以去,你不怕校方知道了把你考試資格取消?”
蓋文這才恍然醒悟,尷尬地哈哈幾聲:“說得有道理,我總是記不住,不自覺就把在軍隊時候的習慣帶出來了。”
鹿鳴澤抽抽嘴角,心說您可別說了,這種事自己偷偷知道就好了吧,讓別人知道多難堪啊。
“嗯……先這樣吧,我要回家了,然后去看醫生。再見蓋文,軍校見吧。”
鹿鳴澤一邊后退一邊朝他擺擺手:“你也趕緊回家準備準備開學吧,我先走一步了。”
蓋文站在原地沒有動,卻朝鹿鳴澤用力擺擺手:“軍校見——!”
鹿鳴澤快步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接通了奧斯頓的電話,他從認識他之后還沒有問過對方多大,本來以為是跟他差不多,沒想到……他們這里的人老得可真慢啊,蓋文都四十五了?!那奧斯頓呢,四十五?五十五?噫……他倒沒有嫌棄對方的意思,就是……太令人震撼了。
電話很快接通,奧斯頓那邊的景象看起來是室內,有墻有窗戶的,對方一看見他,臉色居然有些不好,破天荒地沒有笑出來。鹿鳴澤以為他是沉浸在那天晚上的挫敗中無法自拔,就沒有多管,他現在只想知道這家伙到底多少歲了。
“你現在在哪兒?”
奧斯頓瞇了瞇眼睛:“在軍校的辦公樓里,看著你跟一個可疑的雄性在校門口勾肩搭背,拉拉扯扯。”
“……”
鹿鳴澤一陣語塞,到嘴邊的話都問不出來了——什麼鬼啊!這種紅杏出墻被當場抓包的詭異感!沒有啊!他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
“上來,立刻。”
鹿鳴澤有些心虛:“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奧斯頓笑了笑:“因為我是你的教官。”
第68章 在寬大的辦公桌上
鹿鳴澤覺得自己可以跑,只是他眼珠子一轉,對面的奧斯頓就說:“想想你今后兩年的軍校生活,別讓我重復第二次。”
“你威脅我?!”
“不威脅你,你會聽話?”
……丫太直白了吧!
鹿鳴澤抽了抽嘴角:“看大門的不讓我進。”
“自己解決。”
奧斯頓說完這句話就掛掉手表,鹿鳴澤盯著黑了一片的屏幕忍了幾次,終于忍住沒把手表摔了——畢竟是他自己花錢買的,摔了不劃算。他小心地把手表收進懷里揣起來,深呼吸幾次了朝軍校大門走去。
自從鹿鳴澤開始在軍校露面之后,就不再把手表戴在腕上,他擔心別人看到壞事。
鹿鳴澤其實撒了個謊,門衛并沒有不許他進去,只要帶著準考證,人家才不管。奧斯頓也許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為難他,哼。
能看到校門口的教學樓只有一棟,鹿鳴澤在那棟樓底下站了半天,突然有人把四樓某扇窗子打開往下看了一眼,然后換上窗戶,鹿鳴澤郁悶地朝天翻個白眼,爬上樓。
格拉斯哥的辦公樓被建成古典的歐式風格,樓梯上都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連點聲音都發不出,鹿鳴澤在辦公室門口敲敲門,奧斯頓的聲音從屋內傳出:“進來,門沒有鎖。
”
鹿鳴澤推門進去,然后門在他身后咔噠一聲鎖上。
“……”感情這門還是靠主人情緒控制的咯?
奧斯頓的辦公室面積很大,也是復古的歐式裝潢風格,鹿鳴澤以為他會選擇灰黑白之類冷淡禁欲風的裝修,卻沒想到,他的辦公室……還挺漂亮。尤其他辦公桌后面那扇落地窗戶,連窗框上都鑲嵌著彩色的木條。
鹿鳴澤忍不住評價一句:“你辦公室還挺大的。”
奧斯頓坐著轉椅轉過身面向鹿鳴澤,他沒說話,首先皺起眉頭:“你怎麼把自己味道弄得這麼濃,像發情了一樣。”
鹿鳴澤在奧斯頓對面沙發上隨意坐下,兩條腿相互交疊,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搭,身子往后一倚,儼然一副大老爺的樣子:“哎——我怕麥洛奇掉鏈子嘛,就多按了幾下。我又聞不到味道,根本察覺不出有沒有噴多。”
他停頓一下說:“真的很明顯?”
“當然明顯。”
奧斯頓搖搖頭:“以后不許再用偽裝劑,太過刻意反而會引起注意。”
鹿鳴澤心想過了測信息素這一關他才懶得用呢,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味道,萬一是臭魚爛蝦的味道呢?豈不是讓別人嫌棄死他了。
想到這里他突然醒悟過來,按照麥洛奇那個傻逼的惡趣味,把他弄成臭不可聞的味道,這完全有可能啊!
鹿鳴澤被自己的腦補膈應到了,他抽了抽嘴角問:“話說,我是什麼味道的?”
奧斯頓朝他挑挑眉頭:“什麼?”
“就是這瓶偽裝劑,是什麼味道的?我聞不到嘛。”
奧斯頓攤了攤手:“其實我第一印象注意的并不是你的味道,而是你的性別和狀態,比如現在,我一看見你就感覺是個‘發情期的Alpha’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