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謙走過來,唇邊帶笑,照著那亂顫的屁股拍了一掌,沒拍狠,帶著寵溺的意味。梁少爺的屁股確實長得好,圓潤,夠味兒,他很喜歡。
“大桃子,滾起來了。”薛謙說。
“桃子裂了。”梁有暉翻著撩人的眼皮。
“裂了嗎?裂了我給你掰開?”薛謙瞄著他。
梁有暉從床上撐起來,拼命扳著脖子回頭察看自己后腰和大腿:“哎呦,鳥太大,給我操豁了。”
薛謙忍不住彎腰扒著梁少的臀親了一口:“豁了我再給你補上。
“起來,沖個澡。”
……
兩人擠在公寓的浴室里,薛隊長饒有興趣地暗暗觀察梁少爺平時常用的物件。
他把洗臉池上方小壁櫥里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翻看、檢查。
梁有暉:“干嗎啊,搜證物呢?”
薛謙:“嗯,搜一搜有沒有可疑罪證。”
梁有暉笑得特別誠實:“我有什麼罪證啊?我這兒擺的都是抹臉的,沒有抹菊花的,真的!”
薛謙拎出一只淺橘色透明果凍質地的管狀包裝物:“這是抹哪?”
梁有暉說:“補水面膜麼,哥你試試?”
薛謙不認識那一堆蒼蠅腿似的洋文,心里是信任有暉的,哼道:“給你那里邊兒也抹點,補補水。”
梁有暉樂道:“我那兒水多,我自帶噴泉,就不用補了。”
兩人磕牙打屁閑扯淡,扯著扯著又忍不住抱在一起膩歪。狹小的衛生間里最容易激發情欲,兩人身軀貼合,膚色和肌肉形態對比鮮明,外形違和,卻又很奇妙地互相吸引。
梁有暉撫摸薛隊長的胸膛,從厚實的胸肌上捏出很舒服的手感。
薛隊長拿了梁少的電動刮胡刀,收拾自己的臉,高級玩意兒還忒麼不好用,用不習慣。
梁有暉拿過來給他刮,刮完下巴沿著脖頸往下游移,刮到極稀疏的一點胸毛。
薛謙一掌擋開:“刮哪呢?”
梁有暉表情諂媚:“不刮了,我還留著摸呢,真性感。”
薛謙揮出狠辣一掌,輕而易舉就奪過電動刮胡刀,順勢再將小兔子壓在洗手池上,扳開一條腿:“刮?哥給你刮。”
梁有暉嚇得顛三倒四地嚷:“別別別,哥哥哥,別給我刮禿了,就剩這點兒好東西了!”
薛謙就是鬧著玩兒的,摁著這浪貨的胯骨狠狠揉搓一番。梁有暉喊著“不要不要”、“別給我刮成女人了”,其實就是勾搭撩騷,叫得越大聲,就是越想要他男人再狠狠地辦他。
兩人糾纏在淋浴間的玻璃門后,沖掉一身痕跡,隨即又弄上了新的污穢痕跡,在里面洗了好久都洗不干凈……薛謙把梁有暉壓在濕滑的淋浴間墻壁上,梁有暉用腦門抵著滑溜的馬賽克瓷磚,滿臉水霧橫流,不斷地粗喘……
短暫的放縱之后,公寓里又進來人了。
學生們輪番上課下課,課程時刻表不同,這回是住在隔壁房間的那兩位室友溜達回來了,邋里邋遢地拖著書包,用耳機把自己堵在自我陶醉的境界。
薛隊長從洗手間里探出一張臉,警惕地巡視外面動靜,轉回頭質問:“你當初怎麼不租個單人公寓?”
梁有暉聳肩:“單人公寓多寂寞啊。”
薛謙:“你爸在洛杉磯給你留了房子吧?你干嗎非要住這兒?”
梁有暉睜著一雙桃花大眼,眼里浮出一層清明透徹的水霧:“這里人多熱鬧啊,一個人住有什麼意思?”
薛謙:“……寂寞啊?”
梁有暉:“嗯。”
梁有暉臉上的失落憂傷片刻就掃掉了,本來就不是自怨自艾顧影自憐的人,笑道:“現在不寂寞了,現在覺著這房子里人太多了!”
薛謙眉毛微抬:“換個地方?”
梁有暉立刻來了興致:“走,哥我帶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
……
兩人打扮妥當,重新晃蕩出街。
薛謙穿的是梁少的一身干凈衣服,只是胸口的剪裁比較局促,胸肌明顯。兩人還穿了情侶款式的九分褲,相當的風騷。
梁有暉這一路走著,偶爾摸他男人胸部:“哥,你有D罩杯吧?”
薛謙冷笑道:“扯淡吧你,D罩杯那是肉彈。”
梁有暉笑嘻嘻的:“你不就是肉蛋麼。”
薛謙當街叉著腰,低頭瞅自己胸部:“……我這樣兒像嗎?”
梁有暉捉著薛隊長的耳朵,說一句情侶之間的悄悄話:“我說的是肉——蛋——晃悠晃悠的,弄得我癢癢的……”
薛謙渾身皮膚都發脹,總是火燒火燎地亢奮,很想生吞活剝了眼前這家伙。
街邊就是一家門臉寬敞、裝潢時尚的“維多利亞秘密”內衣專賣店。梁有暉親昵地摟著薛隊長的脖子,摟得像一只掛到對方身上的大樹袋熊:“哥我給你買一對兒D罩杯,看看合不合身?”
薛謙威脅道:“活膩歪了?”
薛謙反問:“我買了給你穿?你穿麼?”
梁有暉用大眼睛曖昧地瞟他:“呦,看不出來,哥您還好這一口?”
薛謙:“操……”
兩人就這樣勾肩搭背地一路往前走,看夕陽慢慢斜下山頭,被遠處高樓廣廈的浮光掠影吞沒。最后一點金光勾勒出他們臉上暢快的笑容,多麼盼望這條路永遠不會走到盡頭。
他們在街邊西餐小館吃過晚飯,當晚去了當地一家著名酒吧。
午夜場仍在營業的酒吧,就跟電影院放片子一樣了,是分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