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如果知道了……
不, 他不可以知道,他也不會讓他知道。
那一刻江硯白只想快點見到許未,盡管時間荒唐,他知道許未此時很不安,他也不安, 只有他們在一起才會成為彼此的解藥。
他一路狂奔,耳機里是許未的與他一致的呼吸聲,這讓他更想快一點見到許未, 快一點, 再快一點。
直到他抵達了許未家樓下, 仰頭看到了那抹微弱的屬于許未窗口的光, 他才像長夜跋涉的孤旅人終于看到了希望的燈塔。
許未沒有讓江硯白等很久,在聽到江硯白讓他下樓的那一刻,他立即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朝下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燈下的江硯白,明明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但他就是一眼認出了。
一夜漂泊的心突然有了錨點,此時此刻許未只想靠岸。
他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間,連燈都沒有開,借著手機的照明燈出了家門。
三分鐘后,江硯白看到了推開玻璃大門朝他奔來的許未。
他的許未穿著睡衣,踩著拖鞋,頭發還有些亂,臉色在一樓大廳明亮的燈光下看起來紅撲撲的。
江硯白迎上前去,將外套脫下來披在許未身上。
“你怎麼來了?”
“怎麼只穿了睡衣?”
同時響起的話語令兩個人都笑了,盈盈月光下,江硯白親手幫許未拉上拉鏈,一直拉到底,眼眸溫柔又專注。
隨后他又幫許未整理了衣領,這才溫聲道:
“還有四十分鐘才到明天,可是許未,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你了。”
“小許同學,早上好。”
大半夜的早上好,這哪門子的早上啊,現在離早上差了六七個小時,可許未仍舊開心,開心得他腦子發暈,只覺得渾身都像是泡在了酥骨的溫泉里。
“小江同學,早上好。”
許未十分配合,說完才覺得大半夜的兩個人衣衫不整地站在花壇邊摟摟抱抱互道早安不僅有傷風化還特別傻逼。
他拉著江硯白繞過花壇,帶著對方朝花園走,那邊有長椅,兩個人不至于傻站著。
腳下的石板路踏實,掌心的溫度真切,許未嘴角的笑意一直沒下去過。
“小江同學,你坦白吧,你這人怎麼這麼會談戀愛?”路燈下許未突然回頭,臉上笑意張揚,有種興師問罪的意味。
自從確認關系后許未很有當男朋友的自覺,可是他發現江硯白似乎比他更有自覺。
奇怪的勝負欲作祟,許未忍不住找茬了。
“你是不是很有經驗?”
“嗯。”江硯白承認了,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許未,
“???”許未愣了,他只是想找茬,他沒想真翻舊賬,結果真讓他翻到了?江硯白這個狗東西還真他媽——
“在腦子里模擬了無數次跟你在一起的場景,確實算是很有經驗。”江硯白一字一句敲進了許未的心扉。
——真他媽會撩啊。
許未心癢癢的,手也癢癢的。
他這個人沖動來了絕對不會忍,所以他找茬兒似的拽//上江硯白的領子,將人拽了過來,自己仰頭——
“嘶……”江硯白吃//痛,垂眸對上許未盈著得意的笑眼。
許未小狗一樣,卻并不瘋狂,反而慢條斯理的。
他就是故意的。
他一邊施以緩刑一邊出聲審判:“模擬?怎麼模擬?像這樣嗎?”
江硯白怔愣了半秒,隨后反.客為.主,聲線一同侵-入。
“不,是像這樣。”
沉悶的一聲響,許未撞//上了樹干,是被江硯白推的。突兀的動靜惹得樹葉一陣搖晃,窸窣散了一地的月光。
對方強勢的動作讓許未恍惚回憶起上次在更衣室里的場景,也是這樣的姿.勢,也是這樣的方式。
他被江硯白按//在樹干上,肆無忌憚地口允口勿著。
秋末的夜晚,桂花香只剩下了若有似無的幾縷,蟲鳴聲也沉寂得干凈,偶爾有風吹來惹得樹影搖晃,也晃花了許未眼中的世界。
天上的月亮墜進了水里,晃啊晃,晃啊晃。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許未忘了乎西。
“換氣,需要我教你嗎?”
舍尖像是被扎了下,江硯白故意笑了聲。
“唔……”許未罵罵咧咧,但所有的話語聲都被江硯白盡數tun沒。
許未承認自己是喜歡的,但是江硯白太/壞/了,哪有這麼來的……
撤著江硯白領子的shou///動了,仿佛藤蔓生長蔓延,繞///到了對方的耳后,藤蔓的花枝報復般在對方的月泉提上點了點。
江硯白果然頓住,許未得逞了。
似乎還嫌不夠,他再次故意挑釁,甚至變本加厲。
那里多脆若皿感啊,欺負它就是欺負江硯白,看這狗東西還怎麼——
“啊。”
許未正得意著忽然輕呼一聲,眼前世界反轉,等視線凝實時才意識到自己被翻了個面,跟被限制自由的罪犯似的,反扣著手被按在了香樟樹上。
而逮捕了他的元兇此刻正籠在身后,若即若離,又存在感強烈。
他像是被一襲影子覆蓋住了。
許未嘗試著爭了爭,沒能爭開,好死不死江硯白還在他的月泉提上輕輕地何氣。
師鹿鹿的re氣燎在那里,氚得許未頭。皮。發。麻。
嘭的一聲,火勢蔓延開來,從那里滾遍所有,連靈魂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