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未。”江硯白的聲音簽車著許未的神經。
“江硯白,快放開/我!”許未終于認識到悲慘的現實,他遭報應了,他就不該挑釁。
“不要。”
江硯白似乎笑了笑,沒有聲音,許未卻清晰地感知到了。
恰如無聲的花開,翕和著,最后顯出來原形——花妖的利齒/勾/起了許未的信息素阻隔貼,慢鏡頭般一幀一幀地將它掀//開。
阻隔貼下的那一片被扯/得洇出妖冶.欲.滴的紅,仿若魅.魔心口的血。
江硯白眸色/晦暗,視線黍占在這抹紅上。
“是你讓我坦白的,未未。”近在咫尺的距離,他每說一個字,唇//瓣就擦//過冶艷的那抹紅色。
“這樣也是……”
他的手化作了暗夜捕獵的毒蛇,緩慢地蜿/蜒前行。
毒蛇chan上了許未,在他的月孛頸后目光幽幽地吐著信子。
“還有很多很多……”
“未未,你想知道嗎?”
路燈閃了閃,許未面壁著香樟的樹體,如果沒有江硯白護著額頭,許未真想一頭撞暈。
黑沉沉的夜色將花園里的一切都遮掩得很好,所有的聲音都隱沒在樹葉的舞動里。
這時燈光朦朧,月光也朦朧。
想不想呢?
許未腦子一團混沌,那燃了一晚上的火快要把他燒瘋了。
隔著睡庫,蜿蜒而至的蛇蠢蠢遇凍。
它再次土出信子。
“未未,你想知道嗎?”
轟。
熾烈的火焰終于焚毀了御敵的城門,許未成了遭殃的池魚。
突兀的甜膩香味沒了枷鎖,午夜囚禁的魅魔破籠而出。
許未眼里瞬間迷蒙出霧氣,蝕骨的氧意爬滿全身,恍若蝗蟲過境,最后只剩了滿滿的空.虛。
好氧,好熱,好難受……
許未暈了大半晚的腦子難得清明了一瞬,他遲鈍地意識到:
草,老子不是認床。
老子竟然發晴了!!!
江硯白也瞬間察覺到了許未的不對勁,他本來只是想逗許未玩,并不會太過分,可是此刻他的omega出了狀況。
他的小男友在分化,這是第二次,還有一次,就會成長為他獨一無二的伴侶。
最完美的不可分割的伴侶。
他親眼見證著、蚓導著他一步步分化成omega。
本能滋長,浮念雜生,白蘭地的味道漲潮般洶涌而來,混在午夜的風里喧囂不止。
“斯——”許未手腕一痛。
但江硯白沒有松手,這樣的角度,這樣的距離讓他癡.迷,就好像他們生來就該如此,不分彼此。
如果……
不顧一切地……
恰如猛虎細秀時掐斷薔薇的花枝。
就像這樣——
——江硯白,你會騙我嗎?
腦海里突兀響起許未的話。
江硯白定住,整個人仿佛被突然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把浮雜的思緒全部澆熄。
他依然鉗制著,卻恍若靜止。
發熱期猝不及防又來勢洶洶,許未很快沒了力氣。
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更厲害,許未昏昏沉沉的腦子里閃過聞醫生的話:假性發熱的癥狀會程度疊加,愈發嚴重,直到與真正的發熱期一樣。
這才第二次。
卻已然超出了許未的承受底線。
他借著依仗,整個人都沒骨頭似的,像是想要從對方那里汲取生命的菟絲花。
可江硯白真他媽是個木頭!
許未徹底不耐煩了,菟絲花的花枝張牙舞爪地在“大樹”上游弋,嘴里威脅命令的話語也毫無力度,反倒像是邀請。
“江硯白你不是要坦白嗎?”
“你繼續啊!”
“你難道只敢想嗎?”
作者有話要說:
許未:快咬老子!
江硯白:好的老婆~
就是說寫的時候腦子里總是忍不住想到御花園里的大膽狂徒和孫答應(大霧
第64章 對不起
又是這樣。
許未好像從來都是這樣, 有時候含蓄害羞輕易就紅了臉,有時候又直來直往坦蕩得可怕,尤其是對待這些事的時候, 他總能輕而易舉就踩中江硯白的命脈。
他的omega在邀請他, 這讓他如何拒絕?
垂眸就是近在咫尺的屬于omega的脖頸,細伶伶、白生生, 因為發晴洇著靡艷的粉色,恰似開至荼蘼的花。
少年向來挺直的脊索化作了誘.人的蛇,帖著江硯白的月匈月堂蜿蜒至后頸, 成了花下的瑩瑩白骨。
江硯白也成了花下的白骨,心甘情愿地任由許未拉著他共墜深淵。
“江硯白, 塊點兒。”
許未又催促了聲,向來清朗的少年音此時恍惚浸滿了水汽, 他整個人也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秋末的午夜氣溫很低,許未只著一套居家服就跑了出來, 但他的體揾高得嚇人, 細//密的涵儒shi了衣shang。
江硯白徹底投降,低頭刎上了勝開的花。
尖//銳的犬呀不再收練,溫//柔過后終于匕見。
他說:“好,如你所愿。”
江硯白一開始還是克制的,像是輸液時調整到最低的流速, 可漸漸地,許未的信息素變成了鉤子,帶著蝕#骨的力量蠱#惑人心, 勾著他走向極致。
濃烈的白蘭地沒有了約束頓時化作了無往不利的尖刀, 叫囂著、沸騰著、席卷著甜月貳的花香, 恍若天下無敵的劍客被亂花遮了眼, 在漫天花雨里揮劍斬花,劍光繚亂,落英繽紛。
但一身劍骨終究是葬進了花海,醉倒溫柔、鄉。
他失了心,發了狂,走火入魔,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