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庚把餐椅往后挪了挪,騰出些空間出來。許言直接跨坐在他腿上,跟常庚面對面,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到對方的臉上。
許言微微歪著頭看他,笑著說:“你說了陪我喝的,對嗎?”
常庚覺得這個時候的許言就像只狐貍,連頭發絲都在勾引他。他的手放在許言的腰上,忍不住摩挲著。點點頭說:“嗯。陪你。”
許言又是嫣然一笑,捏著酒杯腿,把里面的酒都倒進嘴里。接著背著手把杯子放在餐桌上,兩只手摟著常庚的脖子,親了過來。
常庚剛剛才開始吃驚,馬上就感覺到嘴里渡過來的酒。
他的腦子里“嗡”地一聲:許言用嘴在喂他喝酒!
這種曖昧指數五顆星的行為,以前只在電視里看過。很年輕的時候,跟付思辰去夜店玩,也見過隔壁桌這麼玩的。
整個青春期,常庚都跟小櫻在一起,所以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
沒想到快30歲的時候,他經歷。
常庚嘴里滿是充斥著許言味道的紅酒,被撩撥地心如擂鼓,耳膜都一震一震的。
嘴對嘴喂酒,兩個都是沒有經驗的人,兩人的嘴角都有酒流出來。
兩人分開的時候,酒已經喝完了。到底都進了誰的肚子,他們自己也搞不清楚。
常庚的呼吸有些重,用拇指輕輕擦去許言嘴角的酒汁,正打算用手背也擦擦自己嘴角的時候,許言抬手拉住他的手不給擦。
常庚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只見許言又湊了上來,在常庚的嘴角舔了舔。
許言舔完后直起身,眼睛朦朦朧朧的,有些羞怯地小聲問:“喜歡嗎?”
這種調情的動作簡直讓常庚腦子炸開,許言今天吃錯什麼藥了嗎?
喜歡嗎?居然問他喜歡嗎?
他都要被嚇死了好嗎?
本以為到此為止,沒想到才只是個開始。
許言跟常庚面對面坐著,身體緊緊地貼著,兩只手摟著他的脖子,靠得很近,迷醉地看著常庚的眼睛,酥軟的聲音一下下地踩在常庚的心尖上:“常庚,我好愛你啊~~~”
這種許言充滿了危險的誘惑,常庚覺得自己快扛不住了。
他用鼻尖碰了碰許言的鼻子,沙啞著嗓子說:“寶貝,你今天怎麼了?”
許言嬌嗔道:“我說我愛你,你居然問我怎麼了?你不信嗎?”
常庚剛想給自己爭辯,許言一根食指擋在他嘴唇上,眼睛里全是魅惑:“常庚,我們做吧。”
有那麼一瞬間,常庚都沒聽懂他是什麼意思。但許言接下來的動作讓他立刻就懂了。
許言在解他的襯衫扣子。
常庚當時的心跳停了下來,一把攥住許言的手,清了清嗓子才說出話:“不行!”
許言似是早有準備,嬌軟的身體貼過來吻住他,又引誘著常庚把親吻的主動權交給對方。
喝了酒的許言跟平時完全就是兩個人,常庚感覺自己像被一條蛇纏住,理智上要把人拉開,可身體卻異常渴望。
接吻后的常庚,眼神里的清明消散了許多,他知道自己快要扛不住了。
他對許言的感情太深,深入了骨髓,即使沒有被這麼直白地邀請,他都本能地想要靠近許言。
交往也半年了,常庚自我感覺基本都以出家人的標準在要求自己,清心寡欲,就差吃齋念佛了。
目光一旦捕捉到許言,就幾乎黏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來。
兩人的物理距離一旦拉近,他就想摸他、抱他、親他、吻他。
這根本不是用腦子能做出的動作規劃,而是本能。
常庚也算是一個比較清心寡欲的人,加上男朋友的特殊情況,他平時也都是下意識自我控制一下,許言生病后,他也沒這個心思。
物極必反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長時間這麼有意識地主動壓抑,其實很不好。但為了許言,他一點脾氣都沒有。
可是,一旦調個個兒,變成襄王無心神女有意,這種情況怎麼搞?常庚也沒經驗啊。
今天許言這出美人計使得十足十,常庚腦子里天人交戰進入了白熱化,人格都出現了龜裂。
常庚還在做最后的抵抗,抱著許言喘著粗氣,似是在說服許言,更像是在說服自己:“乖,現在不行。我們再等等,好嗎?現在真的不可以。”
許言的治療正進入關鍵時期,在停車場受了刺激都能讓味覺消失了三天,今今天把他刺激到了,誰也不清楚會對精神狀態產生什麼樣的重創,常庚不敢冒這個險。
第94章 親密
常庚這頭在負隅頑抗,許言的攻勢卻越發強大。
他被常庚緊緊抱著,偏過頭輕輕咬了一下常庚的耳珠,這讓常庚抖了兩抖。接著,常庚聽到耳畔的氣音繼續在攻擊他所剩無幾的城墻:“常庚,常庚……”
常庚感覺到城墻在坍塌。
許言的吻從耳畔轉移到臉頰、眼睛、鼻子、嘴唇,最后在脖頸徘徊。
常庚的城墻終于塌方了。最后一絲的抵抗煙消云散。
一直都在被動的常庚,手上突然用力,把許言緊緊地箍在自己懷里,深深地吻下。兩人力量的懸殊,在親吻的時候體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