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澤吐出口氣:“沒事,說了是皮外傷,被劍劃了幾下……”
他說到一半就停下了,抬頭看向奧斯頓:“你又想說教我?”
奧斯頓微笑著搖搖頭:“我不想說教你,但是……”
他的聲音低下去,同時也低下頭,輕輕湊近鹿鳴澤的嘴唇。對方口中苦澀的煙草味味道撲到臉上,鹿鳴澤下意識躲了一下,被奧斯頓捏住下巴。燃著的香煙從身旁掉落,鹿鳴澤下意識去看那黑暗中劃過的亮紅,嘴唇上卻落下一片輕柔的吻。
鹿鳴澤睜著眼睛盯著他,奧斯頓停了一下,然后舔開他的牙齒往口腔中深入。
鹿鳴澤原本以為他又要逗自己,他總是這樣,靠得很近跟他說話,或者作勢要吻他,但是最后都會輕輕放過。鹿鳴澤潛意識中感覺到——吻這種東西,對奧斯頓好像是意義非凡的。
唇舌上越發放肆的動作讓鹿鳴澤沒辦法再深思,他摟住奧斯頓的脖子,配合地與他深吻,他的后腦被對方壓住,口中的津液全部吮吸過去。奧斯頓突然抱緊他的腰,用力往懷里壓,他的手在鹿鳴澤背后用力撫摸,同時親吻的動作也更加深入,恨不得把他吃進去一樣。
奧斯頓好像每次都是這樣,與他謙謙君子的外表非常不符,他的吻一旦放開,極具侵略性。兩個人抱在一起往墻壁夾縫深處移了幾步,貼得這麼緊,鹿鳴澤感覺到他身體上的反應,對方喘息聲極為渾濁,盡管在壓抑著,但是對于平日里那般謹慎作風的人來說,已經算得上非常外放了。
鹿鳴澤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于是反客為主,唇齒一下下地咬著奧斯頓的唇瓣,再輕輕放開,像極了調情。
鹿鳴澤心里覺得想發泄什麼,光是吻和愛撫顯然是不夠的……
“嘶——”
奧斯頓輕輕吸了口氣,鹿鳴澤從他嘴唇上離開,面帶微笑舔著唇角的血。他聲音被欲望催得沙啞異常:“你的血也不是甜的嘛。”
奧斯頓笑了笑,一把掐住鹿鳴澤的下巴逼他仰起頭,然后側頭咬住他的喉結,他沒有用太大力氣,只在他脖子上細碎地啃咬,然后舔著青色的動脈落下個淺紅色的吻痕。
鹿鳴澤胸口極速起伏著,他靠著墻壁閉上眼睛,低聲問:“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
——奧斯頓原則那個時候撲上來阻止其實是對的,他再晚來幾分鐘,那個人就徹底沒救了。雖然對方現在也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但是好歹還沒邁進閻王殿。
奧斯頓把鹿鳴澤抱在懷里,垂頭在他肩膀上輕輕磨蹭:“我告訴過你很多次,活人比死人有用。”
“哼……”
“還生氣?”
鹿鳴澤撇開頭:“沒有。”
奧斯頓無奈地捏著他的下巴轉過來:“我說是因為更擔心你的傷,你會信嗎?”
鹿鳴澤哼笑著反問:“你猜呢?”
奧斯頓盯著鹿鳴澤的眼睛看了許久,然后低頭在他唇上輕輕啄一下,聲音含混地消失在兩人緊貼的唇間:“真的,我現在只想吻你。”
“……”
然而第二個吻只進行到一半,外面突然有一道聲音傳進來:“大人。”
鹿鳴澤猛地睜開眼,奧斯頓隨即從他嘴唇上離開,抬手將被鹿鳴澤解開了兩顆的扣子重新系回去。后者維持著將他壓在墻上的姿勢不變,泄憤似的咬住他的頸側。
奧斯頓背靠著墻壁,等他咬夠了才把鹿鳴澤抱在懷里,在他后背安撫地順毛,他的聲音一點都不像差點經歷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聲線冷靜又嚴謹:“洛伊?”
“是我,大人,我聽說您在這里。”
鹿鳴澤靠著奧斯頓嘆口氣,小聲嘟囔:“誰?”
“你之前不是見過?”
奧斯頓笑著看向鹿鳴澤,卻在對外面說話:“你已經安全度過發情期了嗎?”
“是的大人……”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奧斯頓這樣不要臉地坦然面對發情期三個字,洛伊顯然就是其中一個,他的聲音帶著些難為情。
鹿鳴澤也立刻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那個被送去麥洛奇那里的Omega。原來他叫洛伊?但是為什麼不繼續叫他奧斯???“大人”什麼鬼,有點羞恥play的感覺!
因為奧斯頓好久沒出去見面,洛伊不由心生疑惑:“您現在不方便與我見面嗎?”
奧斯頓低頭笑著問鹿鳴澤:“你方便嗎?”
后者翻個白眼:“方便!”
奧斯頓便笑了笑:“剛剛確實不太方便。”
他們兩人一前一后出現在洛伊面前,衣衫雖然還算整齊,但是嘴唇和脖子上淺淡的痕跡都能看得出端倪。洛伊驚訝地瞪大眼睛:“這位是……”
——他顯然已經忘記自己曾經被誰從床上掀到地上去了。
奧斯頓笑著說:“他叫鹿鳴澤。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想讓你幫忙。”
洛伊立刻把鹿鳴澤拋到了腦后:“您盡管吩咐。”
“你恐怕還要再回麥洛奇那里一趟,這里有個人受了重傷,急需醫治,你可以幫我把他送給麥洛奇嗎?如果他問起來,就說是我的要求。”
洛伊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去。”
整個過程鹿鳴澤一句話都沒插上嘴,他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那個漂亮的Omega就像來的時候一樣,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