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沒考上軍校,伍德大嬸倒是挺開心。
鹿鳴澤在伍德家生活了將近十年,他們早就忘了他是個來路不明的外鄉人。
瑪麗聽他們議論自己的婚事,相當不自在地在凳子上扭來扭去,好久了見大人們還在說,就故作煩躁地大聲說:“好了你們不要再說我了!明明鹿哥比我還大,你們怎麼不先給他找老婆!”
鹿鳴澤嗆了一下,見伍德大嬸遞過來的眼神,頓時頭皮發麻,他迅速吃幾口巖食菜擱下餐具:“那什麼,我得趕緊回去了,家里也做著飯,我今天還炒了韭菜,再不吃就冷透了。”
韭菜這種東西伍德家里也有,不過味道太重,他們好像不太喜歡。
伍德大嬸一見他這慫樣頓時笑起來:“瑪麗說得沒錯,你就躲吧,我看你能躲多久。”
鹿鳴澤揉揉鼻子:“不急,以后再說……嬸兒,家里還有傷藥沒,我那瓶用完了。”
他們現在用的傷藥是伍德大叔自制的,效果不比買來的差,就是有個缺點,味道太臭……
“有,等我給你去拿。”
伍德大嬸急忙放下碗筷去找藥瓶,一邊找一邊數落他:“你受傷了怎麼不早說!一大瓶傷藥你都用完了,整天受傷啊?”
“不是啦……我今天在路邊救了個人回來,他傷得挺重的。”
——雖然,要不是瑪麗用結婚這事刺激他,他差點忘了家里還有個阿爾法。
“那可得好好治療,不過你自己也小心點,做好事可以,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鹿鳴澤朝伍德大嬸露出個燦爛的笑容:“這事兒您就別擔心了,他現在躺著不能動,我有分寸。”
伍德一家人心地善良,不會因為潛在的危險就阻止他救人,畢竟當年鹿鳴澤就是他們救回來的。
伍德大嬸把藥箱找出來,從里面拿出一大瓶傷藥遞給他:“鹿,瑪麗說得沒錯,你也要留意自己的終身大事,前些天還有幾個Beta姑娘向我問你,看起來不錯,要不你考慮考慮?其實我看Beta也挺好的……”
鹿鳴澤頓時急了:“……我會好好考慮的!嬸兒,你可別給我答應下來,我崇尚自由戀愛,不要包辦婚姻!”
伍德大嬸被他逗樂:“臭小子……我給你推了!讓你相親而已,嚇成這樣。”
“那就好那就好……”
鹿鳴澤接過傷藥,額頭上一滴冷汗掉下來——關鍵是他對姑娘不感興趣啊,他喜歡男人……跟姑娘相親,這不是禍害人家麼!
這邊世界也會把男性和女性往一起湊,就是當二級性別(A、B、O)不發揮作用的時候,大家還是會默認雌性與雄性相結合的,鹿鳴澤這種沒信息素的人,選用一級性別擇偶比較合適。
鹿鳴澤不想再討論這件事,麻溜地跑下樓,他一邊跑一邊朝后揮揮手:“你們回去吧!外面冷!”
瑪麗跑過來跟伍德大嬸一起送鹿鳴澤,等鹿鳴澤走遠了之后,伍德大嬸戳著瑪麗的頭罵她:“又把你鹿哥嚇跑了!下回別突然地在他面前提婚事。”
瑪麗撅撅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伍德大嬸憂郁地嘆口氣:“鹿的情路太坎坷,他明明這麼優秀……唉……走吧,回去吃飯。”
——鹿鳴澤這百分百被男票劈腿的buff,在熟人之間已經算不上什麼秘密了。
第7章 欲望來太快就像龍卷風
鹿鳴澤帶著傷藥回到家,打開門發現上校已經趴在地上睡著了,阿爾法倒是沒睡著,鹿鳴澤一進門他就朝他微笑:“歡迎回來。
”
鹿鳴澤愣了一下,隨即也朝他笑笑:“還以為你會撐不住睡過去。”
鹿鳴澤拿著藥膏走到阿爾法身邊,扶著他的肩膀讓他靠床頭坐起來,他身上的毯子滑下,露出里面赤裸的身體。剛剛給阿爾法洗澡的時候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已經被鹿鳴澤扒光了,毯子一掉下去,連個遮掩都沒有。
鹿鳴澤望著眼前布滿傷痕的美好肉體,干巴巴地說:“不好意思,你的衣服沒法穿了。”
阿爾法自己撐著身體坐起來,笑著搖搖頭:“理解,如果不及時清理傷口,感染了會很麻煩。”
鹿鳴澤撓撓頭發:“好吧,你理解就好,你現在能坐起來了?你身上還有傷,別逞強。”
阿爾法點點頭:“休息了一下好多了,可以堅持。”
鹿鳴澤心想這人還真是挺牛逼的,他摸過他身上的傷,好幾處關節脫臼,膝蓋都腫成饅頭了,該有他的手……嘖嘖,這樣還能面不改色地跟他談笑風生,著實厲害。
鹿鳴澤心下不忍,他伸出手捏住阿爾法的肩膀:“我幫你正一下骨,忍著。”
阿爾法還沒反應過來,鹿鳴澤已經一手握住他的肩膀,一手抓著他的手臂,然后往上狠狠一懟!只聽咔嚓一聲,手臂接上去了。阿爾法剛剛沒忍住,悶哼了一聲,鹿鳴澤見他眉頭擰起來兩個疙瘩,拗著手腕左右活動一下脖子:“怎麼樣?”
——他的動作配著這副表情,并不像要幫人家正骨,反而像要干架。
阿爾法輕輕吐出口氣,試著活動自己的胳膊:“不疼了……”
鹿鳴澤得意地笑了笑:“我很熟練的,上次我家豬掉進水溝摔得骨折,都是我治的,你只是脫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