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押著,明天我過來。”
“不用,沒什麼好問的,看好他就行。”
短短的兩句話過后,宋星闌大概是打了個電話給其他人,說:“訂 最近的機票,飛西雙版納,明天的會議取消,我出去一趟。”
他低沉的聲音和若有若無的煙味夾雜在一起,被深夜的風隱隱約約地吹過來,宋謹維持著跪直的姿勢,目光凝滯在窗外的漆黑夜色里,什麼都看不清,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宋謹知道宋星闌一直在查宋向平,可他確實沒想過,如果宋向平真的被抓到了,宋星闌會怎麼做。
他只知道,宋星闌絕對不會簡簡單單地把宋向平押回來送進牢里,不可能的。
站到地上時膝蓋有些酸,宋謹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后出了房間。
他敲響了主臥的房門,沒等宋星闌應答,就推門進去了。
sxl:呃,我哥膽子大了,敢半夜來我房間了
第48章
宋星闌正站在陽臺,指間夾著一支煙,煙頭的火光明滅,白色的煙氣繚繞,他回過身看向宋謹,表情在夜色下是深沉的冷。
“還沒睡。”等宋謹走到陽臺上,宋星闌問他。
“你找到宋向平了?”宋謹開門見山地問。
“你聽見了?”宋星闌往旁邊的飄窗看了一眼,說,“半夜吹風,容易感冒。”
“你準備把他怎樣?”宋謹問。
宋星闌將煙掐滅,隨意地捻了捻手指,說:“你在家待著就行。”
“你告訴我。”說不害怕不恐慌是假的,宋謹往他面前走了一步,抬頭有些急切地說,“你要做什麼?”
“做不太好的事。”宋星闌微微低下頭,身上的煙味又冷又淡,他說,“宋向平不值得你為他這麼緊張。
”
“不是……”宋謹突然有些迷茫地晃了晃神,說,“我不是為他……”
“那是為誰?”宋星闌問。
“不能……不能把他送進牢嗎?沒必要因為他……讓自己……”
宋謹說得有些磕絆,他也不太了解自己此刻的具體想法,他不同情宋向平,真的不,他知道自己心軟,有時候還很懦弱,并非什麼堅定的性格,可如果到了這一步,他還試圖說那些“畢竟是我們的爸爸”、“要不就算了”、“放過他”之類的話,那他是徹徹底底地對不起母親,對不起自己,對不起那個曾經還算完整的家,也對不起幼時飽受凌虐的宋星闌。
“你擔心我?”不等宋謹說完,宋星闌問他。
今晚的月亮很亮,宋謹在自己的房間里沒有看見月亮,因為被飄窗擋著,但是現在站在陽臺上卻能看得清楚,月光也很冷,把宋星闌的面容照得涼白昳麗,眉眼清黑,五官挑不出半分錯。
宋謹覺得宋星闌說得對,他是在擔心,但不是擔心宋向平,而是擔心宋星闌。
他們才過了不到兩天的平靜生活,沒有發瘋,沒有失憶,是和清醒的宋星闌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那是他唯一的親人,宋謹已經卸了防,他知道宋星闌不會再傷害自己,所以他想珍惜,想將這種日子延續得長一些,他不愿意接受任何差池。
但萬一宋星闌這次去,出了意外,或者因為宋向平而背上什麼罪名,那就完了。
宋謹有些失措地避開宋星闌的目光,聲音也迷茫得輕飄,但他誠實地說:“可能是的。”
“所以你……”
宋謹說著抬起頭,然而視線卻緊接著就暗了一片,宋星闌摟住他的腰,沉默卻不容抗拒地低頭親了下來。
這個吻來得突然,宋謹下意識地扶住宋星闌的手臂,幾乎是在瞬間就被撬開齒關勾纏住了舌尖。唾液里有煙草味,宋謹從不抽煙,卻不反感,因為很淡,還有點涼,其余的是兩人身上洗過澡之后的清新香味,宋星闌用的是宋謹的沐浴液,洗發水也是,他們的味道一樣。
月光,夜風,樹葉的飄動聲,什麼也聽不見了,什麼也看不見了,宋星闌單手攬著宋謹的腰將他往后逼退,一路退回房間,退到床邊,他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宋謹壓在了床上。
宋謹在一片混沌中被迫接受著強勢的進攻,心臟跳動著牽引全身的血液和神經,沉重的呼吸灌注聽覺,肺里的空氣好像越來越少,他抓緊了宋星闌的手臂,鼻子里溢出幾聲破碎的聲音,真的快呼吸不過來了。
“宋……嗯……”宋謹推著宋星闌的肩,掙扎得厲害,“等……別……喘不過氣了……”
宋星闌咬著他的唇,吻往下落,親在他的鎖骨和胸口上,又曲起膝蓋頂開宋謹的雙腿,他的左手手肘一直支在床上,右手單手解開宋謹的睡衣扣子,順著敞開的衣襟再向下,勾著宋謹的褲腰往下拽。
宋謹如夢初醒,握住宋星闌的手腕,喘著氣顫抖地說:“不要。”
宋星闌沒有回答,用鼻尖蹭開宋謹的睡衣,慢慢地去舔他的乳尖,在宋謹發著抖軟了力時掙開他的手,繼續將睡褲往下拉,可宋謹卻又握了上去,即使沒什麼力氣,嘴里也只能說出幾個字來抗拒:“不可以……”
“那用手。”宋星闌啞著嗓子說。
宋謹還沒來得及反應用手是什麼意思,宋星闌的掌心就貼著他的小腹往內褲里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