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佟漱瞪他一眼,再次將性器含進口中。
性器深淺不一地被吞進口腔,事實證明這比想象中要難多了。只要吞得稍微深些,喉嚨便條件反射地開始收緊干嘔,他只好拼命讓舌頭也動起來,順著莖身舔弄。佟漱靠聽自己的心跳聲數秒,后來心跳越來越快,就也全數亂了。
嘴好麻——佟漱苦不堪言,這已經是自掘墳墓然后躺進去的程度了,還不如一開始老老實實躺下來給他操。
第131章 自掘墳墓
折騰多少回已經無所謂了,佟漱開始懷疑自己的下頜骨脫臼時,精液才終于射了出來。不太聽話的喉嚨頓時往下咽,佟漱嗆了下,張宗終抽了幾張紙遞過來,他看著倒是神清氣爽的。佟漱把紙攥住,一手還無意中絞著他腿面上的布料,“靠,沒有下一次了,我嘴合不上了。”
他說著推了下自己下頜,瞪了眼張宗終,“把褲子穿好。”
大抵沒有什麼事比口交后不做愛等待穿褲子更尷尬了。假如他穿的是西裝褲和皮帶那種、或許佟漱還能強迫自己不尷尬一秒鐘,可惜事與愿違、自掘墳墓。兩人整頓回人模狗樣、佟漱仍是沒起身,趴在張宗終腿上。
半晌的沉默里,佟漱感受到了他呼吸的起伏,還沒完全平復,不怎麼風輕云淡的樣子。他半闔著眼睛吸了口氣,緩緩道:“為什麼這種時候你總是格外話少。”依見鐘情
他偷瞄張宗終,發覺他好像真的認真在思考,然后輕聲道:“那你想聽什麼?”
“……不知道。”佟漱老實答說。他安靜了須臾,驀地又道:“我現在恨死你了。
”
燈光的虛影把視線連成一條暖色的細線,什麼也看不清晰、但屋內所有卻都是他最熟悉、最能安下心的。佟漱覺得這一刻讓自己無比地滿意、滿足。張宗終的手虛攏著輕輕放在他臉上,也許因為自己的臉很燙,指尖有點冰,有點僵硬。他感覺到那些指尖慢慢地點著,然后張宗終也慢慢地問,“有多恨?”
“恨死了,”佟漱悶聲道,“恨不得把你吃掉。”
少頃,張宗終才輕聲應道:“嗯。”
“起來,”他說著把佟漱拎起來,“地上涼。”
佟漱爬起來,干脆蜷縮著腿側躺在沙發上,兀自腦袋枕著張宗終的腿。他默了會兒,又道:“你現在知道涼了,早干嘛去了。”
他推了下張宗終膝蓋,小聲說:“哎,你能不能和我睡?”
“睡臥室嗎?”張宗終接了句。佟漱來了精神,爬起來道:“不然呢,你知道書房那個床有多擠嗎?我經常感覺自己要掉下去了。”
“好。”張宗終應聲,聽上去不咸不淡的。佟漱抿了下嘴,立刻開始討價還價,“把我背過去吧,我腳好疼。”
“自己走。”嘴上這麼說著,張宗終卻真的起來俯下身子。佟漱得逞,得意洋洋地兩手摟住他脖子。
兩人慢騰騰地往臥室走,佟漱趴在他耳邊,笑嘻嘻地問說:“哎,你都背過誰啊?”
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親密得好像同一個人似的。張宗終垂著眼答說:“我媽。”
“還有呢?”佟漱又問說。
“我妹妹。”張宗終保持面無表情,佟漱樂了,故意道,“哪個妹妹啊。”
“哪個妹妹都背過。”張宗終出了口氣,走到臥室門口。佟漱樂不可支,僵硬的下頜骨都活絡起來,“笑死我了,要不是知道你有一大堆兄弟姐妹,聽著就跟渣男語錄似的。
”
“再笑要掉下去了。”張宗終只道,他剛要進門,佟漱嚷嚷起來,“燈,外面燈沒關,書房燈廚房燈。”
張宗終一手搭在佟漱胳膊上,慢吞吞地拐出去關。燈一盞盞滅掉,屋內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歸于黑暗。佟漱驀地就不想說話了,只是把頭輕輕擱在他肩膀上。
或許整個過程短暫得只有十幾秒鐘,但佟漱希望它無比漫長。
第132章 大哥
燈一滅掉,呼吸聲與彼此的存在感便被無限地放大。佟漱就算閉上眼也好像能想象出來張宗終五官的輪廓,或許他此刻仍未合眼——于是佟漱睜開眼睛,果然。他小聲問說:“你又睡不著啊?”
“沒有,”張宗終原本平躺著,聽見佟漱說話,他側眼過來,慢慢道,“就是覺得睡覺好累。”
佟漱差點給他氣笑了,嘟囔說:“睡覺還累,吃飯累不累啊?跑馬拉松不累,你下去跑吧。”
他其實看不太清楚他的臉,大抵是眼睛還沒適應黑暗。但佟漱心里就是知道張宗終一定是看向自己的,因此他不自覺地也往他眼睛看,想從中找尋到什麼。佟漱繼續小聲道:“睡覺還累,那怎麼樣才能不累?”
少頃,張宗終往下挪了挪,也低聲說:“不知道。”
佟漱想了想,伸出本來墊在自己腦袋下面的那只手。他把手臂橫到張宗終頭頂,說道:“你再往下躺點。”
昏暗中只能聽到衣料與床單摩挲的聲響,這種響動其實令佟漱很安心,有種親密的人在陪伴著自己的感覺。張宗終沒說什麼,真的乖乖往往下躺,佟漱趁著他腦袋抬起來的時候把胳膊墊在了下面。
他沒被人枕過胳膊,倒也沒有想象中沉,總覺著張宗終小心翼翼、像是不敢真的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