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戰斗場地往上遷移,重點按肩頸部位。
他不是專業的按摩師,但也能摸出來肩頸部位硬邦邦的不好按。有些心疼,想著他應該是連續工作挺長時間,給累著了。
捏了一陣,手下的人又說話了:“可以重一點。”
許言咬著牙可勁地捏,這人懶洋洋地哼哼了兩聲。他哼哼不要緊,問題是許言聽著就不對勁了,太過曖昧,讓人遐想。本來就面紅耳赤的他,被這哼哼聲擊中后,手腳發軟,使不上勁。
那人剛剛才享受著,突然感覺力道變小了,催促道:“怎麼又輕了?重一點。”
許言心里著急,他也想力氣大一點啊,剛剛叫什麼叫,這回怎麼用得上勁呢。
手不夠力氣,那只能把身體也用上,大半個人都壓上去總行了吧。
許言兩只手捏著頸椎兩側,身子往上壓,臉都快親上對方的后腦勺了,浴袍輕輕地蹭過對方的后背。
好說歹說終于把后背和頸椎給伺候完,許言都給弄出了一身汗。
接下來是兩條胳膊。許言傻眼了。
他因為不受力,剛剛自己在按摩的時候,給捏了兩下哇哇叫,果斷讓人跳過胳膊不用按。
現在他就完全不知道胳膊應該怎麼伺候。只能自己開腦洞想。
各種揉搓,不小心把人給搓笑了:“你們這手法還挺奇怪。”
許言腹謗:居然還能對比手法,看來沒少去按摩。
捏到左手小臂的時候,許言看到上次受傷后留下的一條非常淡的痕跡,心里揪了一陣。不知不覺地輕輕撫過那道傷痕。
沒想到這陣極輕的觸碰,好像觸了對方的逆鱗,趴著的人突然彈起來,嘴上暴躁地喊:“亂碰些什麼地方!”
坐起來的人看著站著的人,雙方都愣住了。
許言都被驚得有些結巴,或者本來就有些心虛導致磕巴,話都說不利索:“我,你,剛才……”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那人愣了一瞬間后,壓著聲音問:“你怎麼在這?不調酒,改按摩啦?是玩跨界還是閑不住啊?”
本來就滿臉通紅的許言,被這話刺激得受不了,不自覺地用右手拇指摳著左手虎口:“對不起,剛剛走錯房間,然后你又在催促,我……”
那人冷笑一聲:“我催促是我的事,你不是按摩師,進來干什麼?”說話的時候,他看了看對方手指的動作。
許言覺得自己也確實不知道為什麼會進來,說趁人不備來揩油嗎?他怕不能活著出去。
這種一邊倒的氣氛讓人都不能好好呼吸,那人冷言冷語地說:“你還不快走!”
許言居然不怕死地還想繼續跟對方說幾句話:“他們不是說你在飛嗎?怎麼突然……”
是的,這人就是溫雅說還在飛的常庚。
常庚光著膀子,下半身穿著條內褲蓋著條大毛巾,穿得這麼少跟許言近距離在說話,渾身相當不自在,又不能立刻爬起來去穿衣服,那樣顯得欲蓋彌彰了。只好冷言冷語地說話把人逼走,這跟自己最近的人設也比較貼近。即能擺脫現在的尷尬,說不定還能讓自己打消一部分不該有的心思。于是,損人的話像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沒想到許言就跟換個人似的不怕開水燙,他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都沒把人轟走,還一個勁地刨根問底。
常庚覺得自己甩臉子都快把臉甩出八尺長,快到極限了。
于是打算速戰速決:“中午落地就過來了。你可以出去了吧?”
許言抬眼看他,剛剛看到的全是背面,現在把正面也全部掃了一遍,臉又紅了,紅著也要掃完。
常庚都被看毛了,還好,許言看完全場后終于走了出去。
兩個人在門內外分別松了口氣。
許言回到房間后,心跳還沒恢復正常,一件浴袍怎麼都脫不下來,剛剛干嘛打了死結。
誤打誤撞給常庚作了一場馬殺雞,結果被人損得體無完膚。許言本來紅著的一張臉,現在是一道紅一道白的像只變種斑馬。
就如同浴袍一樣,許言的心里也打了個死結,也許常庚感覺到自己對他有那種意思,用另一種方法在拒絕自己吧。
這個死結把許言折磨得夠嗆,憋得喘不過氣來。于是他換了身衣服,出去外頭大山里吸氧去了。大腦缺氧得連手機都忘了帶。
因為這次主要是來休閑,各自找各自的樂子。
莫少尋和他的幾個兄弟們都分散出去,游泳、打臺球、唱K、推拿、喝酒喝咖啡,約了晚餐一起吃。
菜都上齊了也沒見到許言。
莫少尋打電話找人,電話、微信都沒人接。這時,外頭一陣雷聲。
兄弟甲說:“這強對流天氣真是說來就來啊。”
莫少尋奇怪地說:“天氣預報沒說要下雨啊,要不然我也不會挑今天。”
兄弟乙說:“天氣預報只能管兩個小時,多了都是碰運氣。”
大家繼續吃菜,一邊吃菜一邊等那個不接電話的許言。
莫少尋有點擔心,起身跟大家說先吃著,他上樓去房間看看。
餐廳門口碰到了數字軍團五個人,莫少尋看到常庚愣了愣,笑著打招呼:“終結兄,這麼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