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別弄亂他發型,成天笑瞇瞇的什麼都好說;萬一哪個不長眼的揉他頭發了,立馬炸毛。
溫雅果然說話算話,這群家伙都海聊一小時了才姍姍來遲。把包隨便往付思辰身上一丟,半癱在沙發上,嚷嚷著渴。吳桐趕緊叫了一杯溫水過來。
溫雅一口干了:“再這樣下去,不管我媽說啥,我都不干啦!那群鬼佬真的是太難纏了。”
常庚:“不都說鬼佬腦子簡單沒那麼多溝溝壑壑嘛,怎麼就把你整成這樣了?”
溫雅:“你少來!當年誰在飛行學院被虐待得三更半夜把我們翻起來訴苦的?那些簡單的鬼佬都認死理,一點轉圜余地都沒有。”
付思辰:“與人打交道其樂無窮啊!”
溫雅抓起旁邊靠枕就丟過去:“你丫站著說話不腰疼!”
付思辰哪里是個省油的燈,抄起靠枕也砸過去。一邊砸還一邊嚷嚷:“我怎麼就站著說話啦?你以為警察叔叔的活好干啊!”
得虧大家下了班都沒有穿工作服,要不然這沒形象地在公眾場合打鬧,第二天估計全得去領導那報道。
常庚為了不被這兩個瘋子誤傷,閃身出來打算去洗手間。拐彎的時候走得急了點,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直接踩到一個人。
常庚馬上抬頭道歉:“不好意思啊,沒看路。”
話剛落音,他就愣住了,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看著他,這雙眼睛好像黑洞一般把人直往里面吸。常庚腦子里嗡地響了一下,心想:我這是看見什麼了?
那雙眼睛蹙著眉,淡淡地說:沒事。
然后人就走了。
常庚過了兩秒鐘才緩了過來,轉頭找人已經看不見了。
除了一雙眼睛,他好像什麼都沒看見,那人長啥樣也不知道,高矮胖瘦啥都沒留意,只記得聲音是個男的。只記得眼睛黑漆漆的,深邃得驚心動魄。
常庚回去坐下,打架已經結束了,大家都靜靜地坐著聽臺上的樂隊演奏和歌手唱歌。常庚注意到,袁程今晚沒怎麼說話,就端著個酒杯時不時喝上一口,一直看著聽臺上的人沒挪地方。
付思辰用手肘捅了捅常庚,小聲說:“老大好像動凡心了。”
常庚:“對誰?上面那個?”
付思辰:“可不是嘛。他最近有事沒事就往這跑,一坐坐一晚上,我們有空的話就叫上我們,我們沒空的話他就自己一個人來。”
常庚瞅了瞅臺上那姑娘,不算驚艷,但也挺漂亮的,喜歡唱抒情的歌,這都唱了半個晚上了。他點點頭說:“還挺漂亮的嘛。”
付思辰側目:“喲,難得聽老二你夸姑娘漂亮啊。”
常庚莫名其妙地瞟了他一眼:“這話什麼意思?”
付思辰:“你成天跟一群美女姐姐在一起工作,都沒聽你說過誰長得漂亮,那絕對的眼高于頂啊!
常庚笑罵了一句:“滾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為啥老大光說不練呢?”
付思辰:“不知道哇。我也不敢亂問。我怕他瞪我。”
常庚啐了他一口:“嘖!德性!夠出息的啊!”
付思辰挑了挑眉:“你出息!你出息你自己問去啊。”
第二天是周末,剛好袁程、付思辰、常庚和吳桐這幾個不定時工作制的人也恰巧休息。幾個人就磨蹭到半夜才回去。吳桐跟溫雅住得近,每次送溫雅都是他的活。雖然大家都覺得真一對一較量,吳桐應該是打不過跆拳道黑帶的溫雅的。
常庚雖然睡了個長長的午覺,但晚上有點酒精刺激刺激,他還是安安穩穩地睡著了。那天晚上,他夢到好多星星,這些星星都是亮黑亮黑的,讓他感覺自己掉入一個又一個的黑洞中。
第2章 初見
休息兩天后,常庚有飛行任務,四點多就爬起來了。再次檢查行李箱里需要帶的物品,重點是護照和工作證件。把制服往身上一套,對著鏡子里的人贊了一句:帥!然后就開車出門了。
太陽升起之前的街道很是安靜,有些公交車已經在工作了,不過車上空蕩蕩的。路況好得讓人感動,不消一會他就到了機組班車點,停好車拖著箱子放在大巴行李柜上。同車已經有些機組人員到了。大家相互道了一聲“早”。
機組隊伍比較龐大,有飛行員、空姐、安全員,飛行準備之前,都不知道同航班的都有些誰,相互間不認識的也有很多。
在班車上搖搖晃晃半個多小時后,來到了機場。天雖然還是黑的,但夏天太陽出來得早,感覺應該再過陣子就該天亮了。機組班車的人到了公司,進入飛行準備室,各自找各自執行航班的組員,聽機長和乘務長安排本次航班的注意事項。
常庚今天這個航班是從G市直飛東京成田機場,國際短途,兩天就能回來,比洲際航班要輕松很多。洲際航班飛行時間太長,所以都是配備雙機長和雙副駕,飛行中途需要輪換休息。短途航班就一套飛行員班組就夠了。
今天的天氣預測情況比較好,出發站和到達站也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空客321執行航班,機組7名,機長1人,副駕駛1人,乘務長1人,乘務員3人,安全員1人,乘客103人、無嬰兒,無重點保障乘客,無特殊貨物配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