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逆水橫刀 第263章

《逆水橫刀》第263章

  嚴小刀從桌邊站起來,因為喝了白酒,眼眶現出紅潤色澤,又因為手術后的腳踝尚未完全痊愈,走路時還搖搖晃晃出一身郎當勁兒。嚴小刀過來摟了薛隊長肩膀,就像他平時摟他身邊的兄弟,自帶大哥氣場:“走啊,繼續喝。”

  凌河想要趕人的話被堵回喉嚨口,充滿警告意味地瞪了薛謙一眼:有本事你在嚴小刀面前把事兒抖落出來?

  薛謙也以搖晃的步態掩飾他此時頭腦的清醒,對凌河橫眉立目的警告視而不見,分明就是還賴著不想走,先是不請自來,然而就自請在凌宅過夜了!

  凌河在廚房里,用一只砂鍋給嚴小刀煎中藥,懶得搭理樓上那兩個糙人。

  薛謙很不見外地進了嚴小刀的房間,兩個大男人把酒瓶和酒盅搬到床頭柜上,這就是準備喝酒夜聊。雙方以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誤會,自命不凡的耍性子,現在也都自己打臉吃干抹凈了。誤會過后覺著還算臭味相投,都是性情中人,不妨往前再進一步,由神交變成深交,做朋友也不錯。

  薛謙在床上盤腿而坐,與嚴總再一次碰杯,推心置腹:“嚴總,你知道凌氏集團那個案子,我們是怎麼找到的線索?”

  嚴小刀:“怎麼回事啊?”

  薛謙打了個響指:“這還得有賴于陳瑾和他那個小朋友,就是他學校里那個對象,齊雁軒,你還記得吧?”

  ……

  陳瑾一個背負著殺人犯兒子惡名的頑劣不堪的小子,本來就是硬脾氣兼直腸子,沒有七拐八彎那麼多心眼,因此惡念來得快,解得也快。

薛隊長把他從少年時代陰影的泥沼里打撈上來,陳瑾就像從里到外涮腸子一般將怨氣苦水都倒出來,輕松多了,好像一下子甩脫了卡在脖子上讓他窒息多年的一副枷鎖。

  爹是爹,兒子是兒子,他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為上一輩的老人渣們背罪扛債呢?

  陳瑾拉著齊雁軒,再次去了榮正街,這回是在傍晚天光尚存時,大大方方地穿街而過,沒有在意周圍是否有認出他的老熟人。陳瑾請齊雁軒吃了烤魷魚,兩人各叼魷魚的一邊,一口一口地咬,一直咬到中間,把魷魚吃光,讓嘴唇碰上嘴唇。

  兩人這一晚是如魚得水,齊雁軒這麼些年也沒嘗過這樣滋味,就沒換過什麼姿勢,從未面對面地如此親密,都感到有些意外。陳瑾竟然抱起他,讓他騎在上面……

  他們幾乎把所有姿勢試了一遍,頓時覺著從前那幾年都白活了,折騰什麼呢。

  陳瑾好幾次問齊雁軒:“喜歡嗎?這樣舒服嗎?”

  這還用回答?齊雁軒那一晚快活得不行,頭一回嘗到被寵愛的滋味……

  兩人估計是玩兒太累了,極度放松警惕,雖說是在齊雁軒自己的房間里,不是在齊家爸媽房里,可是不慎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結果被齊家老子推門而入堵在床上這種事,也是過度放縱之后意料之中遲早要發生的狀況。

  齊雁軒那位當官的父親,名叫齊孝杰。

  齊孝杰是白手起家的平民大學生,在官場上一絲不茍經營了大半輩子,謹慎地做人,低調精心地伺候上官,因出身不足缺乏靠山而上升空間有限,一步步向上爬也爬得不容易。

這人平生以來遭遇的最大震驚和恥辱,就是看見自己親兒子竟然被陳瑾搞在被窩里,兩個孩子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關系!

  一頂烏云罩在齊孝杰人到中年蠅營狗茍日顯疲憊的臉上,就像當場被那個死鬼陳九從墳包里爬出來,狠狠抽了他的面皮,讓他蠟黃色的臉皮變成通紅,額角抽出一道道血絲。一夜之間門風敗壞,門下恥辱,這輩子指望能多麼有出息的寶貝兒子算是被陳瑾毀了。

  齊孝杰捶胸頓足怒不可遏,沖上去抽了陳瑾兩個大耳光。

  陳瑾硬著頭皮給齊孝杰跪了,說他是真心喜歡小軒,將來想要跟小軒在一起生活。

  齊孝杰吼:“不可能,你做夢,我不同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個殺人犯的兒子你就休想!

  “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我當初怎麼會掏錢資助你上學!你這種人天生就是沒良心、養不熟的賤種,就不是個東西!我掏的錢都喂了狗!!”

  齊孝杰急火攻心之下把能罵的難聽話都罵了,把自己兒子罵哭,把陳瑾罵得調頭跑出他們家門。

  這人最終頹然坐在沙發上,紅著臉陷入憤怒和抽泣,上了年紀做父親的人,最后竟然也哭了,翻來覆去地抽自己耳光:“報應,這就是我的報應……”

  齊孝杰哭得很難看,隨著肩膀抖動的節奏,鼻涕邋遢著流下來,這麼些年飽受煎熬,亦是萬般懊悔:“我是自作孽,我貪了錢,昧著良心做了壞事,這是活該啊……”

  輾轉反側煎熬了三天,齊家老子一下子瘦掉十幾斤,終于無法承受脆弱的心理防線在最后一根稻草面前崩塌,去警局自首了。

這人交待出當年經濟案件的許多線索,甚至拿出存有贓款的存折賬目交給了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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