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鳴澤一陣黑線,他一腳把毒狼踹出去老遠,然后背對著旁觀的兩個人舉刀前指,大聲說:“麥洛奇,讓你的人停手。”
麥洛奇穿著一身白大褂,抱臂站在阿爾法旁邊,他正看得津津有味,見他們停下來相當不滿:“現在是你在欺負我的人,還讓人家停手,難道一動不動任你打嗎。”
阿爾法不動聲色往遠離麥洛奇的方向挪開幾步,讓他們兩個看起來不要這麼像一伙的。
鹿鳴澤心里嘆一聲——這不是對付麥洛奇的正確方法。他握著刀往前走了兩步,毒狼被他打得趴在地上吐血不止,見他走過來掙扎著想爬起來,被鹿鳴澤一腳踩住了腦袋。
“既然如此,老子就不客氣了,我先砍死他,然后再砍死你。”
鹿鳴澤猛地轉過身,長刀直直地指向走廊盡頭——麥洛奇就站在那。
對方身穿白大褂,年紀在三十歲上下,金發碧眼高鼻梁,身材頎長,總是笑著,光看臉還真看不出是個變態。但是他的頭發被往后梳著,因為沒有發膠,額前有一縷發絲落下來搭在鼻子上,看起來有些頹廢。
“總之你也沒用了,砍死算了。”
麥洛奇仿佛猜到了鹿鳴澤會這樣做,眼風掃向一旁的阿爾法:“你不是來看病的嗎?我如果死了,誰來治病。”
鹿鳴澤察覺到腳底下的人有往上掙扎的趨勢,便又用力踩了踩,他的靴子底很硬,踩得毒狼呻吟著不能動了,鹿鳴澤才說:“無所謂,總之他跟我非親非故,能救最好,救不回來也沒關系。正好試試我的土法在發燒的時候好不好用……”
阿爾法一直站在旁邊當觀眾,突然成為他們兩人口頭交鋒的焦點,這才嗯了一聲展現存在感,他平靜地看向麥洛奇:“沒錯,我是他撿回來的,剛認識一天。
”
麥洛奇聞言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了阿爾法幾眼,碧綠的眼睛微微瞇起來,他打一個響指:“好吧,為了活命,我就答應你。唉,下次一定要雇一個更厲害的保鏢~”
麥洛奇說完拉開走廊盡頭的一扇門,朝門內輕輕甩了一下頭示意他們進門,眼睛卻緊緊盯著鹿鳴澤:“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喔,小鹿~”
鹿鳴澤嘴角一抽,松開踩著毒狼的腳走過去,他扶著阿爾法進門,麥洛奇突然問:“這次付全款?”
鹿鳴澤心里咯噔一下,推著阿爾法讓他快進門:“你說什麼?”
麥洛奇從后面一把抓住鹿鳴澤的衣領,后者迅速低下頭,手肘往衣領上用力一擋,格開麥洛奇和阿爾法一起進了房間。
這個房間很大,看起來是集辦公室和手術室于一體的裝配,鹿鳴澤扶著阿爾法躺到一臺手術床上,對付全款三個字提也不提。
雖然已經提早知道鹿鳴澤打算賴賬,但是真發生的時候阿爾法還是非常不適應的——這種事,他沒試過。
偏偏對方賴賬又是為了給他治病,阿爾法沒有立場插嘴,他覺得自己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阿爾法沉默地躺在手術床上。
麥洛奇站在門口點點頭,抬手將自己一頭金色的中長發向后捋順,略顯凌亂的背頭讓他看起來陡然多了幾分變態感,他哼哼笑著走進手術室:“你不會又想賴賬吧。”
鹿鳴澤沒臉皮厚到可以對當事人承認自己想拖欠醫藥費的程度,于是調出自己最最最真誠的笑臉,面向麥洛奇:“瞧你說的,我什麼時候賴過賬呀,不過最近手頭緊,我分期付款……”
“我這里不接受分期付款。”
麥洛奇笑瞇瞇地攤手:“或者,你想要老規矩?”
“……”
鹿鳴澤沒說話,麥洛奇突然用食指點著自己的嘴唇:“嗯……我要聲明,我對你的身體,仍然保持著非常強烈的渴~求~欲~喔~”
“……”
這樣的形容太過分了吧!
鹿鳴澤下意識看了躺在那里的阿爾法一眼,后者恰好把眼睛也轉過來,兩人視線交匯,鹿鳴澤沒在阿爾法灰色的眸子里看出任何情緒。他頓時又放心又有些郁悶——阿爾法果然對他沒興趣?
鹿鳴澤咬咬牙:“我答應你,但是只能一次。”
麥洛奇夸張地在原地轉了個圈,陶醉地說道:“啊~太棒了~小鹿,如果讓我做個痛快,可以免你的治療費用。”
鹿鳴澤冷酷地拒絕:“不用了!我會分期付款。”
麥洛奇滿臉可惜。
從頭到尾冷靜旁觀的阿爾法突然開口:“如果你為難的話,我可以放棄。”
鹿鳴澤和麥洛奇一同看向阿爾法,后者卻只專注地望著鹿鳴澤:“或者試試你的辦法也不錯。”
鹿鳴澤心里總算感覺到了一點欣慰,就像第一次收到鏟屎半輩子的主子親手抓到的死老鼠一樣欣慰。
“沒關系……”
“他是一名Alpha?”
鹿鳴澤的話沒說完,麥洛奇就出聲打斷,他這次針對的是阿爾法。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平靜地躺在手術床上的男人,打量一圈后只能得出這個結論——他是一個Alpha,還很優秀。
鹿鳴澤含糊地哼幾聲,不知道算不算回答。
麥洛奇突然湊過來,從后面抱住鹿鳴澤的腰撒嬌道:“小鹿,你不是不跟Alpha玩了嗎~你就是用這個理由甩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