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休閑褲,平常楚義喜歡穿寬松的衣褲,在秦以恒身上倒也不是很別扭。
他下去時,小陳和許敬已經到了。
他不急著走,而是從小倉庫里,找了個不是很值錢的小花瓶。
學著平常楚義的樣子,他把風衣帽子戴上,把花瓶拿到外邊的水池,砰的一聲,敲碎。
因為這身裝扮,上車后,小陳和許敬多看了他幾眼。
然后許敬才把視線放在秦以恒的手上。
許敬頓了頓:“秦總,您這是?”
秦以恒:“放心,不亂來。”
許敬點頭,回頭和小陳對視一眼。
外頭的雨下得更大了,沒多久,小陳就把車開到工作室。
停的剛剛好,車燈正好照在陳建世狼狽不堪的臉上。
許敬撐著傘給秦以恒開門,秦以恒從車上下來,對許敬擺手。
許敬看了眼秦以恒還帶著的帽子,點點頭,往后退了幾步,把傘收起來。
巷子口臟亂不堪,地上全是紅色的油漆,空氣中也彌漫著濃濃的油漆味。
秦以恒嫌棄地皺了皺眉,接著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陳建世面前。
陳建世動了一下,但立馬被左右兩個人用力按住。
“你,你,你誰啊?你,你干什麼?”陳建世聲音顫抖,仰頭看秦以恒。
秦以恒低頭看著地上跪著的人,緩緩地蹲了下來,蹲在陳建世面前。
“陳建世。”秦以恒聲音沉沉地叫他的名字,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接著,他抬起手,把手里的花瓶碎片放在陳建世的下巴上,用力一挑。
陳建世被迫揚起頭,身體也顫抖起來。
“你你你你,你誰啊!”
秦以恒盯著陳建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我是楚義。
”
第73章
寒冷的冬夜,雨愈來愈大。
A市某巷子,稀稀落落地站著許多人,另外有個衣服破舊不堪的男人正被兩個黑西裝男人壓著手,以一個低姿態者的姿勢跪在地上。
陳建世顫抖地喘著氣,雨水濺到他的眼睛里,他想努力甩頭,看清眼前的男人,但只要他稍稍一動彈,他就會被鉗制得更緊。
“你,你是楚義的什麼人?”陳建世問。
秦以恒盯著陳建世的眼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歪了一下腦袋,把目光移到了陳建世的耳朵下方。
“你把他弄傷了。”
秦以恒聲音很低,說完這話,他把手上的碎片對準陳建世耳朵下方那塊。
楚義剛才受傷的神情突然浮現在他腦中,秦以恒一皺眉,猛地把花瓶碎片扎進去。
“啊!”
陳建世大叫起來,于此同時,他身上鉗制的力道更重了。
“媽的,我草他媽,我操!”
不長不短,正好對上楚傷疤義的長度,秦以恒就收手。
陳建世大吼起來:“你是那個小子的男朋友對不對,我是他爹!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放開我!你大逆不道!你們大逆不道!”
秦以恒輕輕笑一聲,對陳建世說:“請個律師吧。”
話音落,秦以恒拿起碎片,重重往下一扎。
“啊!”
……
秦以恒從巷子里出來,許敬立馬上前,并遞了一張紙。
秦以恒接過來擦掉手上的血跡:“把油漆處理一下,好臟。”
許敬:“好。”
秦以恒看了眼楚義工作室的門:“回家。”
許敬:“好。”
秦以恒這一趟沒花多少時間,回來時楚義的睡姿都沒有變過。
他把衣服換下來,快速去浴室洗澡并上了床。
睡夢中的楚義好似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他才剛躺進去,楚義就黏了過來。
秦以恒先是摸摸楚義的頭發,再摸了摸楚義耳朵下面的傷疤,才抱著他,一起睡去。
秦以恒這一夜睡得不太安穩,他擔心楚義突然醒來。
楚義這一夜睡得也很不好,他夢到許多事。
夢到了小時候,也夢到了秦以恒。
斷斷續續的,怎麼也醒不過來。
來自現實生活中的鬧鐘響了起來,楚義腦袋沉沉的,睜開眼睛卻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秦以恒繞過他,從他的床頭邊拿起手機,關掉聲音。
楚義嗓子很干,發不出聲音來。
秦以恒把手機放回去,不經意間摸到楚義的臉。
“這麼燙。”
秦以恒瞬間清醒,他摸了摸楚義的額頭,也很燙。
楚義低低發出一聲嗯,聽起來很不舒服。
秦以恒:“你好像發燒了,我去拿體溫計。”
楚義昏昏沉沉:“嗯。”
體溫計就在臥室,沒多久秦以恒就回來了,他把外殼拆了,在楚義耳朵里滴了一下。
秦以恒眉頭緊緊的:“燒了,37度8。”
楚義閉著眼睛:“嗯。”
秦以恒看了眼時間,俯下身,摸摸楚義的額頭,小聲道:“我出去給你買藥,你再睡一會兒,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楚義:“嗯。”
秦以恒離開后,臥室又安靜了下來。
楚義翻了個身,摸到自己的手機。
昨天他很早就睡了,算來已經睡了將近十個多小時。
在工作室群里發條沒法上班的消息,又問小展有沒有在門口看見他爸,小展說了沒有,楚義才放心地把手機收起來。
又躺了一會兒,秦以恒就回來了。
楚義睜開眼睛,見秦以恒走過來,把兩個袋子放在一旁的桌上。
秦以恒:“買了粥,你去洗洗,吃了粥再吃藥。
”
楚義扶著床坐起來。
秦以恒又問:“走得動嗎?”
楚義笑了笑:“沒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