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得已然是接.吻的距離,許未眸光湛湛,化成了水,輕易就讓江硯白溺在其中。
然后,梵音般的聲音隔著水波蕩來,悠悠震心。
江硯白聽到許未問道:“男朋友,你的香水用完了嗎?”
明明還正常運作的音響頃刻間仿佛在江硯白的鼓膜上炸開,炸得他聽不見全世界的聲音。
他似乎失了聰,只能用視線來捕捉信息。
他看到許未越發誘人沉淪的眼眸,那里像是蘊著無盡深海,海里還藏著魅惑至極的海妖,拉著他下墜。
江硯白的信息素忽然就躁動了起來。
喉結滾了滾,他出聲問時,嗓音竟然已經啞了,勉強擠出一個字:“你……”
點著腺體的手指歷道加鍾,許未笑著回:“小許同學從不說假話。”
“所以小江同學,你用完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江硯白:完了。
還有一章,晚上更哈
第94章 發熱期
今晚的許未無疑是好看的, 漂亮得銳利的omega眼眸湛湛,比明明滅滅的煙火還要璀璨。
他的鼻尖沁出點點剔透的薄汗,臉頰更是暈起潮濕的緋色。
還有從指縫里滲進來的若有似無的馨甜氣息, 以及后脖上那逐漸升/溫的觸/碰……
江硯白扣住許未腰部的手更緊了些, 眸子里晦暗的情緒翻涌不止。
他啞著嗓子問:“可以嗎?”
許未的聲音繼續從指縫里傳來,像是要融進去一般。
他紅著臉說出了最大膽的話, 輕易讓江硯白潰不成軍。
他說:“不然呢?江硯白,我好不容易長大的,你不能讓我失望呀。”
“我想睡//你好久了。”
這句話就像一個開關, 話音落下時,江硯白立即聞到了一絲隱悠的甜膩香味。
是許未的信息素。
“你呢?江硯白?你難道不想嗎?”許未還在問, omega精致的眉眼化作了最撩人的鉤子。
江硯白忽然抬手,在許未的注視下, 抬至領帶前。
腕骨自禁忌般的西裝袖口露出一截,騎士劍花紋的袖扣反射的微冷的光映在腕骨上, 更添了分不可褻瀆的矜貴。
但就是這樣的一只手, 手背上經脈隱現,克制又狂暴的力量在其間游走,但表面上依舊是不緊不慢地斯文——他在解-扣子。
一粒一粒的。
黑色西服的紐扣有一種低調的貴氣,在江硯白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的摩/挲下忽然就多了絲令人臉紅心跳的誘/惑。
明明是解他的扣子,可許未沒來由的覺得自己也在一點一點被剝開。
這樣的認知讓他情不自禁興/奮起來, 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有了漲潮的趨勢。
但他對此渾然不覺,他完全被江硯白的動作吸引,恨不得他再解塊點。
連許未自己都沒意識到, 他已經被本能支配著, 迫不及待了起來。
隔在兩人之間的那只手忽然也點在江硯白最后的一粒扣子上, 似乎是要幫忙, 又似乎是在催促。
從始至終,江硯白一直在盯著許未,將他的表情盡數收進眼底。
他勾唇一笑,笑意危險,語氣更是過分,低低的問:“未未,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著急?”
許未被一浪/接過/一浪的熱薏沖昏了頭,再抬眸看來時,雙眼已氤滿了霧氣,看起來竟有種可憐的委屈。
“你為什麼不繼續//脫了?”
江硯白笑意更深,然后又湊近了些,在許未耳邊小聲問:“你確定在這嗎?”
“那難度有點大。”
一句話讓許未找回了點被熱度蒸發掉的理智,明艷欲滴的臉上露出惱意,他出氣一樣捏了捏江硯白的腺體,另一只手更是握//住江硯白的即將解/開最后一粒扣子的手指。
前一秒還要幫忙的許未,這一秒興師問罪:“誰要你脫的?”
“你要不要臉?”
“你不知道把我帶回家嗎?”
“現在知道了。”耐心地等著獵物上鉤的獅子終于露出獠牙。
許未的束縛并沒有阻擋住江硯白。
西裝外套被/脫/了下來。
許未:“!!!”
“江硯白你瘋了?!我要——”
因為緊張的關系,許未一直躁動的信息素猛地濃郁了起來,即將超過閾值——
帶著江硯白氣息的外套罩了下來,將他兜頭裹住。
張牙舞爪眼看著要爆發的信息素陡然靜謐了下來,像是悶在高壓鍋里的沸水。
內部的氣壓瘋狂攀升著,但表面上,許未一下子熄火了。
他從西裝的縫隙里看到了江硯白的眼神,遲來地感知到了危險,矛盾的想要退縮,又渴/望著靠近。
然后他被江硯白牽著手,撥開攢動的人潮,從喧鬧中逃離。
從操場走到校門口需要十分鐘,許未從前覺得挺短的,可此時此刻卻覺得無比漫長。
體內的熱意越來越囂張,那噬骨的氧意也越來越密。
他忽然停住腳步,在江硯白回頭的時候睨著眼看他,命令道:“江硯白,抱我。”
“我不要自己走。”
月色下的許未像是從水里打撈起的紅寶石,嬌貴得不忍碰碎。
江硯白一把將人橫抱起:“遵命,我的小祖宗。”
從明高到御江苑步行要二十分鐘,其實是很快的,但對于此刻許未的狀況來說,還是太慢了。
一個處于發.情邊緣的omega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無異于一枚隨時會爆/炸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