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知道江硯白的酒量很好,可是今天他比較虛弱,所以沒沾多少就醉了?
而且那絲味道……確實是江硯白的信息素。
許未忽然從沙發上扯起之前脫下的校服外套,兜頭籠住了江硯白,將他整個人罩在里面。
江硯白:“?”
他抬手要撩開校服,卻被許未捉住了手。
江硯白眼眸露出疑惑神色。
許未抿了抿唇。
他其實也說不清為什麼要這樣做,在他腦子考慮清楚前,身體本能就這樣應對了。
在看到包廂里大家傻愣愣地嚎著白蘭地怎麼沒了到底被誰喝完了時,他才心滿意足地翹起嘴角。
這是屬于他的味道,別人憑什麼聞。
蓋上校服,江硯白身上就都是他的味道了,這樣才對。
這樣……
許未驀然一驚,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小心思。
他下意識去看江硯白,恰好迎上江硯白染著醉意的誘人沉淪的眼眸。
“你是不是想偷偷做壞事?”江硯白小聲開口。
“哈?”許未一時沒對上頻率。
“原來你喜歡這樣啊……”
“???”
許未還沒來得及思考這樣是哪樣,忽然眼前一黑,絢爛的燈光剎那間朦朧了起了,嘈雜的聲音也恍惚飄遠。
是江硯白掀起了校服,將兩個人一起籠了進去。
世界黑下來了,也變得好小好小,小得他和江硯白擠在了一件校服外套里,鼻尖挨著鼻尖。
“你干什麼?”
“做壞事啊。”
校服下,江硯白扣住許未的腦袋,氣息逼近,然后含住了許未的唇。
啪——
不知道是誰開了鼓掌的音效給正在高歌的兄弟捧場。
那一瞬間,許未覺得世界炸了。
但是薄薄的校服又像是鐵布衫,穩穩地將他圈進江硯白的領地里。
外面的世界在堙滅,可許未不在乎了,他在被江硯白拉進更深的地方,更深更深。
作者有話要說:
許未:我男朋友好像是親親怪。
江硯白:不好嗎QAQ
許未:……
來了來了
第60章 傳紙條
籃球賽后明高學生的日子開始變得單調起來, 整個十一月一直到元旦之前都沒有法定假日,而類似校慶、合唱比賽等活動也多半集中在上半年,倒是各類學科競賽如火如荼, 比的快的剛出結果, 比的慢的還在等決賽名單。
這陣子不少班級學習氛圍空前濃厚,但競賽到底是少數人的事, 大多數學生唯一的期盼就是還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有的秋游。
許未對這些倒是沒有所謂,今年暑假他跟家里吵架后置氣,強項的數競和化競連預賽都沒參加, 如今成了一班里的大閑人,成天礙老師的眼。
不過令許未驚訝的是江硯白今年竟然也什麼比賽都沒報名, 現在跟他一起混日子。
去年數競的時候他跟江硯白都進了冬令營,那次他倆還被分在同一間房, 當時他單方面視江硯白為宿敵,看他不爽得很, 為了避免自己還沒比賽先打架犯事, 他晚上都會偷溜出去上網,全程把江硯白當空氣。
如果今年他倆都參加了比賽,那按以往經驗……
啪嗒。
一直在轉著筆的許未一不小心把筆飛了出去,插到了前桌的頭發里。
沉迷刷題的前桌猛地頓住,一臉驚恐的回頭:“哥, 你為什麼要暗殺我?”
“手滑。”原本吊兒郎當地靠在椅背上,椅腳翹起,全靠一根椅腿維持平衡的許未坐正了姿勢, 伸手把筆拿回來, “你繼續。
”
“靠!我想出來了!”前桌突然雙眼冒光, 激動得五官都快起飛, “許哥你就是我的神!仙人撫我頂!我頓悟了!靠靠靠我得趕緊把過程寫下來!謝謝了哥!”
看著前桌興奮轉身埋頭奮戰的背影,許未:“……”
他真的只是手滑……
“噗。”一旁的江硯白輕笑出聲。
許未側目,端詳了會兒江硯白,才悠悠開口:“小江同志最近有點厭學啊。”
“有嗎?”
“你自己心里清楚。”
狗東西上課沒事就偷牽他的手,好幾次差點兒被老師逮著,從前他上課睡覺、玩手機、看漫畫都沒有如此膽戰心驚過,現在成天都跟打游擊似的。
許未狠狠瞪了眼江硯白。
“不是厭學,學的都會,我也沒辦法啊。”江硯白一臉無奈,“沒什麼挑戰性。”
許未嗤笑:“那你怎麼不競賽?”
“總不能競賽也沒什麼挑戰性吧?看不出來我們小江同志夠的狂啊。”
不小心聽到學神凡爾賽的前桌:“……”
江硯白越聽越覺得許未話里有話,仔細看了眼他的表情,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眼下教室里很安靜,所有人都在埋頭學習,江硯白扯了張便利貼,寫下一行字,推到許未面前。
——鬧什麼脾氣?
許未挑眉,他哪里鬧脾氣了?
即使是江硯白也不能含血噴人,許未洋洋灑灑回了三個字:
——你夢里。
看到許未的回復,江硯白似是早有預料,也不惱,耐心地又寫一行字:
——我不參加競賽你不高興嗎?
許未:……
這他媽都能看出來?
許未把便簽紙揉成團,扔進桌洞里,眼不見心不煩。
江硯白鍥而不舍,又傳來一張:
——真不高興啊?
再團再扔,又寫又傳。
——同桌為什麼不高興?
——男朋友可以理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