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大嬸一聽,立刻憂心忡忡了起來:“那你打算留下他麼?他的來歷你了解多少?其實慢慢培養感情也不錯……”
鹿鳴澤一邊往嘴里塞東西一邊搪塞:“您甭管了哈,我心里有數。”
伍德大嬸皺著眉頭道:“他可是Alpha,如果不是愛人的話,留在家里很危險啊。”
“沒事沒事,Alpha怎麼了,咱們鎮上幾個Alpha打得過我,更何況這小子還受著傷呢,您就放心吧。”
伍德大嬸一聽也是,鹿鳴澤的實力她是知道的,他長得還算高大,勁兒也不小,又不知道從哪兒學了些拳腳功夫,威廉還沒去軍校的時候,每次跟鹿鳴澤對打都輸得很慘,鹿鳴澤教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招式,伍德大嬸也不記得名字……
但是很管用就是了。
鹿鳴澤趁伍德大嬸走神,又匆匆往嘴里塞了幾口飯菜就起身告辭,一來阿爾法一個人待在家里他不太放心,二來……他不想再被盤問下去了。什麼愛人啊情人的,他自己還沒準確定位跟阿爾法的關系呢,怎麼跟他們解釋。
鹿鳴澤溜太快了,伍德大嬸沒來得及拉住他,對方動作敏捷地從桌上拿了兩個番薯撒腿就跑。
伍德大嬸追到門口喊他:“鹿!!回來!還沒帶晚飯!”
過了好久,聽遠遠傳來鹿鳴澤的聲音:“這些夠了!”
鹿鳴澤一溜小跑回了家,發現阿爾法躺在床上,上校正兩只前蹄扒著阿爾法肩膀,大舌頭直往他臉上糊。
鹿鳴澤嚇了一大跳,以為上校要吃人,就趕緊過去抓它的毛——上校是大型犬,又被他養這麼壯,給誰來一口都不是鬧著玩的。
上校被鹿鳴澤拉開,扭頭一看是他回來,沒收回去的大舌頭對著鹿鳴澤又是一通舔。鹿鳴澤把它推開,它也不生氣,又伸著舌頭去舔阿爾法。
鹿鳴澤望著這一幕眨巴眨巴眼——什麼情況。
“呵呵,你回來了。別擔心,它挺聽話的。”
阿爾法在上校的狗頭上用力揉兩把,輕聲道:“去吧。”
然后他就見著自己養了快兩年的大黑狗,超級無敵聽話地竄去門口蹲著了。
……這什麼情況?
他才離開多久,上校就被收服了?說好的忠犬呢?說好的只聽他一個人的話呢?有沒有搞錯,他這個主人還沒發話,他居然就真跑去門口蹲著了?!
鹿鳴澤心里一陣窩火,這種感覺仿佛出差一趟回家發現天都變了——疼愛多年的嬌妻以為她冰清玉潔三貞九烈,卻沒想到是個淫[嗶——][嗶——]婦,甚至撞見了跟隔壁老某出軌的案發現場!
靠!狗都給他戴帽子!
第19章 你是何方妖孽?
鹿鳴澤臉色立刻就不好了,笑得相當猙獰,他不爽地把番薯扔進阿爾法懷里,問道:“你是何方妖孽。”
阿爾法被番薯揍得愣了一下,他灰色的眼睛微微轉過一個角度,捧著兩個番薯輕輕放到一邊:“妖孽?”
“哼。”
鹿鳴澤不理他,背對著阿爾法坐在地上,然后朝門口揮揮手:“上校,過來!”
上校聽話地竄過來,他往地上指一指,上校乖乖坐到地上,鹿鳴澤抓起它的兩只前爪握著,一本正經地對著它的狗臉說:“你一點也不乖知道嗎,你今天表現不好,明天早飯只有一個土豆。”
上校聽不懂,以為鹿鳴澤在跟他玩,又哈著氣把舌頭伸出來舔他。
鹿鳴澤往后仰了仰:“嘖,蠢狗……訓話的時候要嚴肅!”
阿爾法在一旁看得有趣,沒忍住輕笑了一聲:“它可不蠢。”
“嗯?”
鹿鳴澤還在生莫名其妙的氣,也不給阿爾法好臉色,斜著眼瞅他。
阿爾法仿佛看透了鹿鳴澤心里在想什麼,好脾氣地笑了笑:“它似乎有祖狼的血統,能感知信息素,對于Alpha會出于本能地想要臣服,所以才會親近我。”
鹿鳴澤瞪著眼睛瞅他——這什麼世道?!連狗都歧視他沒有信息素?!
“所以它不是背叛你,別生氣。”
鹿鳴澤一扭臉給阿爾法一個后腦勺,用力推開上校:“去去去,邊兒呆著去!”
上校完全不知道鹿鳴澤生什麼氣,猶豫地在他手上舔幾下,這次沒被拒絕,就開心地跑去自己窩里縮著了。
阿爾法也不急著說話,試了幾次終于成功用兩根手指頭夾著番薯皮撕開一些,然后捧起來咬一口——味道很不錯。
過了一會兒,鹿鳴澤終于忍不住皺著眉頭問話:“你說它會臣服于Alpha的信息素?是所有Alpha嗎?”
阿爾法放下番薯耐心地解釋:“不是,只對血統最純的Alpha,其他的……應該沒用。不過我也不清楚,只是隱約有這種ben能。”
——嘖,又是ben能。
“說起來,我對所有的二級性別設定都很迷糊,你剛剛說什麼祖狼血統,那是什麼意思?”
“關于這個,其實是個傳說,嗯……怎麼說呢……”
阿爾法用手輕輕捂住嘴唇,垂著眼睛像在沉思——他每次做出這種表情,鹿鳴澤都會忍不住盯住他,他這幅樣子太吸引人了。鹿鳴澤感覺不到阿爾法是不是有信息素漏出來,但是他確信正有成噸的荷爾蒙朝他撲面而來。
“傳說最開始,狼與人是混居在一起的,哦,并不是現在普通意義上的狼,而是祖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