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許未開心地去看江硯白,卻發現對方早已目色深沉地凝視著自己,“怎麼了?感覺不舒服嗎?”
江硯白沒有說話。
許未蹙眉:“要不去醫務——”
猝不及防地江硯白的臉驟然湊近,隨即許未便感覺到眼下濕濕的。
江硯白在用舌尖舌忝他。
許未:“!!!”
這還不夠,濕濕的帶著對方氣息的舌.頭掠過眼下,點過臉頰,最后貼在了唇邊。
又舌忝了一下。
許未:“!!!!!”
“我畢竟發.情了。”江硯白目光幽幽,才被扎過針的手攬住許未的后月要,“抑制劑還有一會兒才見效。”
“這麼好看的男朋友在身邊,我忍不住啊。”
“藥液也不能浪費呢……”
許未甚至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江硯白堵住了嘴。
脊背撞上了衛生間的門,發出滯悶的一聲響,他被江硯白按在門上親。
等兩人來到球場邊時,許未臉頰泛著云霞般點紅,稱得漂亮的相貌愈發明艷,惹得不少人朝他看來。
從來不在意他人視線的許未難得老臉一紅,簡直要燒了起來。
他甚至懷疑大家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不然為什麼光看他!
許未惡狠狠地瞥了眼江硯白,如果不是要比賽了,如果不是處在特殊時期,他簡直想一腳踹過去,讓江硯白在眾目睽睽之下摔個大跟斗。
狗東西就是會裝,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剛剛在廁所里卻……
草,許未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江硯白這個狗逼又騙了自己。
市面上最慢的抑制劑也做到了五分鐘內起效,可是江硯白親了他十分鐘!整整十分鐘!要不是林征打電話來催,江硯白這狗逼估計還能不做人。
“許未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該不會是發燒吧?”
“什麼?我爸爸發燒了?”展越聞言一臉驚慌,“那決賽怎麼辦?”
許未:“……”
“滾,老子沒發燒!”
“嗯。”好死不死江硯白也來湊熱鬧,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確實沒發燒。”
“只是隨便熱了個身。”
“哇,這熱身效果好。”
“許爹穩了!”
許爹本人:“……………”
決賽正式開始后,許未打得很兇,倒不是因為置氣,而是因為擔心江硯白的身體狀況。
omega在發.情的時候會身體虛弱,即使打了抑制劑也會不舒服,但江硯白不可能退出比賽,他也想跟江硯白一起拿下勝利,所以他至少要在比賽中盡可能地為江硯白減輕壓力。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江硯白這場比賽也打得出奇的兇,以往他在學校里打球都很克制,走炫技風,可今天他跟磕.藥了似的,在球場上化作了無往不勝的戰神。
矜貴禁欲的金絲邊眼鏡再也封印不住那股子野性的侵.略感,球場外尖叫聲空間高漲。
許未與江硯白強強聯手,配合更是天衣無縫,縱使對手是實力強勁的體育班,在他二人的帶領下,一班毫無爭議地拿下了比賽,贏得了勝利。
長長的哨聲劃破長空,江硯白與許未擊掌,為高二這年的籃球賽畫上了最完美的句號。
賽后一班球隊的小子們興奮不已,拾掇著啦啦隊一起翹課,袁柯也高興,干脆先斬后奏帶著全班一起出去聚餐。
聚餐從六點半持續到八點半,可大家還沒盡興,于是又一小波人準備轉戰純k。
“許爹你是不是看不起兒子!今晚唱歌沒你我不唱!”
許未嗤笑:“你以為你威脅得了誰?”
“不是,慶功party怎麼能沒有大功臣呢?咱不能做過河拆橋的事對不對?”
“江爸爸都來了,許爹你為什麼不來!”
許未聞言蹙眉:“他也不去。”
“啊?江爸爸也不來?”
“什麼情況?這哪兒能啊?”
“許爹可以做江爸爸的主了?”
眾人起哄著,江硯白笑著說:“他逗你們玩呢,我們去。”
“哦哦哦哦哦哦哦!”
一群人熱熱鬧鬧轉場,人群末尾,許未不著痕跡地揪了一把江硯白腰上的軟肉,卻被江硯白反手抓住了作亂的手。
“為什麼要去?你不該好好休息嗎?”許未睨了他一眼。
“難得大家開心,不想掃興。”
“你不舒服。”許未蹙眉。
“可是我也好開心。”江硯白轉而牽著許未的手,“和你一起贏得比賽,許未,我好開心。”
不加掩飾的愉悅聲音淌進耳朵,許未終于也翹起了嘴角。
“行,放你一馬。”
時間已經接近九點,還是悄咪咪背著袁柯繼續的,因此轉場ktv的只有十來人,都是平常一起打球開黑的兄弟。
沒了班主任在場,一群男生瞬間變成了脫韁野馬,之前聚餐時候不敢拼的酒都拿了出來,吵得那叫個熱火朝天。
剛開始也有人找許未和江硯白喝,許未先是好脾氣地跟著喝一點,還幫江硯白喝,結果這群人來勁了,許未直接翻臉,怵得大家再也不敢來招惹。
許未和江硯白坐在角落里看著他們鬧,包廂里的光點粼粼,仿佛也染上了醉意。
忽然,有人舔了舔嘴,一臉懵逼道:“臥槽,是誰點了白蘭地?別自己偷摸著喝啊,快拿出來!”
“真有欸,我也聞到了,竟然偷喝,這是什麼弟弟行為。
”
許未也聞到了,很淺的一絲,他差異地轉頭,看到江硯白神情有些迷蒙。
“!”江硯白不會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