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員男友說我掰彎了他》第3章

  機長通報完航班基本情況后,乘務長安排了頭等艙和經濟艙的乘務員,飛行準備結束,機組準備登機。他們這種早班的機組經過航站樓去往機組安檢通道時,很少會碰到旅客,如果是白天的話,倒是會時不時被旅客們注目禮圍觀一陣子。畢竟,這也確實是道靚麗的風景線。

  常庚在機艙進行飛行前檢查,機長在查看剛剛拿到的機長通知單,沒有什麼特殊內容。常庚做完駕駛艙內例行檢查后,說:“機長,我下去看一圈。”

  機身外側檢查也是飛行前的重要準備,不過,很多時候是機務工程師在機下做這個事,副駕駛有時候也會下去看看。常庚到機下的時候,有個工程師連著耳麥站在機翼下邊,抬著頭在檢查機腹和機翼,好像對著耳麥說什麼。

  常庚巡查飛機的時候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聽到他正在說:“胎壓符合適航要求,油量有沒有增加需求?……嗯,明白。”

  然后就看他打開手電,沖發動機內側探頭仔細看了一番。常庚剛好經過發動機,這人終于發現附近有個人,抬頭看了一眼。

  常庚一怔,是那雙眼睛。凌晨的停機坪還開滿了燈在照明,太陽剛剛從這人身后探出腦袋,黃澄澄的太陽襯得那雙眼睛異常的漆黑。常庚張張嘴,沒說出話來。

  這人覺得眼前這飛行員有點子面熟,猜測可能是哪天的航班碰到過,也沒往心里去,沒什麼表情地點點頭就算講完禮節,繼續看他的發動機,看完左側的再看右側的。常庚因為這雙眼睛,愣是做了兩天的夢,這回好不容易找到眼睛的主人,卻是在這種場合,連寒暄聊天都不能,甚至連問個名字都沒機會,他得快點做完巡查回機艙,一會乘客要登機了。

  在他準備上樓梯回機艙之前,回頭看了看機下那個人,應該是完成了所有適航檢查,正在通過耳麥跟機長通話。常庚甩甩頭,自言自語:“專心工作!”

  乘客落座完畢,空乘關好艙門、做完安全檢查和安全解說,飛機被緩緩推出,常庚朝駕駛艙外頭看看,那雙眼睛舉著紅色的說明條沖著駕駛艙展示,這個動作表示飛機起落架插銷已經拔開,可以起飛的信號。

  飛機伴隨著緩緩升起的太陽沖上了云霄,滿載著旅客和貨物,還有被副駕駛暫時拋在腦后的一些好奇心,往東京飛去。

  三個多小時的飛機距離,在飛行途中吃個飯,喝杯茶,也就差不多要準備聯系成田的地面做降落準備了。飛機進入平流層后,機長讓常庚調到自動駕駛模式,乘務員送來了茶水。吳機長以前也帶過他不少,跟常庚一家都都挺熟悉的,他一邊喝茶一邊問:“公司準備放一批機長,你的條件夠了吧?這次打不打算試試看?”

  常庚想了一想:“條件應該是夠了,爭取這次可以升上去吧。”

  吳機長笑了笑:“你這小子,要是當初大學直接去飛行學院,這不早就升上去了嘛,還用等到現在?”

  常庚也笑了:“這不是叛逆期嘛,家里越想讓我干的,就越不想干,還非得想著自己走走別的路。機長您看我這情況就是個案例教學,以后想讓孩子干啥,就假裝不準他走這條路,最后說不定還能心想事成呢。”

  吳機長哈哈大笑:“聽著好像是這麼個理啊。”

  回去得琢磨一下升機長的事了。

飛機落地的時候,常庚心里這麼想。

  東京的夜晚跟G市也沒啥不同。他們這個職業,滿天下跑來跑去,哦,不對,飛來飛去,經常早上醒來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好像在酒店住的時間都快超過在家的時候了。常庚經常會在想,那些有家有室的飛行員們,是怎麼處理這份工作與家庭的關系呢?反正他覺得自己爹沒怎麼處理好,他小時候一直覺得那就是個匆匆的過客,自己有種與媽媽相依為命的感覺。

  回到G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停機坪上燈火通明的。這還真是兩頭黑啊,出去的時候亮著燈,回來還亮著。

  常庚覺得自己像個工具人般下了廊橋上擺渡車,特意探頭在機下瞅了好幾眼,沒看到那雙眼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好奇,就是感覺這雙墨黑的眼睛后面有著什麼故事。他都自嘲地笑了:“這上千號人呢,哪能又碰上,想什麼呢。”

  在班車上,他批閱奏章似的把手機上的未讀信息看完,又打開郵箱看公司有沒有工作安排,發現明天下午要去參加個會,與機務部門討論近期飛機狀況的問題。于是又自嘲地笑了:“這上千號人呢,哪能開個會都碰上,想什麼呢!”

  這是飛行隊跟機務部門的例會,主要是根據近一周到兩周的航班執行情況中遇到的一些問題進行通報,同時解決一些需要雙方協商的問題。

  最近這段時間都比較太平,沒有出現特殊狀況,自己執行的航班也都很順利,常庚去參會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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