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許未更加清靜地繼續著單方面的冷戰。
江硯白在外面親手給他削的水果要拖護士送進來,江硯白在外面親手倒的熱水要拖護士送進來,江硯白在外面親手為他整理的學習資料也要拖護士送進來……
護士都要瘋了,最后勸許未,說江硯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比他更像個病人。
許未低頭看著餐桌上擺開的試卷,上面還有著江硯白的字跡,視線又落向那盤切得整整齊齊色彩繽紛的果盤,沉默不語。
他不是不知道江硯白的用心,但是……
許未想起那十二天的失蹤,他想,再讓江硯白嘗嘗被晾著的患得患失的滋味吧。
門外,在墻邊支了張簡易折疊床的江硯白還在埋頭給許未整理學習資料,舒顏過來送湯的時候,看到了一陣無語。
這倆孩子……
很多事身在此山的人看不清,身邊的人卻能看得明白。
但舒顏到底沒插手,任由他們折騰。
她把江硯白的那份湯放下,手指點了點江硯白的桌子。
江硯白抬頭:“有結果了?”
舒顏點頭:“嗯,他們要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下一章上午九點后發。
想看81的寶們看看文案上的話~
第83章 王八蛋
許未這一次病假長達一個月, 再回學校時已經是三月底了。
住院這段日子,江硯白一直陪著他,而今天返校, 依然如此。許未看著江硯白先一步下車為他開門, 腦海中浮現出護士們的調侃,說江硯白不像是跟著生病了, 更像是貼身的執事。
許未的視線落在江硯白還扶在車鎖的手上,修長的指節,清晰的腕骨, 這樣好看又矜貴的手,是不該做這樣的事的。
他怎麼就如此心甘情愿?
可偏偏江硯白做得無比自然, 仿佛真的是個儒雅體貼的執事。
許未忽然有些生氣,下車時沒再看江硯白一眼, 兀自背著書包往校內走,任由江硯白跟在身后。
先后消失了那麼久的兩個明高風云人物再度出現, 校園里一下子就掀起了風暴, 沒多久就席卷了全校。
許未在一眾或興奮或好奇的目光中徑直朝政教處走,因為他要先去修改學籍上的信息,不止是性別這些,所以要去填些資料。
自始自終江硯白都尾巴似的在他身后跟著,臨到門口, 許未終于開口:“我自己進去。”
江硯白點頭:“好。”
聞風而動的明高學生們不少圍了過來,卻也沒有過分靠近,一片嘰嘰喳喳。
江硯白向來習慣這樣的場面, 不以為意。
但身為頂A中的頂A的變態到令人發指的身體素質讓他不經意聽到了人群中一段細碎的對話——
“呵, 果然是分化成O抱上了江家的大腿, 夠拽, 夠狠,夠囂張!”
“B神一直這麼拽啊,你就是看不慣他。”
江硯白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看過去,一眼認出了是之前有過過節的體育班的人,那個叫方遠的一米九的大高個。
方遠一臉不屑,還故意擺出下、流的笑意,出口的話更是不堪入耳:“看不慣怎麼了?我說錯了嗎?一個發.情的omega在大街上招搖,不就是騷嗎,嘿嘿,就這股騷勁,是個人都能上。”
“江硯白就是被他這麼勾引到手的吧!”
“臥槽,方遠你快別說了,小心被人聽見!”身邊的人連忙勸道,要不是身高不夠早就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了。
“怕什麼,我又沒說錯,他不過是被人玩的東西,又不是真的江家的人。”
“他自己家都敗了,老子怕個屁!”
方遠越說越得意,完全沒注意到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還在繼續大放闕詞。
“說起來他們一家人夠狠啊,哥哥把8個學生送進牢,幾個未成年,個個判得不下三年,最高都八年了!這出來一輩子就毀了吧!”
“弟弟更狠,把自己爹媽告上法庭,說他們給自己下藥哈哈哈哈哈,爹媽還是法制咖哈哈哈哈哈。”
“老子要笑死了,真是一窩的壞種。”
“誒,你怎麼一直不說話,老子說錯了嗎?”
方遠就是想拉著人跟他一起,結果身邊的人竟然退開半步,就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危機感突然降臨,方遠心生不妙,正要悻悻離開時,后脖的衣領被人揪住了。
與此同時,一道冷的不能再冷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說夠了嗎?”
全明高沒有任何一個人聽不出這是誰的聲音,就連方遠也不例外,他的額頭上登時冒出冷汗。
操了,隔那麼遠,江硯白為什麼會聽到?!
方遠僵硬著轉過脖子,心虛地陪笑。他看不慣許未,也看不慣江硯白,但江硯白的家世他惹不起,所以只能認慫:“會長,我就開個玩——”
砰!
話音未落,只見江硯白拽著衣領的手猛地使勁,一米九的壯的像座山的體育生方遠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按著直愣愣地跪下,膝蓋磕在地上,撞得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膝蓋疼。
“草泥馬!江硯白你給老子放手!”方遠到底年輕血氣大,即使在怎麼不愿意招惹江硯白,可當著這麼多人下跪,臉上再也掛不住了,“老子說錯了,許未他們一家都是垃圾,許未他m的裝什麼裝,不就是個求著人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