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你上回就沒收我錢,我這回當然還來找你!”
張神醫快要氣得撅倒,這什麼人啊?
凌河才不管常人之間的溫良恭謙讓,不講虛偽的客套。他要用人就一用到底,把剩余價值榨取干凈,于是帶著嚴小刀就直奔寶雞張神醫的老巢,在張文喜家賴了一宿,非要讓神醫把嚴小刀的胳膊也治好嘍。凌河對自己的事沒那麼細致在意,對待嚴小刀,他是很在意的。
嚴小刀也很滿意這棟度假屋的地點和景致,夸凌河的投資眼光絕好。
嚴小刀在被窩里自言自語地合計:“可惜啊,隔著大洋,離著太遠,不然把熊爺和三娘都捎過來,那倆崽子最喜歡這種地方。”
作為喜寒怕熱的阿拉斯加雪橇犬,熊爺和三娘到了這地方得樂瘋了吧?
凌河瞟著他:“想你那兩個相好的大寶貝了?”
嚴小刀說:“挺想的。”
凌河冷笑道:“甭想了,來了也睡不下,床上沒它倆的地兒。”
嚴小刀說:“真霸道。”
凌河毫不客氣:“就這麼霸道,你身上沾它倆的毛都不行,只能沾我的……”
嚴小刀笑:“只能沾你的毛?”
兩人說著又繃不住笑,凌河將一頭長發糊上去,弄小刀的脖子耳朵。嚴小刀嫌癢,凌河確實霸道得可以,他現在時不時地經常從自己領口、袖口這些地方,擇出一根一根長頭發……
臥室壁爐的“噼啪”聲漸歇,胳膊腿伸出被子還是能夠感覺到陣陣涼氣。
嚴小刀抬頭瞄了一眼:“火滅了,我去添個柴。”
凌河回頭看:“我去添。”
嚴小刀把對方按回被窩。他從床上下來,雙腳不由自主在地板上跳了一下:“嘶——哎呦——”
凌河:“冷吧?你回來吧!”
真他媽冷,這地兒比臨灣當地海邊的冬天可冷多了,這里是內陸白雪覆蓋的山區。
嚴小刀低頭四顧就沒找見自己拖鞋,昨晚著急上床折騰,不知把拖鞋甩哪去了,可能甩床底下了。他光著兩腳,“啪嗒啪嗒”走著,從壁櫥里搬出一些柴火,找鐵釬子,走路聲音都能聽出地板凍硬的感覺。
凌河從被窩里一躍而起。
嚴小刀說:“誒你就別出來了,真的冷!”
凌河一路腳不沾地似的躥過來,嘴里“嘶嘶”地冒氣兒。倆人一起往壁爐里狂塞木柴,重新打火,第一回 竟然還沒點著,抖抖索索地繼續打火。凌河蹲在壁爐前弄柴火,嚴小刀從背后抱住人,互相渡個熱氣取暖。
壁爐終于重新燒起來,火光映亮兩人生動的表情。他倆像腦內聽見哨聲,轉身就跑,沖刺撲回大床,被子在共同的揪扯下亂成一團……
軀體在被子下面重新親密交纏,皮膚上抖出一層寒氣。冷暖相激,都打了幾個大大的寒顫。
兩人親密地接吻、撫摸。嚴小刀用兩只溫熱粗糙的大手用力呼嚕凌河:“我手熱,給你焐焐。”
“我舌頭比你手熱,我給你焐?”凌河與他鼻尖相抵,迅速用舌尖舔一下他的嘴角,“……夠熱麼?”
這樣的凌河,絕對夠熱。
“我給你舔熱了。”
凌河緩緩壓上嚴小刀,從耳朵開始親吻,沿著脖頸和鎖骨而下,撩開睡衣,真的是要用舌頭來焐熱他全身。嚴小刀試圖抱住凌河,凌河卻掙脫他雙臂的懷抱,一把拉下他的睡褲,再拉下內褲。
溫熱的口腔讓嚴小刀渾身皮膚爆炸似的滾過一層暖流,寒顫化作一股一股熱浪。
他對凌河的口活兒是永遠無法抗拒地沉迷。恰恰是因為許多復雜的前情因果,互相之間知根知底,這樣主動的親密行為,暗含著完完全全的接納和占有,它所具有的精神意義遠勝過肉體上膚淺的歡愉。
凌河現在太熟練了。天生聰明的人,無論干什麼,總能比別人都學得快、做得好。
凌河將小刀的外褲內褲都扒至膝蓋位置,方便他抱住大腿。他知道小刀喜歡怎樣的,越是不常見光的細微處的褶皺,平時照顧不到,偶爾侍弄一回,嚴小刀舒服得大腿發抖。
嚴小刀突然也鉆進被子,拽過凌河的腰,把這人一百八十度調了個頭!
嚴小刀的手法更加利落粗暴,在被子下面把凌河的褲子全部扒光,露出性感修長的腿。
凌河分明感到自己口里的小刀猛地又脹大一圈,長了幾寸,支棱著就堵到他的喉嚨口,堵得他有些窘迫。他隨即感到一陣通體的溫暖舒暢,暖流躥至下腹的鼠蹊部位,再流竄到腳踝、腳趾。他十個腳趾都舒服得蜷縮起來。
擁有這樣體驗的人才懂得,含住這個人、真心愜意地為對方做這件事的時候,身心都是滿足的,以至于兩人在不由自主之間都勃起的更為堅挺。
嚴小刀的舌頭,原來也這麼熱,又熱又辣。
嚴小刀做得更粗魯豪放,這讓凌河私底下也很受用。嚴小刀的手指不停撫摸他兩腿之間,凌河一條小腿猛地蜷了起來,腳后跟在床單上不停地蹭,再放下,無法忍耐地再次蜷起來,胸膛里振出一陣沉吟……
凌河但凡動一下嚴小刀這里或者那里,馬上就能感受到針尖對麥芒似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