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容易酸痛,還是練習少了。”
“學習這種事,持之以恒比較好。”
許未真的聽不下去了,眼刀子狠狠地剜江硯白,聲音也帶著殺氣:“我練個p!”
江硯白一邊繼續給許未揉虎口,一邊委屈道:“明明是你拉著我一起學習的。”
“同桌,你怎麼先厭學了呢?”
許未麻了,咬牙切齒道:“滾。”
好不容易熬過早自習,許未第一時間殺到十班,抱著足有半斤重的各科卷子。
沒別的原因,他就是要“重謝”秦朝昳這位熱心兄弟,勢必要敦促他好好學習,寫完這波還有下波等著,一定要把這位學渣從年級后一百名的泥沼里拯救出來!
秦朝昳一眼就看到了來者不善的許未,想也不想就要尿遁,可終究還是沒能逃脫出許未大魔王的魔掌。
逃無可逃后秦朝昳就地開擺,死豬不怕開水燙道:“文件名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沖刺一百天,一百天后能有什麼考試,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許未:“?”
秦朝昳:“哦,已經少一天了,九十九天后,你家江硯白生日,那可是十八歲生日啊,成年啦!”
“未未,你可長點心吧,江硯白這種人什麼都不缺,嘿嘿,那你猜那天他最想要的禮物是什麼?”
許未不是不知道江硯白的生日,也不是不重視,但是一時之間沒將生日與倒計時聯系起來。
這一刻許未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還是不夠細心。
最后他放過了秦朝昳,只讓他做這一撂卷子,便從十班離開。
一路上,許未腦子里不由自主地閃過各種限制級想法,越想越心虛,到了一班門口的時候,竟突然有些怕,遲遲在門口不敢進去。
草,太慫了。
自從分化成omega后,許未其實沒有多少身為omega的自覺。因為生//殖//腔的關系,許未的腺體也受了點影響,正常發育成熟的omega該有的發.情.期他暫時還沒有,要等徹底發.育好后才會到來。
原本不出意外的話,經歷了誘導分化的許未是要迎來比正常omega還要厲害的發.情.期的,如今卻推遲了。
當時許未對此沒什麼實感,他想著真要像聞醫生說得那麼厲害抑制劑都可能不管用的話,不是還有江硯白嗎?
但現在許未忽然緊張了起來。
腦子里一遍遍浮現出昨晚的細節,許未遲來的認知到,江硯白是個不折不扣的頂A。
過去那幾次標記,他大概是真的收斂了,那如果以后……
許未不敢繼續想了。
“怎麼了?”身后猝然響起江硯白的聲音,許未差點兒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搖頭,快步走進教室。
江硯白坐下時,放下剛從醫務室拿的膏藥貼,不緊不慢道:“如果還酸,可以用這個。”
許未:“……”
江硯白:“用我也可以。”
許未:“………………………”
都怪秦朝昳,許未接下來每天都會不自覺看日歷,不由自主地默默算著暑假的到來,默默等著那一天的臨近。
屬于他的alpha的十八歲生日。
時間在這種暗戳戳的緊張與期待里溜得飛快,八月十一日晚十一點,距離江硯白的生日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許未敲開了江硯白的房門。
江硯白的十八歲生日是隆重的,因此明天也格外繁忙,白天是朋友的聚會,晚上則是作為江家未來的主人的第一次正式社交,由父母親自向圈子里的所有人介紹。
這樣滿的一天,許未私心江硯白只屬于自己的時間能多一點點,所以他要做第一個給他祝福的人。
上周許子昀去參加了夏令營,要半個月才能結束,許未因此被江硯白拐到了江家。
但他敲房門的動作一點兒也不熟練,之前都是江硯白敲他的……
他穿著睡衣站在門口,突然有種做賊感,主要是怕被大人撞見了,搞得像是偷.情似的。
門在許未輕敲的第三聲后開了,江硯白也穿的睡衣,和許未是情侶款。
他顯然是剛洗完澡,發尾還是濕的,眼睛沒有戴,眸子里氤氳著勾人的霧氣,下巴上還墜著一粒水珠,欲掉不掉的。
許未一時看迷了眼,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喉結滾了滾,鬼使神差地說了句:“男朋友,我來投.懷.送.抱了。”
幾乎是話語出口的瞬間,許未就被江硯白一把拽進了房里,門啪的關上,蓋住了許未被猛地壓到門板上時撞出的沉悶動靜。
江硯白還帶著濕意的拇指捻著許未的唇,又慢慢俯首,鼻子交/纏,似乎是要吻上。
在即將觸碰的時候,江硯白停住了,低笑著問:“又想學習了?”
“可是未未,我們都學了好久了,什麼時候……才能考試呢?”
沾著水汽的眼眸是屬于剛出/浴的妖精的,江硯白就是個妖精。
許未差點兒就把持不住了。
他故意咬了一下江硯白的指尖,才沒心沒肺道:“是你成年了,又不是我。”
“想考試自己考去,我可沒準考證。”
江硯白被許未這耍無賴的樣子逗笑了,明明是他自己敲門的時候說的。
“真無情。
”江硯白評判道。
“但可以來個模擬考。”許未伸手,掠過綢緞,點上江硯白緊實的復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