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感覺自己嘴里、腦子里都氧氣都要被他吸走,加上酒精的作用,完全癱軟下來,全身的重量都掛在常庚手臂上。
一陣深吻結束后,常庚往后退開一些,非常近距離地在許言的眼睛里看著自己的影子,也看著許言滿面桃花。
常庚猛地站起身,就著許言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勢把人抱了起來,眼睛里的許言就要被淹沒在他無盡的愛欲之中。
常庚把人抱進臥室,后抬腿把門給踢著關上,接著把許言重重地放倒在床上,棲身壓上去。他把手指插進許言的頭發,用充滿欲望的眼神中許言的臉上來來回回地看。
身下的人完全放松地躺著,一副任人為所欲為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喜歡上許言后,常庚還特地上網去找了小視頻來看,看得一身的邪火,也好歹學會了兩個男人之間是怎麼做的。
他雖然沒有許言這種鉆研精神,但因為心疼人,怕許言受傷不舒服,到底還是認真學習了一番怎樣才能讓伴侶舒坦。
待一切歸于平靜,許言窩在常庚懷里睡著了。
他有多久沒有這麼沉沉入睡,常庚記得很清楚,一陣陣地心疼。親親他的額頭,心里道了聲晚安。
這一覺睡得沉入海底,常庚醒來的時候只覺神清氣爽。兩人好像整晚都沒變過姿勢,許言還乖乖地躲在他懷里。
常庚垂下眼簾,看到許言亮晶晶的眼睛正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低頭吻下,甜絲絲地說了聲“早”。
常庚吻下的時候,許言閉了眼,停下來后,許言又睜開眼。
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常庚的臉上,似乎正用眼睛描繪著常庚臉部的輪廓,畫過眼眉、鼻梁、嘴唇,眼里的眷戀毫不遮掩,總也看不夠似的。
常庚由著他看,別說看了,這時候讓他干啥都沒二話,畢竟,今天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過,這種安靜的狀態沒有持續太久,常庚皺了皺眉,有些難為情地說:“寶,我,我要起來了。”
許言正摸著他的眉毛,突然聽到常庚說話,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常庚額頭對額頭頂了一下,低聲用氣音笑著說:“我要去洗手間,再不去要憋死了。”
許言噗嗤一聲笑出聲:“快去吧。”
常庚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許言已經在廚房弄早餐了。
常庚從身后環著他的腰,下巴放在許言的肩膀上,親了親他的臉頰:“愛心早餐嗎?”
許言“嗯”了一聲。
剛剛洗漱過,常庚噴出的氣息很清新,許言禁不住轉過頭想多聞一聞,結果被抓住親了下去,親得許言直哼哼:“我還沒刷牙呢!”
常庚哪肯放人,把人轉過來攬住接著啃,含糊不清地說:“不嫌棄。”
早餐都差點糊了。
許言雖然不至于像昨晚那樣反常,但今天的主動也還是超出了以往。早餐還沒吃完,常庚就被他挑得動了情,許言的手從他的下巴、脖子一點點往下,最后看著常庚的眼睛,軟綿綿地說:“我幫你。”
這種話,常庚哪里扛得住,他也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會被許言這麼輕而易舉地在飯桌旁邊繳了械。
常庚呼吸還沒恢復正常,就感覺到了許言開始有身體抵觸的反應,肉眼可加地開始冒汗,臉色也開始發白。
常庚大吃一驚。
許言似是感受到了常庚的緊張,深呼吸幾口,擠出一絲笑容,摸著常庚的臉說:“我沒事。一會就好。”說完,把自己圈進常庚的懷里,好像想從他的身上汲取力量。
兩個人就這麼安安靜靜地摟著。
感覺到懷里的人逐漸平靜下來,常庚去找了件衣服給許言換下,再把藥拿來盯著他吃掉。許言乖得不像話,說什麼做什麼。看得常庚心疼得一顫一顫。
昨晚的氣氛不適合問,常庚覺得現在適合了。他蹲在許言跟前,一縷一縷地捋順許言的劉海,狀似無意地說:“昨晚膽子這麼大,今天怎麼又慫了?”
提到最晚,許言近24小時內第一次難為情,他往后縮了縮脖子,卻被常庚一把勾住,往前抵著常庚的額頭,明顯是非得回答這個問題了,逃不掉。許言只好猶猶豫豫地說:“喝,喝了酒。”
常庚笑了:“我可沒灌你。”
許言這回沒躲了,眼對眼認認真真地說:“嗯,我自己灌的。因為我想要。”
這話說得太直白,常庚險些被口水嗆到,都不會接話了。
許言倒是放了他一馬,自己往下接:“我發現喝了酒后就可以。”他看了常庚一眼,接著說,“過年的時候發現的。”
常庚恍然大悟。想起過年在重慶酒店里給許言上手的事,事后他都沒太往心里去,沒想到許言上心了,還整了這麼一出。
他心里被填得滿滿當當的,撥開許言額頭的劉海,稍稍起身親了親,又拿起許言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說:“做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再反悔。”
許言眼眶紅了些,咬著下嘴唇低下頭沒說話。
常庚捏著他下巴硬是讓人抬起頭看著自己:“嗯?有不同意見?”
許言還是沒說話,一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就是沒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