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升學,有時候打架但不會斗毆,尊師重教卻也會氣得老師直跳腳,跟小櫻應差陽錯的早戀并沒有影響學習,他們兩個的校園戀情純潔得就像早戀教科書,拉拉小手就已經是突破天際的親密行為了。
正是因為有這場現在才發現不是戀愛的戀愛,他很早就收了心,小櫻說他從來都是目不斜視說得很到位。他甚至不愛跟著同學一起偷看花花公子這類雜志,毛片就更不用說了,他掃了兩眼睛覺得這玩意看不下去。常庚還記得同學笑話他膽子小不爺們的時候,他理直氣壯地說自己要對女朋友負責。
現在想想,他就是單純的不想看,女朋友好像只是個借口。
初中、高中和大學都有女生明著追求或暗暗喜歡他,畢竟這張臉和這身材擺在那,可他就是一丁點心思都沒動過,儼然一個模范男友在小櫻身邊一待就是十幾年。對待各種各樣的追求 ,他都有了標準拒絕話術:很抱歉,我有女朋友了。簡直就是殺手锏,百發九十都能中,剩下那百分之十不死心的,他就升級一下拒絕話術:我有未婚妻了。于是全部搞定。
至于這其中有沒有特別漂亮、性感的,他完全沒有印象,直覺中對女生就一個判斷:女生=路人。這點跟付思辰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發小們都笑話他是小櫻的忠犬。他對忠犬不忠犬的也沒提出什麼意見,倒是慶幸這個身份給他省了不少麻煩。
常庚想到這里,覺得要斷言自己不喜歡女的,比較牽強。
于是朝另一個方向繼續想:喜不喜歡男的?
這個問題比上面那個難度高幾個檔次。他完全不知道怎樣才算是喜歡男的。自己瞎琢磨了半天,連門都找不著。于是上網查了許久:同性戀的幾個表現。對照上面的各種情況一條條地看,發現完全不貼合。何止不貼合,第一條就可以把他直接打敗了。
第一條是這麼寫的:對同性有□□。
常庚覺得自己得受了多大的刺激才可能會有這種表現,估計離瘋了也不遠了吧。
他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松了一口氣,覺得不能因為小櫻所謂的女人的直覺就疑神疑鬼的。他還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就是太直了,需要學習跟女人相處。
外賣送過來的時候,他剛剛跟數字軍團幾個家伙聯系完,約好晚上在“昨日”見面聊聊天。吃完晚飯后,常庚認認真真地把自己拾掇好,就出發了。
常庚把自己跟小櫻分手的消息進行了官方通報,四個人都傻眼了。
付思辰:“哥們,你不會吧?我們上回都在商量紅包要封多大的事了。”
溫雅附和地使勁點點頭。
袁程很嚴肅地問:“小情侶之間鬧鬧脾氣分分合合也是常見,你們兩個已經過了這種鬧脾氣的時候了,這事沒有回旋余地了嗎?”
常庚搖搖頭:“沒有了。”他喝了口蘇打水,“小櫻的性格你們也是知道的,很有主見,她提出分手那天,我就知道這事是回不了頭的。”
溫雅:“是不是你去倫敦的時候干了什麼事惹她生氣了?”
常庚都笑了:“你覺得我能干什麼事,一把就夠把人氣得一腳把我踢開啊?”
付思辰瞇著眼睛聽他們說話,突然插了一句進來,語驚四座:“會不會就是因為你沒什麼事都沒干,所以人家把你踹了啊?”
常庚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沒喘上氣。
付思辰繼續往下說:“庚啊,別說我教壞你啊,你這個戀愛談得可真夠柏拉圖的,你們是他的親傳弟子吧?”
溫雅懟了他已手肘:“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似的啊?”
吳桐有點沒聽懂,這孩子乖乖學生當得相當敬業,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了,跟著這群哥哥姐姐們混也沒混出什麼門道,傻乎乎地問:“跟思辰似的是什麼樣的啊?”
袁程在一旁悠悠地說:“到處留情。”
溫雅側過身跟他擊了個掌。
付思辰笑了笑:“留情怎麼了?我跟每一個交往對象在進行過程中,那可都是真心實意的,我從來不玩弄感情。你們之所以覺得我花花公子,那是我們對花花公子的定義不一樣。”他轉過頭跟常庚說,“男人對女人的反應和做法,其實恰恰體現了這個女人的價值和魅力。”
常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可把溫雅給急壞了:“你點什麼頭啊!還真想學他那套?”
常庚很認真地說:“今天小櫻跟我聊了很久,我自己也想了很多,我覺得三兒說得有道理。”
溫雅直接爆了:“有道理個屁!你覺得他哪個事做得可供參考了啊?”
付思辰不干了:“我怎麼就沒道理啦?在座各位有誰能比我更有情感經驗?”
剩下幾個人瞬間安靜了。
袁程:少年老成的模樣,學生時代一直當學生干部,硬邦邦的不討女孩子喜歡,曾經有想靠近他的,都被他自己親手扼殺在搖籃外頭,連搖籃都沒進去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