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
秦朝昳:“絕對能爽到哭吧?誒你哭了沒?”
聽著秦朝昳越來越露骨的虎狼之詞,什麼三天三夜,什麼下不來chuang……許未一巴掌拍到秦朝昳背上,打得他猛咳幾聲,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他.媽怎麼不騷死得了,老子還是未成年OK?!就算……”許未的語氣可疑的哽了一下,“就算是那個啥,還得再等兩年好不好。”
“還有,我家小江沒你說的那麼變態,你看片看傻了吧?”
秦朝昳咳完后也沒生氣,反而盯著許未,意味深長地笑道:“那可不一定。”
不知道是不是秦朝昳的那個眼神過于浪蕩,又或者是那句話語過于曖.昧,后來許未做事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搬進御江苑里已經有半個學期了,雖然江硯白有時候會借口“找茬兒”,但其實他“找茬兒”的時候更多……
不過再怎麼黏黏糊糊,也不過是親親抱抱而已,還沒之前的誘導標記尺度大。
標記……
腦子里猝然浮現這兩個字眼,許未不由得回憶起那三次的經歷。
——會長是不是很猛啊?
——絕對能爽到哭吧?
——誒你哭了沒?
草!
許未突然就不敢想了。
他的視線情不自禁地落在了不遠處的江硯白身上,燦爛明媚的陽光下alpha穿著樣式簡單的純色衛衣,袖子卷起,露出了堅實的小臂,像是被陽光裹上了層蜜。
因為搭帳篷的動作,偶爾衣擺撩起,露出一截勁瘦的腰……
草草草草草!
都怪秦朝昳個色胚,好端端的提這些干什麼。
許未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段日子里他好像真的被江硯白溫水煮青蛙了,竟然真心實意地覺得他溫柔克制,是條禮貌的好狗。
他都差點兒忘了兩個月前自己被這條狗攥著腳踝一.次.又.一.次拖回去標記的情形。
這哪是狗啊,分明是頭狼。
要不,今晚就不跟他住一頂帳篷了?
許未想了想,琢磨著怎麼跟江硯白開口才能讓他乖乖聽話,畢竟這瘋狗挺粘人的。
然而一直到中午大家坐在遮陽天幕下野餐吃烤肉的時候,許未都沒能找到合適的說辭。
心里想著事,許未多少有點走神,江硯白遞來什麼喂到嘴里都只管張嘴吃,直到他聽到一連咳嗽聲,才猛地回神,驚覺大家竟然都在看著自己。
許未:“都看著我干什麼?”
林征:“看祖宗。”
章楠:“嘿,我都想當omega了,讓人這麼伺候可真爽啊。”
秦朝昳:“主要是伺候人的是會長。”
顧言禮:“嗯。”
許子昀:“這門婚事我真的準了。”
許未:“?????”
不是,都被秀這麼長時間了這群人不該早習慣了嗎?為什麼突然發瘋集火他?
許未嗤笑聲,視線掃過剛剛攻擊過他的每一個人,正準備一一回擊,卻見這群人突然從各自的包里掏出什麼東西,全部站起,動作堪比訓練過一般全對準了他——
“臥槽?”許未下意識護住腦袋。
“砰砰砰砰砰!”禮花爭著搶著噴來,嘣的一聲,林征手托著香檳,香冽的酒液在空中也劃成了花。
一群人“長搶短炮”、熱火朝天地簇擁著許未,許未本能要去牽江硯白的手,轉頭卻發現江硯白不知什麼時候端出了一個蛋糕,上面插著的蠟燭數字是17。
心臟狠狠地顫了顫,許未的喉嚨也發干發緊,他的視線再次越過所有人,忽然發現眼前的面孔與那個被篝火映得溫暖如春的冬夜重合了。
然后他聽到他們說:“許未,生日快樂!!!”
林征:“許未祖宗,為了給你過這個生日可憋死我了,你可要讓江狗以后好好待我,否則對不起我這半個月來的操心!”
秦朝昳:“未未,我的好大兒,都十七了,離成年更近一步了,再過三年是不是可以結婚了?!”
章楠:“操,那我是不是要現在就開始攢份子錢了?”
顧言禮:“確實,這不結婚很難收場。”
許子昀:“哥,我可以作證,江硯白超級超級喜歡你!”
禮花碎紙片灑了滿頭,香檳也濺了滿臉,要是平常許未早就暴起打人了,可許未卻生不起氣來,甚至有點兒想哭。
太不爭氣了,太慫了。
可他就是他.媽.的好開心,他的心都要快樂得爆.炸了。
許未吸了吸鼻子,想繃住表情,但嘗試了幾次都沒繃住,最后笑了:“草,你們怎麼回事,搞得跟婚禮現場似的。”
“老子未成年好吧。”
“17了不遠了。”
“沒差了沒差了,難不成你以后還想逃婚?”
“那江狗不得把你抓著鎖起來?”
“說起來他倆一個白羊一個獅子,絕配啊!”
“嗯,獅子叼了羊,那是真的跑不掉了。”
越說越離譜,許未都懶得罵了。他在眾人的起哄中看向江硯白,白日燭火中,江硯白的眸光成了最璀璨的那抹。
他看到江硯白噙著溫柔的笑,認真得仿佛在神明前許誓般道:“許未,不會有人不愛你。”
“17歲的許未,請允許我代表這個世界,歡迎你。”
“許未,生日快樂。”
*
晚上,星空下,許未和江硯白坐在帳篷外,一起抬頭看星星。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并肩看星星,可卻是許未第一次覺得,星空近得那樣真實,他好像真的能伸手就捉到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