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永遠不要讓凌河知道內情,就讓凌河認為,母親是因遺傳病醫治無效去世。
仍有很多事情尚未解決,一切都留有無限迂回的余地。比如,那位凌煌老先生此行的目的,真正達到了麼?顯然還沒有。
凌河生身父母大仇能報麼?太難了。
古耀庭其人多年來罪行深重,這次能不能被處以極刑?這事也難說。
梁通又該如何定奪身份和量刑,梁家的資產遭到罰沒之后再拆分整合,還能剩下多少肉渣留給繼承人?……
嚴小刀穿著病號服,覺著遠沒有自家睡衣舒服,翻過身自然而然摟了凌河,頭發往凌河耳邊蹭弄。
凌河皺眉:“大爺,您現在越來越黏糊。”
嚴小刀說:“樂意黏你。”
凌河被小刀蹭得臉癢,耳朵癢,渾身都癢,硬扛著不能碰對方,畢竟這是醫院養傷期間……但是一個大老爺們兒沒事擠過來撒嬌求歡,這樣的場景真他媽讓人受不了!
嚴小刀就是求歡的意思,輕啃凌河耳垂:“想做麼?”
凌河轉臉瞪著他,有兩分怒意:“你傷著呢……別招我。”
嚴小刀說:“來,我想。”
凌河:“……”
凌河皺眉怒問:“你身上不疼?你流血了。”
嚴小刀不屑地哼了一句:“這樣也叫流血?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真流血的時候什麼樣,這算傷麼?”
這確實不算什麼要緊的傷。這就是因為尚在拘捕羈押期間,如果不住院,他就應該住進拘留所。鮑局長這是通融體恤他,故意放他一馬,把他圈在醫院里療養。
凌河甩了個白眼珠子,不吭聲,其實已經被嚴小刀這大妖精撩得不行,衣服下面敏感處發漲,好幾天都沒碰了……
嚴小刀手伸到被子下面,用力撫弄年輕健康的伴侶此時褲腰下面明顯勃起顯形的部位:“硬了,想我就來。”
凌河誤會了嚴小刀此時突然求愛的心思源頭,唇邊迸出笑意:“我做飯這麼好吃?”
嚴小刀順桿爬了:“是,好吃,想吃。”
凌河瞇起眼來,笑得惑人:“想吃什麼?”
嚴小刀說:“你身上的,都想吃。”
凌河眼底是橫波欲流的蕩漾和感動:“……這麼愛我?”
嚴小刀用眼神和熱辣的唇齒同時應答:“愛你愛得欲仙欲死。”
嚴小刀其實很少如此直白和肉麻,今天這是要瘋吧?
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再要推辭送上門的尤物,凌先生就不是男人了。凌河從被子下面麻利兒地翻身坐起,卻突然想到:“我沒帶……”
他是專程來給小刀送飯,本來也沒想要占小刀的便宜。
嚴小刀仰躺在床上,躺成個四仰八叉的豪放姿態,眼神不停蠱惑著凌河的欲望:“不用羅里吧嗦地蘸醋蘸醬,直接吃。”
他就是想給,無論如何就想給。
他心頭突然間涌出太多情緒和感觸,無法自拔地陷于對眼前人的鐘情。這些日子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了解和動容,命運如此垂青他,在多年坎坷艱辛之后賜給他一個最完美的人。自己竟然會遇見凌河,怎麼就能讓凌河愛上他的?凌河竟然“愿意”,凌河得是有多麼愛他,才“愿意”跟他在一起生活。
嚴小刀眼神示意:“醫院門口有自動販賣機,去買。”
凌河眼底涌出無法掩飾的興奮。那是少年般的單純清澈,讓人一眼望見純凈的底色,嚴小刀最是迷戀這樣的凌河。
凌河甩著頭發興沖沖地跑出病房,去買體貼嚴總的生活居家必備用品了。
興奮的少年幾分鐘后就回來了,大步疾走帶風,讓病房門緊閉落鎖,把窗簾四角扯嚴。
嚴小刀用腿把人勾到身前,吻著:“買了幾個?”
凌河說:“半打,夠了麼?今兒晚上能用光麼?”
嚴小刀豪爽一笑:“我沒問題,看你了。”
這話是明火執仗地挑釁凌先生的臉面尊嚴。凌河神思間閃出兩分狼性和毒性,啃咬他的鼻尖和嘴唇:“好啊,今晚用光它們。”
……
凌河這一晚極為興奮和激情,不知疲倦,而嚴小刀這一夜十分豪爽,予取予求,凌河怎麼要他都給。兩人汗濕著緊緊相擁,在交合的姿態中依戀地耳鬢廝磨,一刻都不愿分開,欣賞端詳著對方的臉和身材,看不夠。
月光透過窗簾射進來,讓凌河不斷起伏抖動的背影美得不像實景,就像文藝復興時代油畫中的美少年,脊背、臀部和一雙長腿無比誘人。
嚴小刀有時忍不住去撥弄凌河的頭發,一會兒把這人頭發往左摟過來,一會兒再往右摟過來,欣賞月光下的少年。凌河卻狠命把長發抖落下來,讓發梢重新垂落到小刀赤裸的胸口上,再將自己用力撞入小刀的身體,撞出低啞粗糙的叫床聲。這樣的嗓音特別爺們兒。“舒服。”“再來。”“來,再狠點兒……快點兒……”嚴小刀雙眼略微失焦,被一下一下往床邊撞去。他的頭部微垂在床邊,喉結不停滑動。他卻還嫌這樣不夠深,不夠體貼,不夠溫存呵護……怎麼樣都不夠。凌河在一陣奮力沖撞之后,再次滿足地從嚴小刀眉頭和唇間擠壓出高潮時的放浪動靜。
小刀唇間爆出幾句夾帶葷星兒的話,腸道猛地抽搐含緊,被操干得噴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