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開門,把花送給他,透過滿天的星星點點,把心意告訴他。
常庚就是這麼打算的。
但事與愿違。
如無意外,許言這個時間應該是下班在家的,但卻沒有人應門。
常庚激動的心慢慢涼下來。一鼓作氣,再而就直接竭了,連個過度都沒有。
花孔雀耷拉著尾巴,艱難地拖著前行。
常庚撥許言的電話,居然未能接通,給他發信息,過了很久都是未閱讀的狀態。
難不成又把他拉黑啦?
常庚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最近自己沒有做什麼會被拉黑的舉動。就算要拉黑,也是今天表白失敗后的待遇吧?
常庚坐在車里,百無聊賴地開到很久沒來的“昨日”。
來得早了些,客人還不多。
他點了杯喝的坐下,盯著杯中酒折射的光芒發呆。手機里沒有任何回復,連續撥出去好幾次電話都未能接通。
駐唱樂隊在臺上開始準備,還是那幾個小孩。
鼓手姍姍來遲,他進來的時候,常庚落寞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些。
鼓手小孩是跟袁程一起進來的,進來的時候,兩人有說有笑,袁程的手還搭在那小孩的肩膀上。
鼓手拿著鼓棒往臺上走,袁程摸了摸他的頭,微笑著轉身打算找固定的位子坐下,這時他看到了常庚灼灼的眼神。
兩個人就這麼隔著一段距離,一坐一站地看著對方。
袁程點了一杯蘇打水,放在桌子上沒動,靜靜地看著常庚喝完了整杯酒。他嘆了口氣,說:“想問什麼就問吧。”
常庚自嘲地笑了笑:“沒什麼好問的,剛剛只是太意外了,一下沒轉過彎來。
”
袁程懶散地坐著,伸長兩條腿:“現在就轉過來啦?”
常庚看著他:“并沒有,還是很意外。”
袁程的眼神一直落在臺上的鼓手身上,過了好一會才說:“我們在交往。”
常庚苦笑著說:“當初我們都以為你的目標是歌手小姑娘,沒想到是鼓手。我們都猜對了開頭,沒猜對結尾。你可真能藏啊!”
袁程笑著偏過頭說:“都是孩子,太小了,我不著急。”
常庚啐了他一口:“小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夠禽獸的啊!”
袁程挑挑眉:“已經成年了。”
常庚被這句話給噎著了。
臺上的表演開始,酒吧的客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常庚第一次認真看那個小鼓手的表演,確實很帥,舉手投足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真不知道袁程這家伙是怎麼沖破這層層的代溝抱得美人歸的。年齡差有沒有十歲呢,中間得隔著馬里亞納海溝了吧。
一曲唱畢,常庚突然說:“我沒想到你是……”
袁程沒有看他,卻在回應他的話:“一直也沒有合適的機會跟你們說,不過好像說不說也沒什麼區別。”
常庚想想也是。“上次你在這試我,我就應該想到。當時也是太遲鈍了些。”
袁程還是沒看他,一直在看他的小朋友:“遲鈍就遲鈍吧,反正我追的也不是你。”
常庚給了一拳過去。袁程哈哈大笑。
常庚的笑容突然收斂,盯著袁程說:“其實,我也是。”
這回輪到袁程目瞪口呆了:“你!你怎麼可能!你跟小櫻這麼多年……”
常庚點點頭:“所以,即使這麼多年,還是分了。”
袁程這口氣嘆得可長了:“那你現在,有目標?”
常庚苦笑著說:“目標?瞧您這話說得,跟獵人狩獵似的。
我又不是禽獸。”
袁程也給了一拳過去:“你罵誰哪!”
常庚笑著說:“誰禽獸我罵誰。”笑完了接著說,“其實,我今天本來是要去表白的,結果表白的對象找不到了。”
袁程很是詫異:“什麼叫對象找不到。”
常庚給氣死了:“你才找不到對象!烏鴉嘴!”
袁程一臉得意地指著演出臺上,說:“我對象在上頭呢。”顯擺完,問,“怎麼找不到人了?”
常庚耷拉著腦袋:“不知道。人不在家,電話接不通,信息也不回。我都想問老三機場人員最近有沒有誰發生什麼意外了。”
“也是咱們這個系統的人?”
常庚點點頭。
袁程不愧是當老大的人,馬上通過蛛絲馬跡找到線索:“難道是之前在酒吧調酒,后來在山上走失的那個工程師?”
常庚真是佩服死他了。
袁程想了想說:“我知道昨天有一批人出發去西雅圖了,新機型引進派出去學習的。你那工程師會不會在里頭?”
常庚張著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第64章 出手
袁程剛剛說完,常庚馬上拿手機出來查航班。
公司并沒有到西雅圖的直達航班,得到了美國再轉機。按照飛行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在轉機的美國當地航班上。
如果許言真的在培訓隊伍中,這個時間手機確實不能接通。
常庚一直低落的情緒,現在終于有些上揚。
目前需要做的是確認許言是不是真的去參加培訓,這種名單,老常手上肯定有。可是貿貿然問他這種事,肯定沒好果子吃。
其實,常庚根本就沒必要這麼火急火燎地確定這事,只需要等到明天早上,美國那邊的航班落地,就可以確定許言是不是去西雅圖了。
可是,一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跟心上人表白的人,哪里等得了這幾個小時,一晚上都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