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的好同桌,身高腿長長得帥,偏偏對抑制劑過敏,你忍心他發.情的時候被亂七八糟的Alpha糟蹋嗎?”
說著許未還掰著江硯白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他生得艷麗,一雙眼形狀似桃花般好看,此刻眸光湛湛,瀲滟得讓人心神蕩漾。
OO之間的標記不會像AO之間那樣產生令人興奮的性激素,所以omega發.情時,讓同性幫忙標記雖然有一定緩解作用,但也只是隔靴搔癢,是排在抑制劑和alpha標記之后的下下策。
但此刻許未只能拿它當借口。
許未沒有提誘導分化的事,因為這多少有點復雜,而且如果讓江硯白知道誘導成功后自己可能一輩子只能標記江硯白這一個omega,對方可能會不同意。
許未不介意,反正他不會強迫江硯白與自己綁定,這個秘密他死也不會說,可江硯白介不介意他不確定。
“好同桌,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救救孩子?”
許未吐了,覺得自己像是個拐騙未成年純情omega的壞人。不久前人家媽媽還讓人好好照顧他,他就是這麼感謝人家的?
罪惡啊。
因為被捏著下巴側首的緣故,兩個人之間貼得很近很近,鼻息交織在一起。江硯白的視線落在許未的唇瓣上,看著它們張張合合。
這樣的角度,這樣的距離,只要他稍稍向前……
“江硯白?”許未以為對方在猶豫,連忙出聲催了催。
江硯白笑意漸深,拿腔拿調地說:“這麼可憐啊?”
許未連連點頭。
江硯白:“那叫聲哥哥來聽?”
“叫哥哥,我就幫你。”
*
這兩天許未在面對江硯白的時候,多少有點尷尬,他忽然想起一件久遠的往事,剛分班的時候江硯白好像說過正式開學后班上會重新排座位的來著?
騙子。
這位子都坐了一個月了,根本就沒換過。
那天在天臺上,他當然沒叫哥,江硯白的態度他也不確定,對方到底是同意幫忙了還是沒有。
正因如此,許未近來每天上學的心情堪比上墳。
而江硯白一臉輕松,自在得很。
也行,反正江硯白沒把那天的事透露出去。
不就是談吹了唄,許未也不是沒設想過這樣的結局,他有心理準備。
兩個人心照不宣,維持著表面和諧的同桌關系。
大課間許未正琢磨著要不翹兩節課出去上網算了,林征卻坐到他桌前。
自從上次一起打籃球后,他跟班里同學的關系就拉進了許多,林征下課原本就經常來找江硯白玩,一來二去的他們之間也熟了。
林征:“許哥國慶有空嗎?”
許未:“?”
林征笑嘻嘻道:“三號我生日,想邀請大家一起去連云山玩兩天,你要是有空,那我簡直蓬蓽生輝啊!”
許未:“……”
他有點無語,林征成績其實挺好的,就是偶爾說的話配不上他的分數。
林征:“去嗎去嗎?許哥,許爸爸!我們江狗也來的!”
許未眉梢微挑。
不提江硯白還好,一提許未又不自在了。但林征殷切,許未想著自己放假了也不會回家,到時候無非還是去網吧刷夜……
“既然你都這麼求我了。”許未笑了笑,“我要是不同意,豈不是不給你面子。”
連云山是西城郊的自然風景區,開車自駕走高速也不過四十分鐘車程,因而短期周末游的話,連云山是很多人的選擇。
這次林征生日,邀請了十來個朋友,十分豪氣地包了兩天的食宿和往來的車,說朋友們給面子人到了就行。
許未輕裝上陣,包里最重的東西,就是給林征準備的禮物了。
林征包的是輛19座的中巴車,他們一共也才十六個人,按理說綽綽有余,然而許未上車的時候,留給他的只剩下江硯白身旁的座位。
許未:“……”
“林狗,你說你欠不欠,一個人把最后一排霸占了,待會兒車要是顛一下,看不摔死你。”展越罵罵咧咧。
林征大爺似的躺在最后一排,嘚瑟得不行:“哎我樂意,這就是朕的龍椅,爾等跪安吧。”
“我呸!”
一陣嬉鬧聲中,許未木著臉走到江硯白身邊。
這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靠著過道坐,把靠窗的位置空著,許未走到跟前來了,還穩穩不動。
許未忍了忍,伸出手指,在他的扶手上敲了敲。
江硯白抬眸,笑著說:“早。”
但還是不動。
許未:“?”
這狗東西什麼意思?
江硯白似乎明白了許未的眼神,一臉抱歉,聲音還有點不著痕跡的虛弱:“身體不舒服。”
許未:“……”
江硯白:“你自己動?”
許未:“…………………”
有一瞬間許未懷疑江硯白是不是在報復自己,畢竟那天他的所作所為,對于一個omega來說,實在是過分了些。
可回想起以往江硯白的狗……
許未忍了。
他一手扶著前座的椅背,長腿抬起,跨過江硯白橫陳的大腿。
江硯白垂眸,舌尖舔了舔腮。
恰是這時,沒有絲毫預兆地,司機發動了車子,車身猝不及防地朝前聳動了一下——
“臥槽!”
車里好些人沒反應過來,往前栽去,許未更不用提,他另一只腿才剛要抬起,整個人重心不穩,一不小心,跌坐了下去。
他硬生生卡在了江硯白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