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這個人從打開的大門沖了進來,一起進來的好像還有個行李箱。
因為樓道的燈光刺得眼睛睜不開,許言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被人抓住肩膀,按在墻壁上,手掌托住自己的后腦勺,另一只手環住他的腰,一個披著寒氣的身體貼了過來,緊接著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一個吻落在他的唇上。
這一驚非同小可,許言馬上清醒過來。
這個人太熟悉了,是常庚。
常庚就這麼輕輕地吻了他一下便離開,臉貼著臉這麼站著,胸膛一起一伏壓制著噴薄欲出的情/欲。
身后的門砰的一聲自動關上,猶如吹了一聲號角,常庚把許言抱了起來,整個身體貼了過去,讓許言背靠著墻壁,雙腳離地后,嘴唇吻了上去。
炙熱霸道的吻,訴說著常庚壓抑許久的思念、刻入心扉的愛戀,更帶著收到許言反饋后的強烈喜悅。
常庚吻得充滿了控制欲,不似雪地那次純情,甚至算得上粗暴。他完全支配了許言的口腔,打開,深入,觸及口腔中所有的敏感點。
許言被吻得發抖,不知今夕何夕。
正吻到興頭上,常庚突然停了下來,頭埋在許言肩窩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溫熱的呼吸噴到許言的脖子上,讓他本來就戰栗的身體更是抖了抖。
許言被抵在墻壁上不太舒服,動了動身子想下來,沒想到常庚把他更用力地往墻上擠了擠,沙啞的聲音從脖頸附近傳出來:“別動!”
許言僵在當場,不敢再動。
常庚像是從許言身上吸收能量似的在他脖子上使勁吸了幾口,終于抬起頭,放開他,讓許言重新站回地面。
常庚從洗手間洗完手出來后,已經完全平靜下來。
許言有些怯生生地坐在沙發上盯著他看。這半醒不醒的模樣讓常庚忍不住想笑。
他看了看墻上的鐘,半夜兩點,雖然很無奈,但他還是走過去把許言拉起來:“去睡覺!別在這坐著,明天還要上班。快點去。”
許言眨著眼睛看他:“那你呢?”
常庚牽著他回了臥室,按到在床上,蓋好被子,站在床前彎著腰摸摸他的額頭,溫柔地說:“睡吧。我要去洗個澡,飛了一天,臟兮兮的。”
許言還是睜著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沒說話。
常庚笑著親親他的額頭,說:“我洗完就過來啊。”
許言這才乖乖地閉上眼睛。
常庚輕輕地關上門,從行李箱里找了衣服便進洗手間洗澡去了。
他站在噴頭下,任由熱水流遍全身,身體的燥熱已經下去,現在倒有些后怕。剛剛幸好保留了一絲理智,沒有放任情/欲狂奔,在沒有搞清楚許言的狀況之前,他不敢高歌猛進,生怕雪地里失控的情形再次發生。
洗完澡,吹干頭發,從冰箱里找了牛奶熱了喝完。想想許言應該已經睡著,才悄悄地打開臥室門進去,掀開被子躺上去。
剛剛躺好沒一會,許是常庚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身邊睡著的人像是聞著味就過來,鉆到他懷里,像只小貓似的接著睡。
常庚勾勾嘴角,抱著人,安心地睡下了。
清夢被擾,三更半夜做些臉紅心跳的事,會產生很嚴重的后果。
早上被鬧鐘吵醒后,兩個人都覺得頭疼欲裂,許言扒著常庚不放,想接著睡。
常庚因為時差,好不容易才睡著,現在恨不得把鬧鐘給砸了。
賴床賴了好一會,許言不情不愿地起來。常庚也想跟著起來,被許言按住,說他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晚上等他下班回來一起吃飯。
并不是第一次讓人在家里等自己回來,這次許言卻微微有些臉紅。
常庚捏了捏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嘴角,放他出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莫少尋看著對面的許言,實在是忍不住敲了敲他的碗,問:“哎哎哎,笑什麼,只顧著笑,連飯都不吃啦?撿著錢啦?”
許言收斂住表情,問:“我笑了嗎?”
莫少尋指著自己的臉說:“嘴角都咧到這了,你說笑了沒?”
許言抿著嘴,臉上的笑意沒藏住,低下頭猛吃飯。
下班回到家,鞋才剛剛脫下來,常庚就把人抱住來了個長長的吻,許言感覺自己嘴里的空氣都要被人吸光了,停下來后氣喘吁吁的。
許言在廚房做飯,常庚站在旁邊邊打下手邊聊天。聊著聊著吻了起來。
這應該是許言做的效率最低的一頓飯了。
吃完飯,常庚站在洗碗池旁洗碗,許言在身后看了一會,上前摟住他的腰,之前求而不得的事,終于實現了。他把頭埋在常庚的背上,低聲笑著。
洗好碗,常庚拉著許言出去散步,說在家里睡了一天,骨頭都疼,要出去吹吹風。
走在路上,看著路燈拉長的影子,常庚覺得正式交往的第一天居然過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覺。
回家前,到樓下便利店買點面包,解決明天的早餐問題。
站在收銀臺準備給錢的時候,他看著柜臺下發擺著一排的小盒子,視線停留了兩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