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擦碰到許言的腰、臀部、大腿、小腿、腳踝,冰涼細膩的觸感透過指尖傳到心尖。他的手在發抖,真的要瘋了。
終于把人扒完只剩一條內褲,常庚再接再厲把人打橫一抱,直接送進臥室,調好空調,蓋著被子,把門掩上,迅速逃出來。
許言今天應該真的累夠嗆,這一番折騰居然都沒醒,一直沉沉地睡著。
常庚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后,坐在沙發上大喘氣,這簡直比在健身房擼鐵還累人。
手機來了信息。他抓起來看,是付思辰發過來的,問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常庚走到陽臺給他回了電話。大概說了在機坪發生的事情。
付思辰說今天這事鬧得有點大,小狗的主人在貨臺不依不饒,不知道外頭的人是怎麼知道消息的,網上有人在譴責他們對小狗下了狠手。
兩個人這通電話說了好久,常庚有些擔心這事對付思辰會不會有什麼影響,畢竟,擊斃的命令是他下的。老三寬慰他,說不會有事的。
兩個人聊得心情都有些沉重。
掛了電話后,常庚心情很煩躁。
剛剛伺候許言被累出一身汗,實在是受不了身上這汗津津的。他朝臥室的門看了兩眼,猶豫了一陣,抓起許言放在鞋柜上的鑰匙就沖出門去,到了地下停車場把飛行箱給拎上來,從里面翻出來幾件衣服,就關進洗手間洗澡去了。
要是換個時候,他這回肯定是帶上房門開車回家去了。
今天這情況比較復雜,他不是很放心許言一個人在家。
剛剛許言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那個眼神實在令人揪心,一時半會他還不敢走。反正左也是等,右也是等,不如去洗個澡讓自己舒服些。
常庚把自己關在洗手間老半天,冷水嘩啦啦地往身上澆,煩悶、燥熱都被一點點沖走洗凈。許言的洗發水和沐浴露的香味還挺好聞的,常庚仰起頭,閉著眼,讓水從臉上流過。他眼前不斷閃現著剛剛在沙發上許言的樣子,那個差不多完□□/露的樣子,本來已經被冷水澆灌壓下去的燥熱,又有點想復燃的苗頭。
折騰了好久,常庚終于把水關了,走出淋浴房,站在洗手池旁邊,兩只手撐著洗手池的邊緣,眼睛看著鏡子里濕漉漉的自己,感覺有些陌生。
今天的許言反常,他又何嘗正常呢?
他用手抹掉臉上的水,想起一件事,剛剛只記得拿衣服,毛巾居然忘了拿進來。
想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用一下許言的毛巾應該不會被太嫌棄,于是拽下毛巾把自己擦干,換好睡衣。
在許言家里穿睡衣,本身是件很奇怪的事。但常庚的行李箱里除了制服之外,就只有這一套睡衣。這次執行任務,本來是不需要在外頭過夜的,睡衣只是為了不時之需,萬一運氣不好又備降,他還得有套衣服睡覺的時候穿。
換好衣服,他擦了擦頭發,在洗手間東翻翻西找找,居然還真給他找到個吹風機。
呼呼呼吹了一小會,頭發就干了。他把洗手間收拾了一陣,手劃拉著頭發打開門走出去。
剛出去,就震在當場。
本來應該在房間里睡覺的許言,打開臥室門正往外走。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碰上了。
碰上倒也沒什麼。問題是,一個人剛剛洗完澡香噴噴的還穿著睡衣,另一個只穿著內褲近乎全/裸。這種畫面實在是太難解釋了。
許言醒來的時候有些失神,今天情緒大起大落,腦子反應速度都變慢了。窗簾拉著,房間里沒什麼光線,他有些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間。
于是掀開被子,坐在床邊準備下床卻發現沒有拖鞋。低頭一看,身上居然沒穿什麼衣服。
他不是一個習慣裸/睡的人,這個模樣從床上醒來讓他很是納悶。
因為常年都是一個人住,他對沒穿衣服這件事并沒有太在意,也沒有馬上去找衣服套上,而且光著腳下了床,推開了臥室門。
第19章 爭執
許言家里的洗手間和臥室離得很近,就在玄關的斜對角。
兩邊的門幾乎同時打開,兩個人就這樣面面相覷。
許言看到常庚,有點恍惚,恍惚完后猛然想起自己沒有穿衣服,整個臉五顏六色的,退后一步,使勁地把臥室門關上。關好門后躲在房間里,身上微微在顫抖。
常庚這一天之內受了太多刺激,剛剛好不容易用涼水澡給鎮靜了下來,一出來又看到許言睡眼朦朧地看著他,他覺得自己都要暴走了。
他這身睡衣穿得太不是場合,都不知道一會該怎麼解釋。常庚現在無比后悔剛剛為什麼不干脆換上制服,至少現在可以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兩個都在腦海里天人交戰的人各自換好衣服后,在客廳里碰頭了。
常庚坐在單人沙發上,許言則在雙人沙發的另一頭,兩人之間隔著一張茶幾。
許言的臉還有些紅潤,很明顯是剛剛整張臉通紅后退下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