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呼吸一滯, 魔音卻沒有絲毫阻.隔地qin襲而來——
“你就這麼希望……我標記你嗎?”
逼問的同時, 那點微涼還在順著脊索一節一節地往上安, 每安一節, 都將獵物往壞里貼近了一點。
明明是他吖著江硯白,明明是他占據著主.動的位置,可許未忽然覺得好像自己才是被困住的那個,想逃都逃不掉。
兇猛的獅子被鎖住了爪子,困在了逼仄的籠子里。
似乎他所有的力氣都被這節節攀升的涼意一點點地封印住了。
“唔……”
屬于江硯白的旨尖漸漸不再同往常一般冰涼,一寸一寸地像是狩獵的貓在優雅地朝前邁著步子,最后猛地撲住了獵物——他按住了許未后脖處的那一點脆弱。
許未終于徹底脫力,此時此刻,江硯白成了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堤岸。
他甚至連抬起月孛子的力氣都沒有了,腦袋垂在江硯白的頸邊,兩個人看上去恍若浪潮中隨波逐流的交.頸的天鵝。
耳畔江硯白的聲音依舊沉緩,隱隱有種杏奮的yu悅,他說:“那會很疼的。”
“wu……”抑制不住地又一聲,許未只覺得脊索上恍惚攀附著菟絲花一樣,菟絲花在一點一點向上生長,每一次向上,就在骨節處落下新的種子,又生根發芽,最后一粒種子落在了后脖處的那一點珍貴的土壤,根系直達腦海,以至于他的思維都陷入了短暫而空茫的混沌。
這是許未第一次被人涉足空中的花園,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指尖成了舞者從容而優雅的步伐,繞著花園踱著步子,溫柔中又蘊著不容抗拒的強勢,足跡一圈蓋過一圈,仿若循環往復無休無止的漣漪。
花園唯一的玫瑰終于綻放,甜膩的屬于信息素的香氣漸漸溢散了出來,和空氣里蠢蠢欲動的白蘭地的味道繚繞在一起。
“現在還想嗎?”江硯白側過臉,嘴純擦著許未的耳.尖,吐息像是跗骨的小蟲子,密密麻麻的,又像是夏夜里驟然下了一場細密的小雨,以至于對方接下來的話,許未都沒能聽明白——
“即便是想發q,我也可以幫你。”
“許未,你想yao嗎?”
許未根本喪失了聽覺,他所有的感知好像都一股腦地擠在了信息素腺處。
空中小花園被人征服了,這是他唯一的認知。
源自本能的恐懼讓他下意識想要掙扎,然而后月孛處的鉗制讓他無力抵抗,他的shen體在臣.服。
沒來由的許未忽然有點兒委屈。
憑什麼?他不就是想要江硯白幫個忙嗎?好兄弟幫個忙很正常的啊,可是江硯白憑什麼欺負老子?
他越想越委屈,尤其是空氣中的白蘭地味道的信息素張牙舞爪,像是伺機而動隨時要將他拆吃入肚的野獸。
嘣的一聲,許未腦子里的某根弦斷了。
他猝不及防地偏過腦袋,張嘴吆住江硯白的頸側,舍尖抵著對方跳動的脈搏。
要你欺負老子,老子咬死你!
江硯白倒吸一口涼氣,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是真的把許未逼急了。
兔子急了都咬人,許未可不是兔子,他是一頭隨時可以反撲的獅子。
頸側傳來的痛感對他來說是一種難得的次級,原本還算服貼的信息素瞬間叫囂了起來,就連他的雙眼,也攀上了猩紅的顏色。
暗夜蟄伏的獸終于露出了獠牙,江硯白情不自禁伸出舍頭,在許未的耳廓上,輕輕地添了一下。
!!!
許未渾身上下都仿佛閾值爆表般僵住了,甚至忘記了撕咬。
腦海里警報聲轟鳴了一陣又一陣,好一會兒,許未才意識回籠,難以置信地說:“江硯白,你他媽竟敢添我?”
“老子是讓你咬!”
“咬你不會嗎?”
“就這樣!你不會嗎!”
許未不委屈了,他混沌的腦海里只剩下一種情緒在呼風喚雨,那就是憤怒。
他發誓一定要讓江硯白這個傻比見識一下什麼才是正確的標記行為。
怒氣加持之下,他似乎找回了力氣,一手按住江硯白的肩膀,腦袋拱著對方的脖子,在對方略微抬頭的時候,一口吆上了江硯白的腺.體。
“這樣才是咬,你懂嗎?”
似乎還嫌不夠,許未開始激清示范,嘴巴在江硯白的腺體上擠.擠挨.挨、親qing碰碰,發出啵啵的聲響。
江硯白瞳孔驟然放大,腦海成了絕佳的斗獸場舞臺,理智與本能在這宏大的舞臺上拉扯爭斗,像是兩頭野獸在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
那樣脆弱的月孛頸此刻正在他的手掌之下,但他什麼都不敢干了。
血脈成了沸騰的河流,信息素開始暴動,理智在被瘋狂啃噬。
可偏偏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渾然不覺。
腺.體處似氤氳著朦朧的霧靄,又像是陷入了漂泊不定的海。
手臂上青筋虬結,額頭上也沁出了汗,江硯白犬齒發癢,片刻,他一把攬住許未——
天地互換后,許未一臉滿足地看著江硯白,得意地笑著道:“現在學會了吧?”
江硯白:“……”
“你再自己練練。”
“老子累了,先睡了。”
“練好了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