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
要是還不懂江硯白的意思,他倆這戀愛算是白談了。
許未忍了又忍,沒能忍住,于是抬起了手,拇指與食指分按住江硯白的嘴角,十分霸道地命令:“不許笑。”
江硯白:“?”
許未:“就是不許笑。”
氣焰囂張的omega眉目明艷,仿若帶刺的玫瑰,把江硯白的心口扎了一下。
然后軟了下來,他順從地點了點頭。
嗯,這樣才對。
許未滿意地收手,狂跳的心聲終于歇了些。
剛剛那一眼,許未不由想起渣蘇這個詞,尤其是江硯白那眼神,讓他又忍不住想起更多的畫面……
都怪江硯白,干嘛笑成這樣,搞得他慌死了。
許未不再深究之前的話題,拉著江硯白,一起去了禮堂。
明高的成人禮是從下午到晚上,分觀禮和露天晚會。
觀禮于下午在禮堂舉行,由學生們的家長見證。
而露天晚會將在操場舉行,說是舞會,但每年都會因學生整活而朝著千奇百怪的方向發展……
今天江硯白的父母都來了,但并非只為江硯白。舒顏是以許未家長的身份來觀禮的,當時征求許未同意的時候,許未從舒顏的眼神里看到了他曾經奢求已久的溫柔,不由自主點了頭。
成人禮正式開始的時候,許未站在臺上,身邊是江硯白,遠遠地他還看到了坐在臺下的舒顏和江遠山,他看清了他們眼中驕傲自豪的情緒,還有深深的祝福。
人群遮掩下,許未悄悄牽住江硯白的手,手指擠//進他的指縫,在禮堂回蕩的主持聲的掩蓋下,小聲說:
“江硯白,你說這像不像……集體婚禮?”
“我去!未未你們這是要結婚嗎?”露天晚會時秦朝昳看到許未和江硯白的樣子,差點兒以為自己走錯了片場。
西裝就算了,就連袖扣都是一個玫瑰花樣一個寶劍花紋的,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倆是一對似的。
“那我是不是要隨份子?”章楠也跟著開玩笑。
“五毛吧,不能再多了。”林征撇撇嘴。
“恭喜。”顧言禮言簡意賅但心意有了。
被大家這麼調侃許未也沒惱,反倒勾著江硯白的脖子,眉眼帶著笑,在明亮的操場燈光下耀眼至極。
“江硯白,他們逼我娶你欸。”
“快說,你嫁不嫁。”
一邊問著,勾著江硯白脖子的那只手還在用指尖慢慢繞著垂下的眼鏡鏈子玩。
輕佻的痞,又張揚得恣意。
江硯白任由許未這麼把玩,語氣縱容:“好啊。”
“你快點兒。”
“我好恨嫁的~”
“…………………”
被迫目睹了這場面的眾人悔不當初,只恨自己干嘛想不開非要逼婚。
這時音響里響起的音樂拯救了他們,總算不用被這對狗AO聯手虐待。
明高成年禮的露天晚會據說最開始的時候是讓大家跳交誼舞的,但青春期的孩子就喜歡瞎胡鬧,交誼舞完全扛不住。
經過幾屆改革,最后明高妥協,隨便學生自己造。
上一屆高三是在操場上斗舞,隨機舞蹈一輪接一輪,整一個群魔亂舞,后來還以班為單位放了孔明燈。
這一屆高三生玩得更野,他們直接在操場上蹦迪,主席臺被幾個藝術班的學生架起了碟機,連著音響,刷刷開始打碟。
野生dj喊麥聲響徹操場時,所有的學生都瘋了,不少男生直接扯下領帶揮著蹦。
這次的舞會形式是全體高三生在“快樂老家”上投票通過的,大家還準備了煙火,上千人在夜空下揮舞著仙女棒,一團團一簇簇躍動的火花綴連成了閃亮鮮活的熾海。
許未點了一根又一根煙火,臉被火光映得醉酒般紅。
“江!硯!白!”他一邊揮著煙火在人群中蹦,一邊興奮地朝身邊的人喊,聲音在嘈雜的dj音樂里忽遠忽近,“我!好!開!心!啊!”
“嗯?”江硯白沒聽太輕,露出短暫的茫然神色。
許未見狀更來勁了,又大喊道:“江!硯!白!是!許!未!的——”
音響呲啦一聲,緊接著是一陣雜音,嘈嘈了好幾秒才恢復正常,但許未的話語已經被淹沒在噪音里沒有了蹤跡。
“什麼?”江硯白忽然攥住許未的手,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什麼什麼?”許未眨眼。
“你說我是你的什麼?”江硯白又問了遍。
“你聽到了!”許未瞪大了雙眼,本就殷紅的臉頰肉眼可見地朝著更濃郁的顏色暈去。
“未未。”江硯白蠱惑似的逼他就范,“可以再說一遍嗎?我是你的什麼?”
許未張了張嘴,但已然成了啞巴,手中的煙火燃盡,他也跟著熄了火。
“不說是嗎?”江硯白眼神突然危險了起來,攥著許未的手用力,將人拉到自己的懷里,“那我只好親自拷問了。”
跳動的人群里,江硯白的眼神露骨又熾熱,燎得許未心里驀地竄起一把火,瞬息燃遍了全身。
他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就在江硯白即將低頭吻上他時,許未突然用手背將兩人的唇隔開。
江硯白微微蹙眉,腦海里閃過一絲糟糕的念頭,但他生生忍了下來。
“別勾引我。”許未的聲息從指縫間浸入江硯白,“我現在可不經勾。”
江硯白:“?”
許未另一只手卻不知何時攀上了江硯白的脖頸,指尖點上alpha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