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成熟的人會心情不好就刷球鞋?有了問題不是開誠布公的溝通,而是一點一點都把怨氣攢在心里,攢到了極限,就給對方判死刑?真幼稚!”
終于穿過了峰了又峰,錯了又錯的一段路,王超的暈車好了很多,臉色還是不太好。
傍晚時到了姐妹海,雪山下宛若明珠的湖泊,美不勝收,遲立冬叫王超下去玩,王超不想去,隔著車窗張望了張望,就無精打采的縮了回來。
遲立冬只好繼續往前開,說:“巴塘有個相熟的客棧,條件還算可以,晚上就住那里吧。”
王超打了個噴嚏,才說:“好。”
天色一暗,溫度就降下來了,車窗外的風有絲絲涼意,遲立冬把車窗關上,自己又有點熱,脫了外套。
王超看見他右手臂上有個圓圓的疤痕,問:“這是怎麼弄的?”
遲立冬道:“以前談了個對象,脾氣不好,有一回吵架,用煙頭燙的。”
王超:“……這姑娘暴脾氣。”
遲立冬不太自然的笑了笑。
王超又看了看那個疤痕,想起謝竹星手背上也有一個,挺像的,就是新點,誰燙他的?他自己嗎?為啥呢?
第一百零四章 王碳
318國道。
這是入藏的景觀大道, 沿路風景秀麗, 連綿的草原與遠處的藍天相接,云朵仿佛觸手可及, 四月份不冷不熱, 風里都裹挾著高原獨有的遼闊春意, 讓人心胸變得開闊了不少。
王超比剛出來那幾天話多了,也不再窩在副駕上苦瓜臉, 偶爾高興起來, 看到好看的景兒,還下車去, 叫遲立冬給他拍照片。
遲立冬不常拍照, 構圖和角度都特別隨便, 王超凹了半天造型,回來一看照片,我操什麼鬼,少不了又唧唧歪歪抱怨半天。
遲立冬不回嘴, 還很有耐心的問:“要不再來兩張?我練練。”
這麼來了兩回, 王超也不好意思唧歪, 拍成啥樣兒就是啥樣兒了,路上自己用美圖秀秀想修一修。
修到第二張,他歪著腦袋去看后視鏡里的自己,見鬼一樣道:“我操,還以為是照片光線問題,我咋這麼黑啊?”
遲立冬道:“早說高原紫外線很厲害的, 讓你好好涂防曬,你又不聽話。”
王超又看了看后視鏡,好像黑了好幾度。
遲立冬安慰他:“黑了也挺帥的,以后和你哥一起當王碳。”
王超愁眉苦臉。
遲立冬道:“也對,你們偶像組合的粉絲都是小女孩兒,還是喜歡你白。”
王超道:“我們組合沒了,現在都單飛。”
遲立冬道:“啊?”
提起組合就想起那個誰,王超心煩道:“反正我也不想當歌手了,還要啥粉絲。”
他找出防曬霜,涂了一臉,又把帽子和墨鏡戴上。
他一點都不想當王碳,想當花生仁兒。
做完公益活動回到北京,謝竹星在公司見到了久違的段一坤。
D.K工作室要和輝星娛樂合作的消息還沒有正式公布,但消息靈通的圈內人已經都有所耳聞。
可謂殺了個漂漂亮亮的回馬槍,段一坤自然志得意滿,遠遠看到謝竹星和劉聰明,朝兩人揮了揮手,姿態和表情都是上位者的客氣。
等他走遠,劉聰明無奈搖頭,說:“他回來開出來幾個條件,其中一個就是要楊蕭穆加盟《大偵探》第二季,本來這是我想給你談下來的。”
謝竹星無所謂道:“正好我也不太會做真人秀,蕭穆比我更適合。”
劉聰明拍拍他的肩,說:“那我還是好好幫你接個好劇本,后天晚上電視節頒獎禮,組委會通知說有你一個新人獎,回去好好準備。
”
頒獎禮這天,他和于菡在紅毯上相遇了,一前一后的出場順序。
兩人先是一愣,而后很快明白,主辦方看上了兩人前陣子的緋聞,借熱度故意這樣安排,發給兩邊團隊的臺本上卻沒有這樣寫。
木已成舟,也不能在紅毯上就和主辦方撕破臉,兩人還是一起接受了紅毯主持人的訪問,還給在場媒體拍了很多合影。
主辦方算盤打得好,果然很有話題。
投宿在然烏湖畔的王超睡前刷了下微博,就刷到了熱門話題#Tomas于菡攜手紅毯#。
話題不來氣,話題下面的評論特別來氣,什麼“眼神里都是愛啊怒踹狗糧盆”、“金童玉女真般配”、“早說小火車妥妥直男一枚”。
氣得王超不行,頭皮都要氣炸了,剛分手就去裝直男炒CP,不要臉了還!蒙著腦袋嚶嚶嚶到半夜才睡著。
早上起來腫著兩只眼睛,遲立冬問他,他也悶不吭聲。
兩人繼續上路。
他還覺得頭皮不舒服,一直抓。
遲立冬問他:“怎麼了?”
王超不好意思說是氣的,道:“就……癢癢。”
遲立冬扒著他頭發看了看,說:“染上虱子了。”
第一百零五章 布達拉宮
謝竹星拿了人生中第一個表演新人獎, 頒獎禮結束之后, 劉聰明和助理、化妝師一起為他慶祝,喝了不少酒, 到半夜才散了回家。
第二天上午, 他頭痛欲裂的爬起來, 喉嚨有點痛,鼻子也不通, 昨晚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客廳窗戶忘了關,好幾年沒生過病, 竟感冒了。
翻著抽屜找了找, 翻出半板白加黑來, 是王超上回感冒吃剩下的,只有黑片了。