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難受。”許言瞪大了眼睛,看到常庚眼底慢慢泛起的紅色,聽著他接著在說,“我,我就這麼會可以看見你,我就現在這個時候才能看見你,我不要睡,等醒了,你就又走了。我不想你走。你走了,我下次還得喝。”
許言這才恍然大悟,醉酒的常庚以為自己回到了當年自己離開的那兩年,當年常庚居然借酒澆愁,這讓許言的心一揪一揪地疼。
他眼眶紅紅地哄著常庚說:“好,我不走。咱以后不喝了啊,不喝了,我不走,不會再走。”
常庚沒想到居然可以得到許言的承諾,喜不勝收,難以置信地兩只手捏著許言的肩膀,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他看,呼吸加重,胸膛一起一伏的,說:“你說真的?真的不走了?你答應我了是嗎?”
看著他這個樣子,許言都快掉眼淚了,咬著嘴唇狠狠地點頭:“嗯,不走了。”
常庚的喜悅讓臉上都開出了花,哈哈大笑,猛地低頭吻了過去。
酒氣熏天的吻,讓許言一下子沒接著,給嗆著了,趕緊推開常庚咳了好一會才好。常庚猛地被推開,有點木然,低頭好像在想些什麼,想完了之后抬頭看向許言,那個剛剛咳完的人眼角帶著點淚花,臉頰泛著些紅潤,讓常庚覺得似乎在什麼時候見過這幅模樣,也讓常庚陡然沖了過來,把許言生生地擠在墻上,一只大手抓住許言的后腦勺,另一只手把許言的手腕按在臉側的墻壁,很兇地親吻落了下來。
這個吻跟剛剛那個太不一樣了,非常兇,充滿了雄性動物占有領地的堅決和斗志,許言的唇瓣、舌頭似乎都要被他吞下去似的,口里的空氣全部被搶走,唾液都沿著嘴角流了下來,許言被迫嗚咽了兩聲。
這兩聲并沒有讓常庚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地整個人都擠了過來,許言感覺自己差不多要被鑲進水泥墻里了。
兩個人都吻得動了情,身體都有了反應,許言被撩撥得有些受不了,可是他又沒辦法從常庚的鐵臂里掙脫出來,連扭動一下身子都做不到。
這時,常庚后背對著的客房門開了,許言聽到響動,瞬間清醒:他居然忘了家里還有個人在!
打開客房門的是小櫻。
本來她是躺在床上倒時差聽著歌醞釀睡意的,結果耳機沒電了,只好取了下來。戴著耳機的時候聽不到外頭的動靜,常庚大嗓門也沒有吵到她。現在耳機取了下來,她就聽到門外頭有些不正常的響動,于是想打開門看看啥事。
小櫻萬萬沒想到開門后看到的居然是這樣一個激吻的場景,完全被嚇傻了。
那是常庚哥哥啊,那是一直與她相敬如賓不會越雷池半步的常庚哥哥啊,居然會有這麼激烈動情的模樣。
小櫻站在門口木木地看著眼前那兩個人,過了幾秒鐘之后才如同被驚醒一般,趕緊退后一步關上了門。關好門后,她捂著砰砰跳的心口,還是難以置信。
原來,嫂子之前跟她說的都是真的,在她面前和在嫂子面前的常庚哥哥,根本就是兩個人。
關門的聲音總算被常庚聽到了,他終于放開了許言,有些納悶地轉身看了看客房的門,怎麼也想不明白為啥那個門會響。
而許言,都快炸了。自己男朋友的前女友看到自己和男朋友激吻,許言都有沖動找個鏟子挖地洞了。
這都什麼事啊!
三更半夜,常庚終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許言蜷縮在床上懊惱著懊惱著也睡下了,只剩小櫻被震驚得一晚上沒睡著。
第二天。
常庚醒來的時候腦子有點疼,太陽穴鼓鼓脹脹的。他在主臥的洗手間洗漱完,捏著額頭走出房門。許言已經出門上班去了,常庚卻在廚房看到許言給準備的早餐,他把東西端出來餐廳,坐下看著早餐笑了笑,掏出手機給許言發信息:我起來了。
許言回復:嗯。早餐在廚房,自己去拿吧。頭會疼嗎?
常庚:還好。昨晚你是不是給我喝醒酒湯了?
許言:是呀。斷片了嗎?
常庚:嗯,就記得打車回到樓下你來接我,后面的不記得了。
許言:不記得就不記得吧。你好好吃早餐,我先工作了。
常庚:好。親親。
發完信息,常庚風卷殘云地把早餐都吃完了,站在廚房里嘩啦啦地洗碗,水聲太大,完全沒聽到身后有什麼響動。
洗完碗,一轉身,身后居然站了一個人,常庚這一驚非同小可,盤子都給摔碎了。
小櫻和常庚兩個人站在一堆碎瓷片中間面面相覷。
常庚過了兩分鐘才想明白為什麼會在自己家里看到小櫻,而小櫻已經發現了他完全忘記了這回事,氣鼓鼓地說:“常庚哥哥,你是不是都不記得我回國的事了啊?”
常庚訕笑:“哪有的事。”
小櫻狠狠地盯著他說:“那你怎麼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常庚馬上給自己洗脫罪名:“沒有,絕對沒有。我剛剛就是突然被嚇了一跳而已。你試試看有人無聲無息走到身后,看會不會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