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白絕對是他見過的最騷的omega。
這他媽……
江硯白還在看他,嘴角噙著溫潤的笑意,仿佛是個克制守禮的正人君子。
許未暗暗罵了聲狗東西。
“真不去?”
“你先。”許未終于坐起身,聲音干巴巴的,氣不起來,又軟不下去。
江硯白挑眉。
“不是身體不舒服嗎?”許未別開臉,不去看江硯白,聲音依舊生硬。
緩了兩秒,他總算平靜了情緒,再次看來時,報復性地用輕佻地視線在江硯白身上來回打量,唇角勾起,語氣浪蕩:“你怕是比我虛。”
稀奇的是江硯白竟然沒有反駁,還點了點頭:“是的呢。”
“多謝床伴兒體貼~”
說著江硯白便轉身進了浴室,絲毫不給許未扳回局面的機會。
許未:……
江硯白這狗東西真他媽能屈能伸!
大概等了十分鐘,許未聽到了浴室門開的聲音,窩在沙發里打手游的他抬頭,就看到江硯白裹著條浴巾走了出來。
他身上的水沒有擦干,淋漓的水珠順著肌肉的紋理從上蜿蜒而下,流過鎖骨,劃過胸腔,淌過腹.肌……
許未操作的手指晃了下,不小心把攻擊技能打到了隊友身上……
他輕嘖了聲,確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斷,江硯白的的確確是他見過的最騷的omega。
江硯白對于許未的視線毫不避諱,甚至從容地走到了許未身前,臉上還帶著沖了熱水澡后的舒爽滿足,微笑道:“到你了。”
許未干脆掛了機,朝著江硯白吹了聲口哨:“小江,你也太不把我當外人了吧?”
江硯白點頭:“在你面前,我好像不用遮掩什麼吧?”
許未愣了,可對上江硯白的眼睛,他明白了對方說的是真的。
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不答,直到起身走進了浴室里,才后知后覺意識到,江硯白的意思是他也是omega,omega和omega之間,確實不必怎麼避諱。
草。
許未覺得今天自己多少有點兒毛病,估計真是淋雨淋得腦子不清醒了。他脫了衣服,擰開開關,熱水自花灑傾瀉而下,他仰起頭,讓熱水沖刷他的臉。
浴室外,江硯白愜意地窩在許未剛剛窩過的沙發上,渾然不在意那被洇濕的布料。
他眉目舒展,像是一只饜足的狐貍,愉悅地把弄著手機。
催促下樓的消息彈出,被他果斷劃掉,界面停留在錄音的設備——
淅淅瀝瀝的淋浴聲仿佛世間最美妙的節奏,在屏幕上跳躍成起伏的音頻線,就跟江硯白此時的心跳一樣。
那里面還殘留他洗過的溫度,現在是許未在里面……
同一個浴室里,同一個花灑下,也許同樣的角度……
江硯白舔了舔唇,手指在屏幕上點動,將錄好的音頻命名為:春潮。
只是淋了雨,沖澡不過是為了洗掉濕氣,許未花的時間比江硯白更短,不過他到底沒江硯白那麼騷,穿好了衣服才走出了浴室。
江硯白起身,將許未的手機遞給他:“他們都在樓下了,催了我們幾次。”
許未接過,看了眼滿屏的消息,嘖了聲:“你怎麼不先下去?”
“我怕。”江硯白沒頭沒尾地說了句,聲音還特別輕,跟蚊子嗡一樣。
許未只當他又在開玩笑逗他,他算是知道了,江硯白這人滿口謊話,做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騙他玩。
然而等他下樓時,看到昏暗的客廳,差點兒以為自己一澡洗到了晚上。
所有的窗戶都被他們用遮光簾擋得嚴嚴實實,整個客廳只剩下偌大的投影映出的微弱的光。
許未恍然。
正要接著往沙發那走去,手腕卻突然被微涼的手指攥住。
那聲熟悉的細小的聲音再度在耳畔響起,他聽到江硯白用難得顫抖的聲線說:“我怕~”
轟隆一聲,立體環繞的音響驟然發力,投影里的場景也猛地震顫,所有人同時尖叫了起來,尖叫聲混著逼真的音效,幾乎要把民宿的天花板掀翻。
許未只來得及瞥了眼投影里幾乎要沖出畫面的女鬼,就感覺到腰腹一緊。
他被江硯白死死地環抱住了!
對方的嘴唇幾乎貼著他的脖子,在他腺體的邊沿顫抖著:
“許未,我怕。”
作者有話要說:
許未:終于抓住江硯白的弱點了,他怕鬼!
江·取名鬼才·能屈能伸·全世界最騷的omega·硯白:嗚嗚我好怕~
可惡,還是沒寫到,下章我一定粗長!!!
爭取晚上九點發出來(握拳
第35章 雞尾酒
江硯白怕鬼?
許未心頭涌起一股古怪的感覺, 實在是“怕”這個字眼和江硯白聯系起來,多少有些違和。他詫異了一瞬,旋即想逗弄一下對方, 只是他剛要動作, 身后的人又發出一聲細小的嗚咽,像只柔弱的小貓, 怯生生地喵了喵。
許未遲疑了,放任了江硯白,雖然腰腹處被圈著的觸感令他很不自在。他盡量忽略那絲仿佛浸透皮膚鉆進骨髓的癢意。
立體環繞的背景音持續陰森著, 投影幕布上滲著森冷的藍綠光芒,女鬼不知道已經跑到哪兒去了, 但畫面氛圍依舊很陰間。
“那我送你回去?”許未想著既然怕那不看就是了,等電影結束再下來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